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清晰的浮现在贺双溪的脑海里。
徐隔江,徐隔江,徐隔江!
那个登徒子是徐隔江的话,那不是复仇有望了吗!!!
贺双溪低着头,心里的讶异和欣喜交错着冲击,她隐隐咬住唇,不想显露太多。
“双溪小姐?”掌柜的叫她一直不说话,低着头,想事情又不像的样子,让他有些担忧,“您还好吧?东家信里还提了你呢。”
“嗯?”听他这么一说,贺双溪立马抬起头。
掌柜的道,“东家问您有没有入书院,情况好不好。”
金龙城离东南郡两千多公里,除了加急军情日行千里报警,一般军事公文信件往来一个来回的半个月左右。若是紧要的的,也得七天。掌柜的上次去的信,徐隔江是断然没有收到的。
而他自己来信这么快,也是倭国有重要军情需要加紧奏报。
当然,贾平这忽悠的本事也是一流,徐隔江明明是问贺双溪退婚的事情怎么样了,他这边关于陈一恪有什么新的收获。
但怎么样咧?天高皇帝远,东家连女孩子都不会哄……
“那麻烦掌柜的,若是给你们东家回信,就挑我麻烦的说,书院里得罪人啦,考试不好呀,就是不要太安分。”
“啊?”掌柜的一愣,又连忙答应,“好的好的好的。”
只怕是两地分居,长久见不到,怕东家会分心,不挂念吧?
这女儿家的心思呀!他一副了然的样子,默默笑了笑。
贺双溪只觉得掌柜的看着她的眼神很怪,可又看不出来怪在哪里。
于是干脆不看了。想起自己此番来的目的,贺双溪言归正传,“户部尚书逄季礼,你们东家不会不认识的吧?”
来之前,还想委婉着打听下,但既然那人是徐隔江的话,贺双溪就没那么收敛了,她必然要越聪明越好,多让徐隔江看到她的价值。
“认识认识,逄尚书帮了东家不少忙。不过,双溪小姐您别担心,逄尚书不会有事稍晚一点,我会给逄尚书密信。海盗无赖,东家只有东家的办法,您请放心。”贾平打着蜜笑,一副自信而坦诚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贺双溪提起逄季礼有什么不妥。
而他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逄季礼和徐隔江关系好,轻而易举的说,徐隔江还有其他手段。
若是徐隔江在,估计会气的吐血。
可贺双溪就有些震撼了。他已经布好局了吗?是什么办法呢?
这个人行事向来不按牌里出牌,几乎没人能摸准他的下一步。而他在朝廷中也素来以乖戾出名。
曾经南疆暴民造反,偌大的军情,他能喝几口就耽搁,也能酒醒后戴罪立功,生擒了暴民头脑,让暴民们不战而降。
他能朝廷上和徐谨言的人步步退让,私底下,却为了红袖添香的头牌和大将军大打出手。他只要在京城,京城就不会太平。
贺双溪一双秀眉蹙的紧紧的。
“双溪小姐,不用担心。”掌柜的仍是信誓旦旦。
贺双溪张张嘴,想问清楚一点。自己身在军营,对军事总是特别敏感。
掌柜的却机敏的看懂了她的诉求,直截了当的摇头,“具体计划我就不能透露了,军事机密,何况,东家也不会多说。双溪小姐,放心吧,最多三天,您就能收到消息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