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们肩并肩的站着,直到起风才离开,他送我回了家之后便独自离开了。
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但唯一不美好的是,我第二天发烧了……
刚出医院身体就又不行了,我都怀疑自己的职业了?总是跟病人倒着个反着来。
不过我不想给医院添麻烦,这点小事儿我自己就可以解决。
还好我还有假期,趁着假期快点好起来一切就都OK,当然我还得趁着朵朵小白回来之前好起来,免得让他们担心……
我这个状况需要打退烧针,我裹着一个毯子下了楼,到了附近的药店买了药剂和针筒。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继续往上走居然看到许莫骞在我的家门口打电话,我猛地往后缩了一下。
不对,这是我家,我躲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气迎面就上楼了,许莫骞看着我回来了便挂了电话。
“去哪儿了?”
我将手里的针筒和药剂袋子往身后藏了藏,“没干嘛,溜达一圈。”
“病假还不好好休养。”
许莫骞边教育着我,便熟络的要求我开门,他这来顺了?怎么还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打开门之后,我快步的先跑了进去。
我没有回头,只是冲着身后的许莫骞喊着,“院长,你关门,我先去换件衣服。”
当我一股脑冲着卧室的时候,心在猛烈的跳着……
什么情况?他又来了?
本来发烧忽冷忽热就让我有些心跳加快,这下他来了,总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为了让自己正常一点,我准备好了针,先治疗一下自己再出去客厅跟他见面。
虽然自己打针有些心酸,但我是专业的,我只需要将自己的衣服褪下去一点露出了腰臀的位置就可以。
可我……下不了手。
给别人打针一点没问题,给自己打针居然这么不勇敢,我怕疼……
我心里斗争了好久,最后我放下了针,盖好了盖帽之后就走出了卧室。
许莫骞抬头看着我,“不是说换衣服?”
我低头一看,跟进门的那一件没区别……
我含糊的回答着许莫骞,“我倒腾了半天不知道换什么,就先这样。”
说完,我当时突然就好冷缩了缩脖子抖了一下,许莫骞当即站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看你有些不对。”
我脸颊通红,嘴唇发干,有些艰难的开口回答着许莫骞,“我只是有点小感冒,微微发烧,没什么。”
这句话说完,我头又是一晕。
猛地一下就倒到了许莫骞的身上,他瞬间紧紧揽住了我的肩膀撑住我,下一秒将我横抱起。
“我送你回房间。”
我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是无力的微微抬手指了一下方向。
许莫骞抱着我进了卧室,轻轻的将我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他环顾四周,我和朵朵的照片很多很多,讯息似乎很清楚,但我已经说过是小白的孩子,所以想圆回来也不难。
“院长,你今天不去医院吗?”
“嗯。”
“那你回去休息吧,我今天不能陪你玩了。”
许莫骞听完这话看着我微微皱了皱眉头,“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走?”
说完,许莫骞坐在了我的床边,他看着床头柜上放的退烧针当即就拿了起来,“你是自己打算打退烧针还没打是吗?”
我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我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翻了过去,腰间凉了一下,一瞬间的痛感。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自己没那么冷了,就着温暖劲儿我便睡了。
我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朵朵,也有许莫骞。
我是被一阵阵的香味儿勾醒的。
“好香……”
闻着闻着肚子就在咕咕的叫着。
随后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许莫骞推开了我的房门,端着一个碗。
“院长。”
我叫了许莫骞一声,就撑着手臂准备起来,许莫骞当即放下了手里的碗跑过来扶住了我。
“别着急。”
我看着碗里的汤,“这是什么?”
“给你煮了点汤,你现在不适合吃太油腻的,而且也缺水。”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个医生老公好温暖的一件事,虽然是假的。
“我要喝。”
我对着许莫骞甜甜的笑着。
许莫骞端起了碗递给了我,“还烫。”
我急着喝,被烫了一下,但我不动声色的忍着,也没被发现。
当我喝完了那碗汤刚想跟许莫骞开口说谢谢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
许莫骞看着来电犹豫了一下又接了电话,他站起身背对着我,语气似乎有些难过。
“你回来了?”
电话那端我听不到,但直觉是何听。
“好,我去接你。”
说完,许莫骞便挂了电话,他看着我开口,“何听在机场,我去接她。你好好休息,病假只剩一天了,不要耽误工作。”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来找我是因为何听不在,对我好是不希望我耽误工作。
我轻抿了一下嘴唇,忍耐着全部的伤感来袭,对着许莫骞笑着说出了最后一句,“好。”
许莫骞为了何听离开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的决绝,从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
我看着自己忍着烫喝完的汤,觉得不值。
为什么我到如今还会因为他的一点点好抱有希望,难道我不能真的放下吗?
他本来就不是我的。
许莫骞离开后,我自己勇敢的给自己打了一针。
我自己煮了一碗面,即使没有心情我也吃了下去,他要我快点好起来工作,我可以做到。
但我好希望自己能够越来越清醒,知道自己不应该越陷越深。
这一刻,我好想给邵墨全打一个电话,或许他能够让我分心一点吧。
我当即拨出了邵墨全的电话,可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冲动了,索性趁他没接就立刻挂了电话。
可是挂了没多久,邵墨全的电话就回过来了。
我巨为难的接起了邵墨全的电话。
“清欢,想我了吗?”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想挂了,虽然我现在已经明白,他的画风就是这样的。
“我打错了。”
我说谎解释着自己的突兀行为,邵墨全当即反问着,“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