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工吃完饭回来接替戚暖,差不多到中午了,戚暖打算去附近随便吃吃就行,午后的阳光很灿烂,温度偏高,散去一身空调的冷气,很快就热起来了。
戚暖在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件轻薄透明的白色防晒衣,轻巧地穿上,她不喜欢随身带遮阳伞,觉得放在包包里太重了,不方便。防晒衣就挺好的,款式也漂亮。
路过一家很有特色的花店,戚暖难得有一天清闲,便进去看看,店面不大,巴掌大的地方悠悠闲闲地逛了一圈,倒是有不少精致的盆栽,戚暖买了两盆小盆栽,打算拿回去放在戚母的病房里。
她结完账出来后,给韩应铖打了一个电话,在街上边走边说,问他吃午饭没有。
韩应铖刚刚离开集团,正在停车场里取车,他握着手机上了车,手肘搁在方向盘上,手腕上的钻石手表反光闪烁着时间,他看了眼弯起薄唇说:“想我陪你?可是我今天中午有事情要做,你先忍耐一天如何?”
戚暖有点可惜,嘴上口是心非道:“谁想你陪我了,我只是问问你而已。”听到那边的男人低沉并愉悦的笑声,戚暖轻轻咬唇,又觉得自己幼稚,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负的。
偏偏韩应铖还那么那么的坏,就喜欢戏弄她。
人行路口刚转红灯,过马路的人都停下来等,戚暖站在人堆里看向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问韩应铖:“你现在在做什么?再忙也不能不吃午饭的。”
韩应铖悱恻缠绵地‘嗯’了一声,边启动豪车边说:“我现在在车上,忙完后再吃。”
他一打方向盘,驶出停车场,薄安约他的时间是中午1点,现在1点。又说:“你在哪?吃了吗?”
戚暖说:“还没,不过快了,我现在就去吃。”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说出她的打算:“我这个星期有假不用上班,我想见一见你爷爷,在这之前我想给他挑份礼物,你说我买什么好?给我个意见。”
韩应铖心里有数,老人家一辈子叱咤风云,礼物根本不在乎贵重,他说:“我爷爷见过的好东西比我还多,再精致的礼物也没用,他的喜好只有两个,喝茶和听粤剧,我明天有空陪你去挑。”
“嗯。”戚暖顿时放心,有韩应铖给她大开后门,就靠他立功了。
她虽然见过韩爷爷几面,但连搭话也算不上的,对老人家完全不了解,只觉得是一个很有威严的老长辈,小晚辈不敢造次的那种。
韩应铖的声音听起来磁性悠远,他将手机搁在车前的托物件上,开了免提:“你下午要是有空的话,去我们的新家看一下装修进度,看看风格你喜不喜欢,要是有问题你和那里的人说。”
“好。”戚暖微笑应下,听到他那边有汽车的声音,知道他在开车,想着他一向开车的车速很快,特别是开跑车的时候,他很喜欢爽快的感觉,男人开车和女人开车完全是不同的两回事。
她开车就比较循规蹈矩,比如这段路限制时速多少,她就会在这个时速之下,所以韩应铖很少主动让她开车,除非必要。他嫌她温吞吞。
男人的征服欲不止是对女人,其它很多方面都会表现出来。
戚暖不想韩应铖开车分心,各自说了再见后,挂电话的当头,身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突然有一股力气很有用力地推她出去马路……
意外发生的刹那间,戚暖清晰看到人行道的红灯红艳艳的最后10秒的数字,她连尖叫都没来及发出,马路上的车喇叭声疯了似的响起,一辆摩托车险险与她擦身而过,她手里的手机掉落,卷入轮胎底,摩托车歪着辗压过去,发生断裂的声音。
以及很多人的惊呼声,都是些站在路口等人行绿灯的人,却见到一个年轻女人冲出马路的自杀行为,行驶的车辆和摩托车纷纷急刹或转道,因而连锁反应发生多起严重车祸,现场一片混乱,交通瘫痪。
韩应铖伸手,刚想滑动手机,却听见戚暖那边的动静很大,而后是一阵刺耳的车喇叭声,他猛地出声:“戚暖?”
没人应,他呼吸渐重,急切地喊:“小七,小七!”
最后,戚暖那边混乱的声音骤然止住,只剩下‘嘟嘟嘟’的长音,空洞回响。
韩应铖迅速拿起手机看,戚暖那边已经掐断电话,他边操控方向盘将车停在马路边,边重拨戚暖的电话,打不通,冰冷的语音提示一直说已关机。
韩应铖狠狠皱眉,预感很不好,前一刻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人,现在突然毫无理由地关了手机联络不上,不是戚暖会做的事,他解开安全带,拿着手机再一次拨打电话,依然在关机。
这种与戚暖失联的感觉非常不好,韩应铖紧紧地攥住手机,很用力,手背的青筋暴突,在压抑的空间里寂静地呼吸着。他在缓过数秒后强制压住自己焦躁的情绪,迅速做出反应,冷静地用自己的手机定位戚暖的位置。
他给戚暖买的新手机,有安装与他相同的定位系统,即使手机关机了也可以找出定位的地方。他当初给戚暖安装这个系统也是多出一个心眼,并没有告诉戚暖,告诉了她肯定会说他霸道。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对她霸道,失去她,他会疯狂的。
手机在几分钟定位出戚暖的位置,就在荣光医院的附近。
韩应铖离那里有段距离,他一打方向盘迅速开车过去,车速极快,走了一条比较近的路,一路上出奇地冷静并且思维飞快,转瞬间已经不停掠过一件又一件事,一个又一个画面充斥着他脑海,神经在刺痛,是混乱。
将近去到的时候,前方路段却在堵车,看上去堵了有一段时间,堵得滴水不漏,车辆根本过不去,一时半刻都通不了车。
韩应铖果断弃车,高大挺拔的身形穿梭在一辆又一辆车的之间,修长笔直的腿走得很快,猛烈的阳光晒在他的宽背上,很热,整个人弥生着一种心烦意燥的炙热,快要透不过气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