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韩应铖侧着头问她,阴影浓郁的面部轮廓,这个男人有着完美极致的侧颜。
戚暖摇头,打开车门:“没,你赶快下车。”
韩应铖調戏着她:“很迫不及待?”
可惜戚暖没听见,下了车抱着西装外套就往屋里走,打算给韩应铖煮个解酒茶,进到里面,没有人,这个时间张姨已经下班。
她打开客厅的水晶吊灯,满室亮堂,待她放好男人的外套时,韩应铖已经贴近她身后,强而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她,俊颜贴着她的白颈,疯狂吸允。
戚暖的胸前沉甸甸的,男人的热唇游走在她的肌肤上,不禁脚软了:“上楼……”
韩应铖拒绝,忍得快要爆了:“在这里先给我一次。再让我忍下去,会弄伤你。”
戚暖脸红得不行,完全不好意思看韩应铖:“你、你不是醉了吗?”
韩应铖低笑,沙哑了声音,薄薄的唇从细嫩的白颈上,移到戚暖圆润的耳垂,低语:“你真可爱。”
戚暖身子一颤,整个人都酥了,任由韩应铖抱起她放在沙发上摆弄,她纤白的手指无力地揪住他的皮带扣,眼红红地垂着眼,不敢看他的脸和眼睛。
衣服一件件剥落;
他的白衬衫,和她的上衣以及下裙,全扔到沙发下面的地毯上,凌乱一地……
意乱情迷的时候,戚暖听到她包包里的手机响了,但韩应铖炙热的手掌覆住她的双眼,封闭了她的视觉,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
以及他密密落下来的热吻,侵占啃噬她的一切,忘记手机在响。
戚暖白腻的指尖,被韩应铖引导着,抚上他汗湿的面庞,饱满滚动的喉结,
凸起的锁骨,以及结实的胸膛……
男人的身体,很姓感。
热热的汗融入了体内。
肌肤贴着肌肤的感觉,舒服到极致,也享受到极致。
……
事后。
戚暖闭上眼睛枕着沙发的抱枕,黑发妖娆的贴着身子,她真心认同邹舟说的话,微醺的男人才是真禽獣,哪是助兴,简直是助纣为虐!
“感觉如何?”韩应铖哑沉的声线,慵懒问道,手指拂过戚暖背后的长发。
“你弄伤我了。”戚暖软软道,随口乱说的,还在意乱情迷中失神,还没缓过来。
“哪里,我看看?”韩应铖动手撩起她长长的发丝,白腴的雪肤映入他的眼里,狠狠扎进他心里。
很美。
他一瞬暗沉眼眸。
戚暖赶紧爬起身来,手里抱着一个抱枕挡住在身前,她看韩应铖已经穿上裤子,指了指,鼻尖儿还红红的:“给你的衬衫我。”
韩应铖喉结咽动,又想狠狠压住戚暖对她肆意乱来,怎么舒爽怎么来,最好让她的眼角脸儿全身都染上绯色,那么娇气。
“冷。”见韩应铖不动,戚暖说,惨兮兮的。
韩应铖心里一软,捡起地毯上自己的白衬衫,递给戚暖,目不转睛地眈视着她穿上,一颗颗扣好衣扣。
却还是露着一大片肌肤,衣服太大。
戚暖挽起衣袖,也长了,松垮垮的不好弄,韩应铖坐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娇小的她,他仔细给她挽起两只衣袖,俊颜柔和。
戚暖怔怔看着他,想到这个男人是她的老公,心尖不由乱跳。她去拿自己的包包,查看手机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来电显示是邹舟打来的,肯定是问她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她发回去一条短信,说她在韩应铖这边,今晚可能不回去的了,帮她看好七夕七年。
邹舟秒回:去吧去吧,刚新婚不久要尽姓。
戚暖脸红,摁着手机打字,韩应铖斜靠在沙发上,满足了生理浴望的男人此时此刻很慵懒舒服,前所未有的放松,小小的一点细节他都捕捉在眼里,并且精彩放大,感觉很美好。
而这种美好源自于戚暖,他的老婆,做这种事还要跟自己爱的人做才能尽兴,换成其她的女人,他只会掉胃口,没劲。
戚暖和邹舟发完短息,随意搁下手机,韩应铖拍拍她的大腿说:“去给我煮解酒茶。”
戚暖侧着脑袋看他:“你不是没醉吗?”
韩应铖懒懒道:“会头疼。”
“那你刚才还……”戚暖咬唇,不好意思说下去,起身去厨房认命给韩应铖煮解酒茶,好像做了他老婆,她还是要乖乖侍候他。
打开冰箱,戚暖取了一包解酒茶,用热水冲开就行,她知道韩应铖喜欢喝甜的,等水温暖和,她掏了一勺蜂蜜下去,搅拌好,端出去递给他喝。
接着不理他了,她上去洗澡,身上的暧昧气息太浓郁。
韩应铖喝着微甜的解酒茶,液体流入他的喉咙暖着他的心。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一个人的号码。
那边的人接起电话,薄斯言不太和悦的声音传出:“干嘛?”
韩应铖撩起薄唇说:“我心情很好。”
薄斯言沉静几秒,恨恨地道:“我想过来揍你!”
韩应铖不以为然,知道薄斯言被禁足了。他闲适道:“有个女人她知道我的喜好厌恶,她煮的食物我喜欢吃,她会细心发现我的需要,她可以让我在最短的刹那间迷上她。斯言,我很喜欢她,你不要再为难她。”
薄斯言用了一个平时韩应铖最喜欢用的说法:“打个比方。你喜欢的这个女人如果失踪了,但你已经找到害她失踪的元凶,你会甘心就此放弃?”
韩应铖却反驳:“比方不成立。她就在我身边,走不了。并且,我和她已经结婚了,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现在可以恭喜我了。”
薄斯言微微讶异,片刻后,才狠狠叹气道:“应铖,你陷得太深了。她不值得。”好友韩应铖胆大妄为的性格,他是清楚的,但这件事太过疯狂。
薄斯言深感头疼,并无力。
韩应铖说:“值不值得,我说了才算,这件事你保密好。戚暖已经是我的人,你在对他乱来就是要我的命。”
薄斯言反问他:“你怎么知道薄安不是我的命?”
“确实与她无关。”韩应铖的声音很轻,似叹气,也确实在叹气:“有一件事我还没告诉你,薄安不见前的一天其实和我通过电话,但对话的内容绝对不是你想听到的那种。我认为……她可能是自己走的。”
‘嘟嘟……’,薄斯言掐断了电话。
***
戚暖洗完澡出来,穿着韩应铖的睡袍,拿着一块白色毛巾擦拭头发,边看着赤倮着结实上身的男人坐在书桌前,修长手指一份份翻看文件,空气中有很浅淡的烟草味,他应该是刚刚抽过烟,但在她出来之前,就掐灭了烟头。
“过来。”韩应铖拍拍自己的大腿,冲戚暖挑挑俊眉。
戚暖听话过去,乖乖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拿起她的毛巾,一双大手给她擦拭头发,乱糟糟的全盖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皱了皱鼻尖,听到脑袋上方响起他的轻笑,愉悦爽朗。
戚暖心里微动,抬头看他,嘴唇吻上他的下巴。
韩应铖很自然而然地低下头,与戚暖接吻,唇齿甜蜜交缠。
戚暖忘记了闭上眼睛,就这样与韩应铖眼对着眼接吻,彼此的眼中倒映都是对方动情的模样,像一个循环,他中有她。
薄唇与唇瓣分开;
韩应铖滚了滚喉结,哑了嗓音问:“没有话要说吗?”
戚暖听得懂他的意思,老老实实点头:“有。很多。”
韩应铖单单给她一个字音:“说。”
戚暖慢慢告诉他:“你还记得我以前同你说过,我有一个亲戚住院需要钱吗?那是我的亲人,不止是亲戚那么疏浅的关系,她是我妈妈。”韩应铖没做声,她便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定义我的身世的,但我不是孤儿。”
韩应铖皱了皱眉,提出疑问:“那乐祁泽与你?”
戚暖轻声说:“他以前是我妈妈的徒弟,也是我的保镖。我1岁的时候,他来到我家,一直开始照顾我。我妈妈平时的工作很忙,我读书的时候学校的大小事情都是由乐祁泽代替她出席的。很少人见过我的家长,所以都以为,我的监护人就是乐祁泽。”
“我的妈妈叫戚时英。”
韩应铖顿时狠狠皱眉,他认识戚时英!戚业集团的女总裁。
戚暖枕着他的宽肩缓缓说下去:“她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不来了。因为我以前被妈妈保护得很好,我几乎从来不在外界露面,后来发生薄斯言的事情,我吓到了……我小病了一场,妈妈为了掩护我,收养了一个和我同龄的女孩,她叫戚筱。而我,去了国外一个月。”
传闻,戚家千金,清纯神秘不可窥觊。确实是如此,戚暖一直被戚时英养在深闺处,没人能轻易窥探她的存在。
韩应铖明白了。
“后来……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不想说了。”再后来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车祸背叛失去所有,戚暖说得心里难受,她将脸儿埋在韩应铖的肩膀里,安静地哭了。
湿了他的肩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