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有几十天就放假回家了,看到时候他怎么好好办她!
没过几天,许妈很抱歉的对渺渺说:"渺渺啊,晓彤说他学校里有事,寒假可能放不了几天假,所以说想把婚礼延后..."
龚渺连说:"没事,妈,反正我不急,办不办都无所谓!"
"出嫁是大事,哪能不办?办,一定要办!亲家们那边还不知道:我怕他们请了人啊..."许妈为难的说。
龚渺连忙安慰道:"没事,我妈他们那边我去说!我就跟他们说冬天冷,我不想办婚礼,他们知道我一向任性,管不了我,肯定不会说什么的,您就放心吧!"
许妈这才放心的笑说:"渺渺真是个好孩子,亏得你懂事,唉,小彤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龚渺装作好孩子的样子笑着不说话,又与许妈拉了些家常这才抽开身。
又过去跟龚妈说不办婚礼这事,龚妈一下子就脸色一拉道:"怎么能不办婚礼?省啥钱都不能省这个啊!"
龚渺立马不耐烦的道:"没说要省,就是弄晚一点再办!"
"晚到什么时候啊?"
"就暑假的时候,对了妈,我待会儿要去逛街,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我帮你买回来!"
龚妈扫了扫屋里皱眉说:"我哪有什么要买的东西,你每次去逛个街跟搬家似的!什么东西都搞两份,好些东西我都用不上!"
"唉呀,妈,你不就嫌我花钱嘛,我花自己的钱,又没花别人的钱!买给你的东西你就用,这手,看看,都破了皮了,你就把护手霜随身带嘛,想起来的时候就擦点儿!"
"妈都老皮老脸了,还擦什么擦,你还年轻,你拿去擦吧!"
龚渺马上板起脸说:"妈,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了啊,我走了!对了,你一会儿过去帮着照顾倩倩,饿了就喂她喝点奶粉!我想让她试着喝奶粉,不然以后不好断奶!"
"噢,好!"龚妈连连点头!
走在路上,冷风来袭,龚渺望着四周光涂涂的树枝,想起下雪时的美丽,脸上就笑开了!有时候挺烦冬天的,那么冷,好像要把人往死里冻。可是,如果不是冬天,又怎么能看到下雪的美景呢?夏天和冬天,都有让人讨厌与喜欢的东西吧!但它们各执特色,让每一年的春夏秋冬都特别让人期待!也许只有好好的留意这个冬季,在明天夏天的时候,再不那么渴望冬天的来临!
她漫心欣赏着四周光秃的清冷,独属于冬的美景!
可是她看到桥边那个身影时,却突然伫立在那里不动。
那其实并不算个桥,至少很多人因为来来往往的车辆而忽略它是个桥,可它的下面的确有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溪。
她愣在那里望着越来越近的背影,仿佛雪下到了心里,僵的不能动弹。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竟然在同一个地方遇上同一个人。
那时候,是她刚回老家!那时候,抬头是漫天的绿叶,躲在树荫下,凉快的感受不到丝毫的热气。
那时候,她与他同走这条路,感觉树叶在招着手为他们扇风,飘荡在空中为他们起舞!偶有落地的树叶,她都舍不得踩,因为那么美,那么美!
那时候,他们十几年后初次见面,没有牵手的肩并肩走着,她低着头不说话,却能感觉心好似天边的云一样,飘起来满满的都是甜蜜!
他举手投足都充斥着男人的优雅!他笑时,眼里似带星光!他不是特别帅气,可是站在那里就是那么迷人!她总是要掐着手指,才能移开眼光。
她想,如果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呢?于是,她昏了头的,开天辟地的,头一次厚着脸皮给人写了情书。
她想,她不怕被拒绝,只愿自己终身无憾。
而那封电子邮件的情书,最终石沉大海。好几次,她都安慰自己想,会不会是他没有收到?没有看到,所以才没有音信。
可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自己是被人拒绝了。
但事实却是她被人拒绝了,否则她怎么会在过年去大妈家里拜年时,听大妈说陈丽结婚的事呢。
"过年了,贴对联儿了,丽丽,你们家门上的喜字撕了吧!"饭桌上,大妈这么随意一问。
喜字?什么时候贴喜字呢?无非结婚的时候吧!她的心苦涩难当!他果真结婚了,果真听了她的话,连只字片语都不回她。
可是她抬头看了眼陈丽,大妈怎么会在桌上突然说这事?她暗想,会不会是陈丽看了她写去的那封情书,然后故意在这里说给她听,暗示她别痴心妄想?顿时她只觉得满满的羞耻。
她想说:她并没有毁人姻缘的意思,可她拿什么证明,无论她的心多么无辜,她使终写了那样一封羞耻的信给人家。
后来,后来就不知道怎么过的了!
反正她没多伤心难过,那一次哭了一夜后,好像就再也没想起他。她想,那可能不是喜欢,只不过是因为多年的孤独,而更加怀念小时候的天真罢了。
可是如今,为何她还要在这里遇上他?没有任何提示的这么巧合的遇上他?
这一次,没有轻的风,没有绿的树叶,只有一片寒冷,以及这没有生气的一片大地。
她下意识的想躲!她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竟然写出了那么羞耻的一封信给他!她真怕他笑自己...
可是,这路上哪里有地方躲啊,到处都是光树枝而没叶子。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