玩了大半天,到傍晚回来时,他们累的瘫软在床上。却谁也不愿意去闭眼小憩或者去洗澡,不想浪费在一起的每一秒。
就这样侧卧着身,静静地凝视。四眸的相对,是深情不悔的依赖。谁都知道眼泪苦,所有谁都不先泪流,把笑化成一百分的勇气,为爱做最后的冲刺。
“老公,去洗澡!”万花雨眨了眨眼催促。
“你先去洗!”
“你去洗澡啦,身上臭死了。”
东方爵将头一偏,酷酷地冷哼,“被压身下那个去洗!”
“那今晚,一定是你被压身下了。快去洗,洗的白白的,香喷喷的,我才好把你一口吃掉!”
她笑眯眯地张开小嘴,啃咬他的肩头。
“少扯!”东方爵眉头一扬,飞进鬓角,跋扈霸道地命令。那庸懒的模样,好象在说,‘你能奈我何?’
他蜷缩着身体,高大的骨架堆砌成一道很特别的风景线。脸色微微的苍白,可眸子却那样深邃蛊惑。
像一头危险不讲理的豹子,谁惹了他,张开利齿狠狠撕了你。可偶尔的温柔,却像流感病毒,又叫你摆脱不休。
他懒懒打个哈欠,在她脑门上拍下记暴栗,“去洗!”
“你去——”
“不要试图和一个男人讨价还价,你还没那个身价!”
万花雨撇了撇嘴,戳了戳东方爵的胸膛,凶凶地命令,“那个男的,再不去洗澡,我去叫爷爷。”
“你......”
“怕了吧?怕了爷爷那个大针头了吧?”
“算你狠!!!”
她眯了眯杏眼,得逞地坏笑着。
忽然,东方爵站起身,猛地捞起她,把她夹在腋下使劲推出了卧室。“敢拿爷爷吓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啪——’
她被抛进了浴室,蒸腾的水气,氤氲的环境,窒息一般的高温热度。
喷头的响声,一直持续不断。偶尔传来几声尖叫,接着是娇笑,还有男人的低喘和不耐烦的命令。
偶尔,却又像老妈子一样,对她左叮咛,右嘱咐,命令威胁外加强制执行,闹的浴室中一阵喧闹......
“啊......”
“嘘!”性感磁性的话音,压的低沉,透了几许的暧昧成分。仿佛在浴室中,正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老公,我好疼呀,你轻一点好不好?”
“疼?那我停了,你千万别后悔!”
“不要,我要......”
“你到底要不要?”男的在发飚。
“要嘛,可你要轻,你真的好粗鲁嘛,都不会温柔对人家。”女的在故意嗲嗲地撒娇,带了一点埋怨。
“啊......你别进那么深,痛死人了......”
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对话,从浴室中传来。外面偷听的一老一少,顿时脸烧的像红茄子一样。心念,这打的可够火热的!
看样他们担心,两个人会心灰意冷,确实有些多余,他们比可任何人都坚韧。
东方旋推着轮椅,悄悄地、尴尬地离开。走了几步,才听到里头传来责怪声,“看你,连头发都洗不好。老公,好笨哪你,手抓进那么深干嘛,头皮都快挠破了。”
“......”
“你!挑剔!”
“......”
东方硕和东方旋,又一次窘的面红耳赤。东方刖悄悄从房中溜出来,笑嘻嘻地凑过来比了个“ok”的手势。
房中万花雨的手机,在不停地响动。门外几个人,唧咕唧咕地算计着。一切,似乎都很平常,却有透着丝丝的诡异。
“都扎破了?”
“恩哈。”
“有没有漏网之鱼?”
“刖刖办事,曾爷爷,二堂叔放心,吼吼吼~~~~~我的原则是,不成功,变成鬼,没的商量啦!”
“那就好,爵儿的小蝌蚪就可以放生了。刚给喝那个什么汤,绝对有效是吧?不要又给我干打雷,不下雨,起码留下一个种。”东方硕一边询问,见浴室门松动,又一边躲进去。
东方爵用个大浴巾,把万花雨裹吧裹吧抱出来后,快速踢开卧室门,把她放到床上。
为她擦干了身体,拉扯一条被子用力裹了住。习惯性用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才忙自己的。
“老公。”万花雨身体向他怀中凑了凑,特地把被子又撩出来了个边儿。
“别露了,都看光了。”他双手把被子拉起来,却又被推了下去。胸脯恶意积压他的胸膛,一点一滴地挑起内在的火焰。
“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
“不行!”
“就生一个,再生一个!”
“一个拖油瓶够多了!”东方爵冷声拒绝,不过见她执意勾引,倒是箍住她腰身,‘扑通’把她压倒在床上。
厚实的双手,猛地扼住她双腕,膝盖顶了顶她小腹部。冷狂的笑,自耐看的唇间绽放,“但是现在,可以给你!”
他含住了她的双唇,品尝了上唇,再**了下唇。像啄一杯陈年的好酒,把从里到外的芬芳全部汲取。
轻轻地咬住唇瓣,捞过她柔软的腰。把唇尖探进去,是一顿窒息的亲吻,之后天雷勾了低火,两具身体像隆冬日的火苗和木把,瞬间变成照亮黑夜的“火把”......
衣服脱光光,肌肤摩挲着,深吻在继续,身体在放纵。椅上的手机,响动的铃声,无人来应答。
万花雨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可此刻,她只想,用身体去温暖他。让他的黑夜,不再只剩下漫长和头疼,还有死亡的恐惧。
“老公,能不能不用?”
“还是那句,不行!”
“可......我想要个我们的宝宝,一个白白胖胖,长的像我一样的宝宝。”
她撒娇似地拉低他身子,开始耍无赖。
可惜,胳膊还是拧不过大腿。到最后,男方胜利,女方歇菜。努了努嘴,只好听从老公大人的命令,乖乖地断了怀宝宝的念头。
慌乱之中,东方爵顺手拉开抽屉,把早被针戳破的东西派上了用场。之后,一切都像预期那样,小蝌蚪在逃生中——
缠绵过后,夜也深了。
手机的响声,还一遍遍地响起。她按关了机,趴在床头,看着他皱起眉,痛的颊边很多冷汗。
跪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替他揉了揉,小小声地呢语,“老公,不要怕。
从现在开始,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睁大眼睛,抓着你,抱着你,看护着你,不让任何人把你带走。”
轻轻地拥住他,在暗夜中,偷偷地哭泣。
“老公,你知道吗?
每一次,看到你难受,我都好想哭。可我不哭,我知道,你不想我哭,你要开开心心地陪你到最后。
老公,看着你大把大把地吃药,却在我面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真的好想哭。
有多少次,你晕倒了,我却不敢去扶你。我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其他人扶起来急救,却不敢靠近半分。因为我怕,怕你会生气,怕你离开我。
如果我没有去澳门,如果那一天,我没有钻进去。如果那时,受伤的是我,而不是你,会不会你就不会离开我?
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我错了,老婆错了,我不该任性,我不该彷徨,我不该想过要放弃——
老公,我们,可不可以回到过去?
回到那一天,我会紧紧地抱住你,大声说——‘我爱你’,我永远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一分一秒。”
她趴在枕边,哭成了泪人儿。没有开灯,房间很黑,他睡的很沉。而她却一直守着,不停地掉眼泪。
“老公,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就算你是盲的,残的,昏迷的。就算你看不见我的脸,听不到我说话,也感觉不到我的爱。就算最后,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要活着!
我只要你活着,陪我活着,只要我每天都能看见你,每天都能摸、摸一摸你,每天......都、都有你可以叫‘老公,早安’。”
她默默地跪在地上,哭泣着,祈祷着,想要上苍听到。
+++
夜下,漆黑的小屋中,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狠绝的叫喊。
欧阳姒被绑在地上,像个监牢一样,挣也挣不脱。
性感冷咧的眼神,几乎能把人给刺穿千百回。
她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恨恨地凝视那道刚开启的门板。
结婚的当天,才披上婚纱,就被敲晕绑架到这儿。“该死的,小兔崽子,你最好乖乖放了我,否则你和那丫头都会被我碎尸万段!”
她怒视的眼神,深黯而惊悚,好象一只被束缚手脚的母老虎。一旦挣脱了牢笼,必定毁天灭地。
“你走吧!”东方刖打了个电棒,一点点把绳索给她松了开。把钥匙抛到一边,蹲在一边,像个小兔子般抽啼。
“shit,你很好!回去转告你小妈,她是怎么得罪我的,我会加倍让她还回来。你和她回去,等死吧!”
她狠辣的视线,夹杂太多的血腥。她的拳头咯吱咯吱地作响,边向门外走,边咬住下唇发狠。
见鬼的,这群跳梁小丑,一个都甭想给她活!
“老爸病的快不行了!”小不点悄悄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向她。睫毛滚动的泪珠,晶莹而剔透。
“什么?”欧阳姒猛地惊住,刚叼起的烟头,掉在了地上。
“他说,他想你代替他,保护小妈。”
话落,东方刖从背后,把那把小锁递了出去。欧阳姒弯下腰,紧张地一把抢了过来,“小崽子你敢偷老娘东西?”
“我刚刚看到哒,才发现你的锁和小妈的一模一样。小妈说过,这是外婆送给她和丢失的姐姐的。
当时外婆和外公有第三者,外婆生的孩子,被那个女人偷抱跑了。后来,找了很久,以为死了的。
外婆说两把锁,代表永结姐妹心,将来相亲相爱。女魔头,你是不是,就是刖刖的大姨?”
欧阳姒手握两把一模一样的锁,眉头紧皱,“真的?”
只知道,老头说这锁是天生带的。可每次问他,她什么时候生日,他一次一个没准。难道,真是......
“恩哈,你可以去问外公。”
“那丫头真是我妹?”
“可以DNA!”
“你老爸怎么了?什么病不行了?”
“脑肿瘤,呜~~~”
听完,欧阳姒‘啪’把锁链一摔,一把扯住他小手,快步冲出黑屋。边跑边郁极地低咒,“丫的怎么不早放我,老娘有门子,等死呀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