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更半夜的,周围也没有人,这是在喊自己?贺双溪骤然停下脚步。
一抬头,徐谨言由着身侧的太监引领着,已经过了宫门,快到贺双溪面前。
“太子殿下万安!”小公公机敏,当即跪下来,了磕个头。
贺双溪有样学样,赶紧也跟着磕个头。不过,没请安,到底是少女,声音和太监总有几分差别。
“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溜达?”徐谨言身侧的公公也是和傅老夫子一样,被圣上派过去叫人的。算是和陈昆一个辈分。太子总不能追究一个小太监,他这番开口,算是投了徐谨言的意。
“回公公,傅老夫子落了东西在车撵里,奴才来拿。”好在小公公反应快,“奴才一个人有些怕,便唤了今日当差的小酒窝一起。”
怕陈昆盘问,小公公还给她取了个名。
贺双溪心里是十万个赞赏。
原本远远被贺双溪一个身影吸引住的徐谨言,此刻却被小公公言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分神了。
傅名义这个刁钻的老头也来了?
这三更半夜的,又把自己叫过来,父皇是要做什么?傅名义是徐隔江的恩师,他是清楚的。
徐谨言的脸色,可没有刚来的时候好看了。
阴沉的双眼一下子扫过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两个小太监,小太监瘦小的身影,虽然低着头,可总有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之前远远的看着,总有一点心悸。那个姿态,好像男扮女装的云溪。于是他不顾身份喊了一声。
现下,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
“你,抬起头。”徐谨言有些烦躁。
自从那块黑木令牌出现后,他就没睡过一夜好觉。云字军虽然已经被打散了,可是那000亲兵却不知去向。
问题是,现在,那块黑木令牌又出来了!这可是连他都没有的东西!这暗中一股无法掌控的势力,时时让他惦记。
只好又紧盯着眼前这个让他心烦的太监。
贺双溪打算豁出去了。
谁知道呀,身侧的小公公倒是笑嘻嘻的,抬起来头:“太子殿下。”
是哦,也没指名道姓,喊谁抬头?
徐谨言放在贺双溪身上的视线,只好被这一声吸引,对上小公公的脸。
他眉头一皱。
旋即脚抬起来,一脚踢在小公公的肩膀上。
“奴才该死。”小公公立马翻身再度跪在地上,一直磕头。
“竟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徐谨言怒火冲天。去年,圣上摆中秋宴,有个宫女失手撞翻了一盅茶,打湿了太子妃上官莲的裙踞。原本宫女要杖责,是这个小太监抢先说是他不小心撞了宫女一下。
徐谨言最要面子,太子妃因当初爬了徐谨言的床,未成亲便先有了孩子,一直受人指点,深居简出,何况本身家世也在几位嫂嫂和弟妹面前低人一等。徐谨言疑心重,又好面子,觉得这是受人指使。非要深究,宫女和小太监一直磕头认错,他怒火难消。小宫女当即被贬去了浣衣局,小太监杖责四十。
是徐隔江多管闲事拦了下来。当时他的军队打了胜仗,竟直接向圣上要了奖赏,饶这小太监一回。当众打了徐谨言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