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儿子无语。
一旁休闲的夫子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夸赞。
"这位小公子倒是好胆识!"
"是啊!龙鱼两院的关系若是能缓和,他算头功一件!"
"闻夫子,是您老的学生吧?"
闻夫子干笑的应着,众人又是一阵附和。
"也就是闻夫子,才能教导出如此有远见的学生啊!"
"对啊,清冽少爷和这位公子,都如此有见识呀!"
闻夫子愈发笑得僵硬了。
吃食都摆好,秀儿带着自家的儿子们,主动坐到了鱼院的地盘上。谁不欢迎砍了谁!
随后官堂的林雨墨也坐了过来,方后,换坐的热潮就开始了,到最后,就是混成一团了。
林雨墨沉默地看着不远的成严,想着就是眼熟,不是好长时间没见过了吗?
吃完饭,一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上。午睡后,待到下午,又开始搭帐篷。
同样的,也是"被要求"混睡。鱼院的人哪还有闲钱准备帐篷。于是乎,大家一起搭帐篷。这次是自己动手,涯海一群娇滴滴的少爷们又是吱哇乱叫的。
清木不解的问秀儿:"这次咱们可是带帐篷了,为什么还要混着谁啊?"
"难不成要让鱼院的人露天睡?"
清木迷茫的眨着眼。不可以吗?
秀儿戳戳他的脑袋:"这群可都是未来朝堂的栋梁,你丫的这么虐待他们?"
因为身处人群之中,所以秀儿的话很轻易地就被人听到,再传播了开去。一时间,鱼院学子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清冽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小身影。她不仅是年纪小,还方是一个小丫头,竟能有如此的想法?
似乎是意识到了清冽的目光,秀儿有感应的回头也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那是什么目光,这是在给你准备后备好不好?
哼!
秀儿扭扭屁股,看着儿子们忙前忙后。实际上,也就是清轼一个人在做苦力。
清冽家的帐篷,人家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十分钟之内就把自己的几个搭好了。请冽大爷很是悠然的继续看册子,他本来就不是想出来玩的。
夜幕降临,温度降得也很是动人。
不知是哪几家的少爷,让人搭了戏台和篷子,边唱戏边烤肉,一群人闹的又是不亦乐乎。时不时的还打断人家的戏词,哄闹的让哪个学子上去才艺表演一番,热闹极了。
秀儿可是害怕这个。平常见她不顺眼的多了,她还是赶快溜吧。
一溜烟的,秀儿就跑出了大棚子。从城外看天空,真正是繁星满天。那是现代的城市人想象不到的场面。那样的天空,才不是什么一张黑布,那就是花布。黑色,挡不住亮眼的光芒。
秀儿呆呆的躺在草地上,看着星星们。蓦然想起,少主走的那一晚,不成眠的她想看个星星,却没见到半个影。她还怀疑那南山,是不是被工厂给污染了天空。
转眼,已多少年。
秀儿突然间好伤感,苦的想哭。
原先在南山,哪个小妖精不知道她是个娇气受不了委屈的主儿。洗澡,要山顶碧温泉的水;饱肚,要千挑百选的食材;漱口,要环山挽溪的水滴;她的小窝,鹅绒材质都跟妖货的一样;她走的道,前面要是有别人,全身毛马上拔了。她也幸亏是只狐狸待在南山里,她要是到人间了,那保准是要穿金戴银的!
她在南山中修炼了近一百年,才能来到这里。可是这里,她小心翼翼的这不敢做,那不敢动的。不仅要讨好两个侍妾,却还有一头母老虎动不得。但是即使受很多苦,她恐怕还是穷极一生也找不见他。而一想到少主会在她的视线之外,成家立业,一展宏图什么的,她就气得想踹人!
少主如果再喜欢上了哪个女人,等回妖界的时候还带着做妖主夫人。那她怎么办!她肯定会容忍不了的离开。
呜——凭什么!凭什么她千辛万苦以后,却是要离开他!
"啊!凭什么!"
秀儿悲愤交加的揪着小嫩草,一瞬间就眼泪鼻涕的乱流。
她就是心眼小!她就是容不下人!咋的啦!就那个小冰块,她还是看在他比她先到的份上容下他的!
秀儿别扭极了。谁他小娘的说妖的感情凉薄的!小娘怎么就不凉薄,就不!
秀儿用那双一天没洗的脏手在脸上胡乱抹着。
"呜,哼...你才凉薄,你们全山都凉薄。呜,哼!"
秀儿盘算着,等老皇上一死,他家夫君继了位,都要让所有的人都看看,嚣张两个怎么写。
现在...呜,还是装熊吧。
一个修长的人影也不知道在秀儿的后面站了多久,静静的看着那个哭的对外界浑然不知的丫头,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是谁骂她了吗?
赵风站在主子身后,也是无言地看着那个小王妃。平日里看着王妃那无敌的样儿,没想到还会自个儿偷偷哭呀。
秀儿坐起身来,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净。哼,回帐篷。省得等会被人看见。
一起身,回转,这下不动了。
互看了一会,秀儿抬手再抹抹鼻涕。哼,偷窥狂,看半天了是不?
秀儿保证把脸上的痕迹的抹干净后,气势汹汹的朝清冽奔去。
小子,今晚小娘和你睡。
于是,就在赵风颇不赞同的目光中,秀儿钻进了清冽的帐篷里,与其同眠。
蛮不讲理的睡在清冽的怀里,秀儿觉得好像更冷了。缩缩身子,清冽再将她拥了拥,被子紧了紧,别冻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