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说妹妹的事儿吧。"夏陌尘敛起了笑意,精致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偏头望着夜枭,注视着他妖异阴郁的双眸,仿佛感受到了同样的怒意,淡而无味的语气中尽是煞气,"想给她报仇吗?"
夜枭诚实的点头,望入夏陌尘的眸中,淡淡道:"你想知道什么?她是天生的王,我的女王,我发誓要保护她,却总是让她受到伤害,她从来不怪我,在我眼里她无所不能,就像神一般的存在,但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要脆弱,我从未想到她会进入圈子,你能想象么,一个讨厌虚伪的人天天戴着面具生活,看似比谁都虚伪,实则比谁都真实。"
"我理解,她享受成就感,享受获得成就的过程,与我一样,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发现杀人已经不能让我快乐了,我加入了娱乐圈,十多年才得到今日的成就,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成功,你看我们多相似。"夏陌尘眯了眯眼,笑的清朗,褪去邪魅的面具,气质刹那间有所改变,看上去比谁都干净,但是骨子里的嗜血阴暗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此刻他周身弥漫着雾一般的气息,神秘不已。
夜枭挑了挑眉,眼神中划过了一抹莫名的讥诮,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深,叹了口气道:"我去弄点吃的,应该问题不大,有他守着,你可以回去。"
夏陌尘摇了摇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淡淡道:"我想守着。"
夜枭不理夏陌尘,匆匆离开。
夏陌尘注视着关闭的房门,隐隐能听到季焱澈不曾停顿的无助的声音,也让他的心,揪疼揪疼。
夏以宁还没醒来,方才的针剂里有着安定的成分,让她陷入深眠,一旁的季焱澈已经捂暖了那只微凉的右手,带着她的右手放在了他心脏的位置,让沉睡中的夏以宁感受着因她而变化的心跳;季焱澈已经敛去了担忧焦急,眉目间一派温和,熠熠的桃花眼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就连他的语气之中都充满了柔情。
"以宁,等你醒了,我们举办婚礼好不好?我想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只要你想要,我就愿意给你,我们前生前世没有在一起,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已经不重要;我不知道来生来世我们会不会在一起,但那太遥远了我无法去把握。我只在意今生今世,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在我的怀里,不经风,不受雨,健康,平安,快乐。"
"以宁,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的男人要离开我,我向你承认,我会吃醋会勃然大怒会伤心会痛苦,但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只有我能善待你,呵护你,哄你,照顾好你的今生今世。"
"以宁,我会用你看得见感觉得到的方法来向你诠释那个字。不要误会我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松懈,要记得,我会永远宠你,只宠你。"
"以宁,我们一定会有可爱的孩子,我爱你,我希望可以和我们的孩子一起追你的作品,这是我唯一的苛求。"
"以宁,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醒来之后我也不会告诉你了。"季焱澈的眉目间尽是温柔,勾起唇角笑了笑,他知道夏以宁没事,摸着她的额头,也渐渐退了烧,他就是故意在这时候说这番话的,因为一旦对上了她清湛的目光,所有的情话都埋在了心里说不出来,唯有此刻,她在,她听不到,他才能将这番话倾倒而出。
夏以宁的手指微微一动,季焱澈并无发觉,即使陷入沉睡,隐隐也听到那番情话,似咒语般唤醒了她,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眼睫微微颤动,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帘,明明意识已经清醒无比,为什么还不让她醒来呢?
季焱澈的语气也渐渐变了,透出了无比的委屈,"宝贝,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打扰病人,是不道德的..."夏以宁无力的轻声道,说罢,慢慢睁开了双眸,费力的偏过了头,注视着眉目间霎时染上喜色的季焱澈,微微无奈道:"我只是睡了一会。"
"我知道,可是我不放心。"季焱澈吻着夏以宁的手指,桃花眼笑弯,隐隐透着狡黠的光芒,他不认为夏以宁听到了那番话,说出心底的话后,蓦地轻松下来,他知道自己不是称职的丈夫,忙于工作的时间较多,至今还未在媒体前公开关系,也未能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但他会竭尽全力爱她。
"嗯,我饿了,还有,我听到了你的表白。"夏以宁神色转淡,极力忍耐着心下的笑意,瞥见季焱澈的脸色染上赤色,透着羞赧,再也无法忍耐,哑着嗓子笑道:"季书记,你可以去演戏了,就凭你的演技,啧啧,一定能超过什么天王的。"
季焱澈咬了咬唇,对于夏以宁骨子里的恶劣一点都没办法,摇了摇头起身道:"我去给你准备吃的,先让...陪你。"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夏陌尘了,也不知道夏陌尘有没有透露他们关系的想法,自知道了夏陌尘与夏以宁的关系后,他便松了一口气,夏陌尘若当情敌,那就是劲敌。
夏以宁并无异议,季焱澈出去了一会,就见夏陌尘走进了病房,夏大少俊美如昔,收敛了嘴角邪魅的笑容后正经了不少,略一打量,夏以宁就收回了目光,眉目间透着疑惑,她和夏陌尘的关系似乎没那么好吧,难道这人打算继续蹭饭?
"宝贝,身体好点了吗?"夏陌尘挑了挑眉,不掩眼底的关怀,坐到了夏以宁的床边,怜惜的望着她,叹道:"看你小脸白的,跟鬼似的,赶紧好起来听见没有?"
"夏先生,我没事,不劳你费心。"夏以宁蹙了蹙眉,紫眸中泛起冷意,他们也就认识几天的时间,夏陌尘这样称呼她,似乎过于轻挑,要说没有目的她不信,可是他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