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你整容？”韩应铖用手机点点戚暖的头，没有用力：“赶紧给我打消这个念头，用护肤品保养就行，以后慢慢就会淡下去了，多贵的护肤品我都给你买，你用来洗澡都行。”
戚暖觉得这个男人太会说甜言蜜语，一时间不好的心情被他轻而易举的抚平，她想亲近他，动了动发现不能有大动作，很疼。
韩应铖当即起身，手臂半搂着她的细腰，低头问她：“你想做什么和我说，我可以迁就你。”又嗓音低沉地问戚暖：“是不是想亲我，嗯？”
戚暖没说话，韩应铖的唇吻落在她的嘴角，印在她的唇上，染上专属于他的迷人男性气息，心底颤动。看着戚暖极其需要他的湿润眼神，韩应铖起伏的胸膛逐渐发烫，又吻了她几下才放开。
戚暖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清爽气味，心里一动问：“我什么时候能洗澡？”
韩应铖没有答，而是说：“我给你洗条毛巾，先擦擦身如何？”
戚暖只能说好，想着她应该有好几天不能沾水的，只能先忍耐，擦擦身就擦擦身吧，总比不擦身的干净，尽管有点犯洁癖。
韩应铖给戚暖洗了一条热毛巾出来，先擦拭她白皙的脸儿和双手，大手攥着她几根纤巧指尖，忍不住低下头亲吻了几下，神情诚恳到虔诚。
戚暖觉得这个男人平时看上去挺矜贵的，怎么就不觉得脏呢？
擦身的时候，韩应铖又洗了一回毛巾，戚暖的病号服里面没有穿内衣，剥了就全倮，白生生的鲜嫩女体，在时间推移后渐渐浮出很多淤青，那都是被撞到损伤的地方。
韩应铖狠狠皱眉，拿着热毛巾的大手小心又笨拙，到底是第一次这般侍候女人，他的目光最后绕到戚暖颤颤巍巍的胸前。
戚暖在这方面一向脸皮薄，她伸着纤细的手臂稍微遮了遮，却在韩应铖的眼里只是增添了几分若隐若现的风情。要遮的根本遮不住。
连他的手，都很难一手掌握。
戚暖小声问他：“你那是什么眼神？”
韩应铖看了一会儿才回道：“正常男人的眼神。”他没有多不正经，此时此刻更不可能存有歪心思，只是觉得很好看，本能地多看几眼而已。
迅速给戚暖擦拭好身子，韩应铖给戚暖仔细穿上干净的病号服，然后扶着她轻轻靠在床上，后面垫了几个柔软的枕头。
她似乎是累了，背往后靠，乌黑的发丝散开，有几缕落在她的脸颊旁，更显得小巧纤弱，下一刻，他伸手过去将那缕头发掖回她的耳后，她微微眯着眼看他，唇在浅笑，他却知道她在忍着痛。
他神色一黯。
“怎么了？”戚暖微微侧着头问他，有点儿迟钝。
韩应铖一言不发，猛地俯下身，手臂撑在戚暖的头侧，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儿，而后吻上她的唇，一点一点的与她吻合，温柔并爱惜。
戚暖感觉有点舒服，喜欢这样的吻，让她有一种被他爱护着的感觉。
唇与唇分开后，韩应铖低声说：“我去打个电话。”
戚暖点头，‘嗯’了一声。
韩应铖没有出去打这个电话，仍然在病房里守着戚暖，他站在窗口前，望着外面的夜色，街灯一盏盏亮着一路蔓延到远方，他在等待对方接听。
半晌，韩应铖的警队朋友才接起电话，似乎在忙，他应了声。
韩应铖直接问他：“拿到视频了吗？”
他朋友回道：“拿到了。”他去了一趟交通部门申请调取，拿回来的，个中过程之繁琐不必多说。他看着时间说：“我刚才出了一次警，现在才忙完，我现在送过来给你？”
韩应铖先问他：“你看过视频了吗？”
他朋友说：“看过。你知道我这职业病，拿到视频后肯定要看一遍的。”又沉下一个声调说：“不过那个视频应该是完整的，没给人动过手脚。中午1点零5秒，在荣光路的分岔路口发生了一宗恶性车祸，人为的，我看到有人推那个女孩出去马路。这件事，不能判定为意外或者自杀倾向，要立案调查。”
韩应铖若有所思地蹙着眉，他转眸，看向戚暖，她想睡却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动。他问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人的脸？”
“看不到。那人戴着口罩还穿着一件有帽子的深色外套，该遮都遮住了。但从身形上判断，肯定是一个男人。”所以他更加认定是蓄意谋杀的事件：“车祸发生之前，那个路口站着不少人正在等红灯，那个人混在其中没有人会额外注意他，车祸发生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集中在那儿，只有那个人，他在往后退，退出了人群，然后有一辆摩托车接应他，走了。”
整个过程，在一分钟内完成，很难想象不是蓄谋好的，对付应该还是个犯罪的老手。“那摩托车没有上牌，而且在视频上看，是很破旧的，我估计是从报废那的得来的，不能从这个线索入手。”
韩应铖又问：“那摩托车开去哪里？”
那朋友为难道：“每个路段都有不同的监控录像，我很难取证所有的视频，我不能确定他开去哪里，而且这种摩托车，一般不走大路，走那些小巷小道的，那些地方根本没有监控的摄像头。要追踪起来，难度太高。”
韩应铖在沉默中迅速思考，问他朋友：“你现在在警局？”
“对。我今晚夜班。”朋友又说：“给你做这事还是我偷偷办的，你要是立案了，我就能给你光明正大的办。”
韩应铖立刻说：“你现在将那个视频发去我的邮箱里，先备个份。”
那朋友依言行事，确定点击发送到韩应铖的邮箱里，才笑道：“你倒是挺谨慎的。以前我爸就说你有做警察的潜质，不过你家那么大的家族肯定不会让你干这么危险的行业。对了，视频里那个被人推出马路的女孩，是你的什么人？她目前怎么样？”
韩应铖看了眼精神不济的戚暖，说：“她在医院里，还行，没有生命危险。你今晚先留在警局里，明天一早再过来医院，我现在有点不方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