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暖却在此时拉开他的手,推开他说:“我头发还没干。你去洗澡,没洗澡前都不要碰我了,脏。”
韩应铖微微咽动着喉结,压低嗓音,语气有点邪气:“哪里脏,嗯?”
戚暖忽地脸红,不搭理他,坐回梳妆台前,打开吹风机继续吹自己的头发,眼睛却心不由己地一直注意着眼前的镜子,只见韩应铖解开西装裤的皮带暗扣,抽了出来,然后拿着她给他整理好的睡衣,去浴室洗澡。
几分钟吹干了头发,戚暖用梳子一遍又一遍慢慢梳理顺滑,接着搁下梳子,起身将男人脱下来的白衬衫捡起,挂到门后面,明日清洗,还有将皮带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去。
做完这些之后,戚暖也感到困了,眼睛开始迷迷瞪瞪的,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喝,然后返回房间爬尚床关灯睡觉,只给韩应铖留了一盏小灯。
她蒙着被子侧过身去。
待韩应铖洗完澡出来,掀开被子尚床时,一股清幽的冷意窜进被窝里,戚暖很自觉回到韩应铖的身边,他的修长胳膊张开搂着她的细腰,将她揽了过来,亲密禁锢。
戚暖闻着男人身上同她一样的沐浴乳气味,心里暖暖热热的,蹭了蹭他的胸襟忍不住说:“谢谢你老公,我在网上看到你中午澄清的视频了,表现得很帅。”
韩应铖低头凝视她,却戏谑道:“就这么谢我?诚意不足。”
床头只有一盏黯淡小灯,此时在成人男女之间这种色调变得很暧昧很暧昧,戚暖在韩应铖怀里动了动,衣服摩挲着衣服,有点儿面料的稀疏声,更添情调。
戚暖的心轻轻跳,说话的声音更小:“我困了。”
韩应铖悱恻缠绵地‘嗯’了一声,懒洋洋地搂着小妻子的细腰,揉按一把低哑说:“今晚不做,明天早上还要起来开车。但你这睡衣咯着我的手,我抱着你不舒服,脱了吧。”
戚暖脸颊微红,在小灯下看不见,她头低低地抵着他的肩膀,不服气嘀咕:“你的睡衣才咯着我的手。”
韩应铖很认真道:“嗯,那我的也脱了。”
戚暖:“……”
韩应铖说脱就脱,在不大的双人床上,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半跨在戚暖的身上,阴影浓重的俊颜妖孽如斯,一双矜贵修长的大手先脱起戚暖的睡衣。
戚暖今晚穿了长的睡裤,在床上脱起来真不方便。
韩应铖火气高昂,看着那一段白嫩的纤腰,手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明知道我来,怎么不穿睡裙?”
戚暖憋红了一张脸儿,望着自己身上野性的男人,软绵无力:“……洗了。”
韩应铖目光深深地凝视戚暖,属于男人的炙热手指抚过她的美颈,锁骨,以下……肚脐。
声线黯哑道:“我要给你多买几套睡裙。”
戚暖脸红红看着他:“别……你别帮我买,讨厌死了。”
睡衣紧贴着内衣,很私隐的物品,戚暖有点羞耻……
韩应铖浓密的黑眉挑起,俊颜强势并霸道说:“你是我老婆,我给你买什么不行?”
戚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论她说什么,这个男人都有的是言词反驳她,往往说到最后她不但占不到分毫优势,还被他调戏得脸红耳赤。
很坏很邪恶。
脱完了衣服,两人滑溜溜的腻歪在一起,戚暖仿佛虚脱了一般,软绵绵地靠在韩应铖结实的怀里,任由他胡摸乱来。
他的俊颜贴着女人的白颈,性感地闻,喟叹道:“你身上很香。”
戚暖顿时轻轻笑,白嫩指尖指着他的胸膛说:“你身上也是这个味。”一样的沐浴乳,他爱闻就去浴室闻去。
韩应铖摇头,炙热的大手往下探索女人的身段,在她耳旁低语:“我身上是男人的荷尔蒙气味,你身上的是女人的香气,不同,不一样。你的好闻很多。”
戚暖刚平息的心跳,又被韩应铖扰乱一湖春水,她的脸儿烫得不行,咬咬唇嘟哝:“睡觉了。”
韩应铖却继续我行我素,好一会儿,戚暖浑身热乎乎地软在他的双臂里,一点浅红的鼻尖沁出薄汗,问他:“你就没听到我说的话?”
韩应铖直接说:“没。”
戚暖讨厌他,身子却贴得他更近,肌肤习惯了他的爱抚。
温存了好半晌,韩应铖彻底过足了手瘾,才放过戚暖,两人相拥而眠,慵慵懒懒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从身体到心里都有一种踏实的归属感,半开的窗户吹着清凉的夜风,夹带清新的空气,散去室内的情浴气息,回归岁月静好。
***
第二天,早上。
一早,七夕七年就起床蹦跶了,周末放假日,小孩子因为爱玩很少会赖床。反而是大人在赖床,到了差不多9点钟,戚暖和韩应铖才慢悠悠地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话,房门外七夕七年在敲门,喊他们起床。
懒洋洋的夫妻俩叫俩娃儿等着。
洗漱完毕,韩应铖还在浴室里刮胡渣。
戚暖先去厨房做早餐,顺便告诉儿子女儿等下爸爸带他们出门玩儿,让他们去房间自己收拾自己的衣服,要穿什么衣服就捡什么衣服,大概就住两天一夜,不用收拾太多。
七夕七年听完后,都快要高兴疯了,激动得一张白白嫩嫩嫩的小小脸儿泛起可爱的红晕,很好玩的。
他们首先将昨晚去超市里买的零食,全部拿出来,抱回去小房间,塞进他们独自用的小行李箱里,七夕喜欢穿裙子,将她最喜欢的几套裙子全塞进行李箱里,还有小裤裤,小花袜,看见弟弟在叠整齐睡衣,她也赶紧补一套小白兔睡衣。
七夕睡觉的地方要放着一个轻松熊她才睡得舒服,她将自己宝贝的轻松熊也一同塞进行李里。七年则简单许多,妈妈买给他的衣服他都喜欢,随便几套就行,然后就是他最爱的车模型,想到要离开两天,他必须要带几辆车模型走的。
韩应铖刮完胡渣出来,闲适散漫地倚在房门口,问他的小女儿小儿子:“你们是搬家还是去春游?”
七年头也不抬地说:“这些都是必需品。”他将车模型放进一个盒子里,再小心放进行李箱里。
七夕生怕韩应铖不让她带那么多零食,赶紧护着:“对的对的,少一样我都会不舒服的爸爸。”
韩应铖不由一笑,莞尔宠溺。他看七夕七年将行李箱塞得太过满,龙凤胎姐弟俩一起用力都盖不住,他走过去,双臂一提抱起小女儿坐在行李箱上面,又将儿子也放上去,行李箱终于合上,只剩一条缝隙。
韩应铖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往下一按,‘咯嗒’一声,行李箱便就锁上了。坐在箱上面的七夕七年都乐了。
韩应铖问他们:“饿吗?”
七夕和七年点点头:“饿。”
韩应铖出去,戚暖正在厨房做早餐,还没做好,他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有一盘鲜红的草莓,还有几个苹果,以及几袋芝士拉丝。他将整盘草莓拿出来,拿去七夕七年的小房间,蹲下高大的身躯,捧着盘子给他们吃。
龙凤胎绝对是老实不客气的,趁妈妈还没发现前,拿着一个个饱满的草莓,一个接一个地吃。
韩应铖又觉得女儿太可爱了,他的手是干净的,捻起一个草莓喂着小七夕吃,七年不用喂,因为是男的。
戚暖做好早餐,过来叫他们吃,看到韩应铖正在喂七夕吃东西,她昨晚才买回来几斤草莓,现在盘子所剩不多了,她一阵头疼,:“韩应铖,我不准他们在房间里吃东西的!”
韩应铖淡定地看着戚暖,七夕七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小小的嘴还在不停的嚼。
韩应铖特偏颇女儿地说:“她很可爱,可以例外。”
戚暖感到头晕,他真的是……
戚暖深呼吸一下,说:“他们俩昨晚吃了两斤草莓,肚子都吃圆了。”
韩应铖伸手按了按七夕的小肚子,回道:“现在是扁的。”
戚暖:“……”
七夕七年争取时间多吃几个草莓,七夕机灵地多拿了两个,一个塞给弟弟吃,一自己吃,别说,偷吃得真香。
戚暖无奈,先没收那盘所剩无几的草莓再说,现在七夕七年找到韩应铖这座大靠山可不怕她生气了,有事没事就找爸爸。
韩应铖和他们一个气儿出的。
她微微叹气,败给这对父子父女三人了:“吃早餐吧。”
“好的小七。”七夕七年跳下行李箱,牵着戚暖的手出去,可会哄人了。
吃完早餐,戚暖收拾了她与韩应铖的几套衣服,以及一些必需品,一家四口便换衣服出门去了。
在韩应铖的豪车里,戚暖给邹舟打个电话知会一声,那边邹舟昨晚凌晨才回到家里,现在已经睡死了,听到床旁的手机在响,她胡乱摸索了一通,才摸到自己的手机,闭着眼睛按下接听按钮,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简直哀怨。
戚暖说,她和七夕七年与韩应铖出远门去了,冰箱里还有一份早餐,让她起床后自己热了热来吃,周六周日这两天自己都不在家,照顾不了她的饮食,让她自个儿做饭吃,或者出去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