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缦往前走着,看守宫门的侍卫来回走动的身影若隐若现。
她走着,心跳很快。
前方宫门侍卫望见了她的到来,苏缦掐指一算,到时间了。
那扇宽厚雄壮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轻微“嘎吱”的响声。
“对,对,就是这样。”宫门正在打开,苏缦心中激动不已,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
宫门大开,,苏缦低着头,不快不慢的往外走,忽然她看见成群的卫兵等候在大门外。
她觉得哪里不对劲,直觉告诉她。
一个身着金黄龙袍的男子从那成群的卫兵中走出来。
”你要去哪,皇后?“新皇的声音想起。
苏缦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削瘦的酥肩看起来十分的孤单。
”不。“苏缦苍白的嘴唇轻轻的说。
”皇后这么晚要去哪里,不会是去燕国吧?“新皇讥笑道。
”不!不!你让我走!“苏缦疯狂的哭喊起来,跳起来揪着新皇的衫领,”你让我走啊!“她歇斯底里。
”来啊,把皇后带回去好好歇歇吧。“新皇很享受看着苏缦这般表情,他挥了挥手说道。
他回身看着侍立在边角的几个宫门守卫。
”你等做的很好,有赏。“他笑着说。
”谢皇上隆恩!“事先与苏缦约定好午夜开宫们的几个侍卫跪下高声喝道。
......
温清在燕地这些日子愈发觉得不对,燕军整日到每家每户,三进五出,茶馆酒肆乃至客栈,都是是盯住的对象。
他总觉得自己现在的确是囊中物一般。
他左右看了一遍。
”老胡,泓袖呢?“温清问道。
”哦大将军你说泓小哥啊,他呀,估计又是跑到附近的集市上去买食材了吧。“参军舔着嘴唇说道。
正说着,客房的们被从外推开来,泓袖提着竹篮,买回来一篓子菜回来。
”泓小哥,今天吃什么?“参军的两眼冒光。
”喏,吃这个。“泓袖努努嘴,篓子最底下一条人家刚打上来的青鱼。
忽地客栈下边吵吵声响起,贯通上下楼的木板嘎吱响。
”燕军又来查了。“温清说。
这时一队士兵查到几人房中,凝视了一阵后。
“尔等从何而来,在此做什么?”推开们,这队燕军带头的问。
“这是我兄长,我二人自丹东来,来此做买卖。”温清指了指参军说道,又看向泓袖,沉思着。
“这位是我...”温清正想着如何说泓袖。
“我是他内人!”泓袖忽然张口,好像突然来了精神,抓到了一个好机会似的。
“嗯?你们是?”那燕军领头的露出疑惑不已的表情来。
“怎么,不行吗?”泓袖立时把头歪向温清的肩膀,作小鸟依人状。
来搜查的众人都是耸耸肩,表情尽是很是怪异,好像起了鸡皮疙瘩一般,转身离去了。
“真他娘的倒霉,还遇到一对断袖之癖,我早上吃的饭......呕”那些人的声音从客房外传来,清晰入耳。
直到那些人走了,泓袖还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偷偷看了一眼如同石化般的温清,捂着嘴笑了起来。
“老胡,拿我剑来。”温清丝毫不为所动。
一顿酒足饭饱,温清出客栈四处走走。
燕地民众百姓个个看上去面色凝重,行走步步生风。一个民族有信仰不同,习俗之不等,但无一例外,若是百姓不同心,必将不长久。
在温清看来,长此以往下去,就算能够久拒燕人于关外,其内部也会因腐烂而坍塌。
但他便是那纸糊匠,中原王朝哪儿破一点,他就给糊上。
想着想着,前面街上人声鼎沸,此地老百姓围成一个铁桶般密不透风。
“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一老者坐蒲团之上,唏嘘声四起。
温清走上前去看,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
“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老者继而唱之。
百姓有扛着锄头的,有抱着娃娃的,看热闹的,对老者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老丈,你念的什么,可否为我算上一卦?”一好事者叫嚣道。
“老朽于此便是为人算卦,小哥可暂坐,容我看来。”老者示意。
那公子哥坐在老者面前的另一个蒲团上,感觉浑身不自在。
“公子凝神痛思,府中烦心事定当不少。”老者说道。
那少年人不由得露出惊容,“你如何知晓?”
“盖宇宙间之事物,未有不阴阳相对者。有日则有月,有寒则有暑。”老者悠悠说来。
那少年人听了不知一丁半点,疑惑得摸摸头。
“且既有形而下之物,则必不可无形而上之道,亦犹人有可见之肉体,又必有不可见之心魂。”老者顿了顿,“公子心魂皆在面上,精神气力之单纯,穷理之道。”
“府中阴气过重矣。”老者重重叹道。
少年人听了,站起身来,遥遥一拜,”多谢老丈相告,晚辈知晓了。“抬步远去了。
一旁众人议论得更热闹了,难不成这老头是神仙不成?人家府中女眷过多阴盛阳衰他都知道。
温清瞧得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一个念头来。
他上前一步,先对着老者一拜。
”遥望老丈高算,还请为晚辈一算可否?“温清和声问道。
”这位公子还请坐。“老者点头挥手。
温清坐下,不知不觉间,竟有种神游天外的感觉。
”公子,不简单啊。“老者沉沉道。
旁观的众人都是耳目一新,一阵骚动,这公子是何人?能让这老神仙一样的人称为不简单?
“南北当中有一人,横隔天下属第一;莫敢肆意妄猜想,旗竖一支现燕地。”老者不紧不慢的说。
一旁的众人还是一脸摸不着头脑,老头文邹邹的话不容易听明白啊。
“老丈猜得不错,正是在下。”温清道。
“公子,人之一生实属不易。”老者念叨着,“公子之一生,纠结着一个误会,公子之一生,会与两个女人产生无限瓜葛。”他直言道。
温清眉毛一提,双手作揖。
“敢问老丈,我只知有一女,那另一女是何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