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握个手吧!”东方硕倚在床上,伸出手和万花雨讲和。发了次病,睡了个觉,回头细想想,这才真正地将人心看透。
这个时代不同了,他的观念作古了。如今的黑道,在爵的领导下,已不单纯是打打杀杀了,要讲身手,更要讲头脑。
做大事者,不止要狠,还要有心,才能让手下都死心塌地地跟随。或许这丫头,真的能暖了爵的心,让他不止活在黑暗中,还能有那么一点人性。
哎,果真是患难才见真情,日久才见人心哪!看那丫头刚粗糙包扎一下,就跑出去给他熬中药,心里头也渐惭愧......
“爷爷,听说这是偏方,很管用的,你先喝了试试。”万花雨捧着药碗,嗅着那难闻的中药,边用嘴吹了吹,边用勺子舀好递入东方硕的嘴边。
东方硕‘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凝视万花雨,“丫头......”
“怎么?很苦?我忘了尝了,等一下,我去给你拿点糖......”
“不是!”东方硕抓住她手腕,盯着她被呛熏的小脸,悄悄皱起了眉,“爷爷......看错你了......”
“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和姒儿,爵爱谁就跟谁,我不再从中阻挠了。”
“呃......”
“像你这样的丫头,完全没有豪门的矫情和虚伪,配的起我孙儿。只怕他,还配不上你呢!”东方硕的手拍了拍她小手,破天慌地露出慈祥的笑。
“真的?”
“真的!”他松开了手,捧起药碗,一股脑地灌入了嘴中。
万花雨怔了证,旋即才抿开一抹满足的笑。其实,她对他不过是爱屋及乌,没料到,却因此而得福。
东方爵焦急赶回来的时候,万花雨正聚精会神地给东方硕按摩着肩头,捏着脊骨。两人有说有笑的,仿佛爷爷和孙女,完全刨除当初的硝烟弥漫......
“丫头,没去问问,是男是女?”
“还没呢!”
“那想好候补的名没?”
“也没呢!”
“那你俩都干嘛了?”
“我俩呀,整天没正事呗。我去练剑道,他去学孕妇指南,彻底颠倒了个。爷爷,爵真的好......有管家公的潜质!冰箱,墙上,电视,连卫生间里都贴了十八禁小条!”
“是吗?”
“真的,每天买那些孕妇的书。不叫我看,他偷看。趁我睡了,爬下床点灯熬油地啃书,还以为我不知道,我是懒得和他计较!”关键是怕被他K,他熬夜可以,她熬夜就是十恶不赦。
“哈哈哈......”
“爵他还很霸道,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这点,和爷爷我像。”
“还有,他好小心眼。”万花雨边按摩,边在那悠然地讲八卦,幸福地念叨着他的小缺点,“我男性朋友不叫见,女性朋友也往外拎,心眼小的,简直像针别。好象生怕我和宝宝被谁拐了,见天的对我进行法西斯教育。”
“男人嘛,要有点气量,这点不好。想当初......”东方硕咳了咳,心念,想当初他比他更甚,谁敢接近他老婆,男的,女的,连个公狗,都给喀嚓掉!“我可不干涉你奶奶的私人生活。”
“他呀,哎,度量对谁都大,惟独对我!我一违背他,他就瞪大豹子一样的眼睛,要给我点colorseesee。”
还整天用宝宝来说事,凡不对心思,那保证她就成为宝宝的后妈。“爷爷,你千万不要告诉爵,我在说他坏话,不然,我死定了。”
“放心,爷爷这嘴,钢条也翘不开!”
“我们拉勾~~~”
“拉勾!”
她和东方硕正探讨着她家那个大男人,东一句,西一句,越探讨越深入。忽然某男,一双犀利如豹的眸子,映入她眸底。
她‘啊’地惊呼,吓的心脏差点没脱落,“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想说我‘坏话’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那你......”
“全听到了!”东方爵的嘴唇抿着,如狼似虎地盯着万花雨。仿佛要将她盯出个窟窿,再塞进冰去。
小妮子,很好,说他坏话的本事,日益渐长。他很好奇,连他爷爷都能说,她还没跟谁说过,她家有个大恶男?
“爵,那个......”
“一字不漏!”
“我可以解释吗?”
“你没有最终解释权!”东方爵缓步走过去,伸手捞过万花雨的身体,见她和爷爷这样亲昵,不禁疑惑地皱起眉。
“爵儿,对待老婆,不能太粗暴!要适当的,学会温柔,知不知道?你老爸不是教过你,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驯的!”
听完,东方爵的眉头更是打起了结,越听越不对劲。等等,似乎某根衔接的不对。外面打雷了吗?卫星和电线秆接轨了?
爷爷的态度,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爷爷,你是,在帮她说话?”
“对滴!”
“......”
“爷爷对事不对人,帮理不帮亲。”东方硕一本正经地招呼了声,拨了拨左肩窝在那装病,“丫头,快过来,给爷爷捏一捏,这里真是疼呀!”
“哦,好啊!”万花雨忙缩肩挤过去,低着头,嘴角上扬,在那偷笑。哈,有爷爷帮的感觉真好!
“小东西!”东方爵越来越不可理解,现在上演的是哪出戏?爷爷竟然转战,给那可恶的小女人撑起了腰?斜睨一眼她手腕,他酷酷命令,“回房,好好给我包扎了,再出来作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