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衣服,拧开花洒,水流淋在赤倮的肌肤上滋润每一个毛孔,戚暖挤了一圈沐浴乳仔细揉搓自己的身子,胸前、腿、腰间都是韩应铖留下的痕迹,她边搓着泡沫边咬唇脸红,脑海里和他缠绵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的热汗,姓感的低喘,指上的炙热,都很迷人。
戚暖顿时摘下头上套着头发的头套,举起花洒从头到脚地降温,别像个欲求不满的浴女发椿似的!
‘叩叩叩’,浴室门外有人敲门。
邹舟的声音传进来:“小七,你吃过晚饭了吗?”
戚暖回道:“吃过了。”
隔了一会,邹舟才问:“和韩应铖一起吃的?”
戚暖小心翼翼地嗯了声,邹舟没再问她,从门外走了。
洗完澡,戚暖按好洗衣机倒下洗衣粉由着它自己洗,里面有她和七夕七年的衣服,还有韩应铖昨晚换下的西装,不管了,一块儿洗吧。
她家有电烫斗,大不了晾干后给他烫一下,应该还能穿的。
戚暖边擦着头发边出去浴室,邹舟还在客厅看电视,七夕七年已经睡下了,她走过去沙发上坐下,看着电视的非诚勿扰,男女的相亲平台,明明两个从无交集的陌生人,竟然能在一眼瞬间对上彼此的眼,缘分也真是妙不可言。
戚暖突然突发奇想:“男人追求女人都会做什么事?”
邹舟绕口令似的说:“送花吃饭看电影呗,然后告白上床,这一套下来,男的也就差不多将女的手到擒来了。不过醉翁之意肯定是在最后上床那一环。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戚暖俏脸一红,这些事情她和韩应铖都做过……
“干嘛?韩应铖追求你?”邹舟自然而然想到韩应铖,毕竟今晚戚暖才和他见过面:“还是左铮?”
戚暖假设问:“如果他们两个人同时追求我呢?”
邹舟翘起二郎腿摸着下巴说:“那还是左铮好,这种从校园发展出来的爱情都很纯情,没有社会成年人里的那么多杂质,何况韩应铖还有一个千金小姐女朋友,他凭什么追求你?”
戚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的发尾,迟疑道:“要是他和薄茜分手呢?”
“这还差不多。”邹舟喃喃,突然大惊失色:“小七,韩应铖要为了你跟那个千金小姐提出分手?”
“你怎么了?”戚暖不解邹舟的惊讶,如果要问她算不算是韩应铖和薄茜之间的第三者,她绝不承认。
首先,韩应铖和薄茜之间不存在爱情,其次,她会韩应铖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局面,多得薄茜间接或者直接的推波助澜。
她一直搞不懂薄茜这么急给韩应铖撮合一个贴心的‘好妹妹’是做什么。
有哪个女朋友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朋友,薄茜和韩应铖这一对门当户对的公子千金也真是奇葩绝了。
可能商业联婚的婚姻大多都不是真爱,也牵扯到不幸福。
邹舟分析道:“我以为韩应铖对你是玩玩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你一再上C,肉体上的玩弄,没有真心的感情。不过他既然愿意为你和薄茜分手,那他应该是挺喜欢你的。明知道你有两个小拖油瓶,他还是选择结束一段关系而追求你,有点酷。”
戚暖勾唇:“这么快就对他改观了?”
邹舟实话实说:“颜值高的男人总是容易得到宽容的。不过,要是薄茜知道是因为你的原因韩应铖想要跟她分手,她会不会找你算账?女人和女人做情敌都是玩阴的宫心计的那种,我怕你这方面吃亏。韩应铖和左铮,前者是艰难的困难模式,后者只是普通的困难模式,你要选韩应铖吗?你喜欢他?”
“没有。”戚暖赶紧摇头。
邹舟朝她翻白眼:“不喜欢他你脸红什么?”
戚暖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儿,微微的烫,她尴尬干笑。
“不管你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回去我那边睡觉了,你也早点睡。”邹舟看完最后一节电视就困了,没有精神继续和戚暖唠叨,感情的问题一时半会唠叨不完,反正邹舟一直觉得戚暖的桃花运挺好的,属于不愁没男人要的那种。
送走邹舟,戚暖仔细锁好家门,钥匙不知道落在哪了,邹舟说的话她也有些听上心,多锁了几下,洗衣机的衣服也洗好脱水了。
她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放进衣物的篮子里,拿出去阳台晾起。
韩应铖的黑色N裤和她的文胸缠着,她垂眸拿出来仔细分开,若无其事地晾起,心里有一种好像已经完全接纳这个男人的感觉。
哎。
戚暖揉揉自己的胸口,摸到胸部中间的一枚戒指,她掏出来看了又看细细摩挲戒指的花纹,不自觉想起韩应铖,他强势给她戴上的,含义不知道是何?
晾完衣服,戚暖回去房间准备要睡觉了,临睡前调好手机闹钟要提早10分钟起床,将韩应铖的衣服收了,收回衣柜里,不好让邹舟看到。
邹舟才刚刚对韩应铖有些改观,要是知道她背地里已经和韩应铖藕断丝连,得要气死。
戚暖关了房间的灯蜷缩在被窝里睡觉,手机的显示灯一闪一亮的,她强迫症地拿起来点开查查看信息。
微信的高中群里有同学在夜聊,她一直没出去说过话,除了娉婷其他同学不知道她是戚暖,左铮也应该不知道吧?
他一直在潜水,也没说过话。
***
同一个晚上。
已经是深夜,韩应铖还未睡,从送完戚暖回来后他一直在书房里忙,公司里其实有很多事情,他今天下午没有回去处理,正和助理陆子通着电话谈公事。
液晶电脑一直开着自动进入保护屏幕的模式,巨大的荧屏保护屏幕是戚暖的照片。
上次在游乐场时韩应铖偷拍下的,后来用PS软件将照片的像素清晰度提高上去,用来当自己电脑的保护屏幕,工作疲累时能看上她一眼,就像属于他的三寸阳光。
韩应铖看着看着戚暖的照片,薄唇翘起,轻笑。
“韩少?”助理陆子那边不明所以,检讨自己是否汇报错误公事,韩少才会发笑?皮笑肉不笑的笑?
“继续说。”韩应铖敛起薄唇,声音威严。
“是。”助理陆子继续汇报今日的公事,他跟在韩少身边工作已许多年,知道上司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严谨要求高还是个完美主义者。
外面传的韩应铖的形象,与陆子真实贴身所看到的并不一样。
韩应铖对待韩氏集团很努力地工作并且经营着,起初刚接手上任时,更是一天在公司十几个小时,没日没夜的加班,以最快的速度完全适应总裁的一职,甚至做出不少成绩出来。
韩少,韩城第一贵少;
韩应铖,韩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两者区别在于,前者是出生在豪门家族给他的,后者是他用自己的能力赢来的。
陆子猜想,韩应铖之所以如此努力做出成绩和名堂,与家族里的财产股份分割脱不了关系。
韩向东董事长与大儿子的关系很差,与小儿子韩应铖也聚少离多,偏偏韩向东的妻子还不是他两个儿子的亲妈,家里人的关系一度很微妙。
越是这样的豪门大家族,财产纠纷争斗越是严重。
谈完公事,韩应铖挂了助理陆子的电话,对着电脑又工作了一会才总算完毕。
他掀开打火机的金属盖,点燃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吸了口,背部靠着真皮的大班椅,转向窗户的方向,眺望戚暖居住的小区方向,固执地认为那一个黑点就是戚暖家的小阳台。
韩应铖修长的手指在烟灰缸上抖了抖烟灰,拿起手机给花店的老板发了条订花的短信,4小时营业的高级花店每早每晚都有新鲜空运的鲜花,价格昂贵。
韩应铖这次在短信上要求写上他的姓,免得戚暖将他的心意认错是别的男人示好。
花店老板发回短信问他,花的卡片上需要写一些什么话,情话。
韩应铖抖落烟灰的修长手指一顿,没给老板明确的回复,而是拨打了一个国际的长途电话给薄斯言。
那边很快就接起电话,薄斯言刚睡醒洗漱好:“早上好。”
韩应铖慵懒地靠着椅子说:“我这边是深夜凌晨。”
“睡不着?”薄斯言知道韩应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建议他:“去找个专业的医生给你开开药吧,顾老板的儿子不是回国了吗?可以让他给你看看。”
韩应铖捻灭了烟蒂,打开一边窗通风,淡淡道:“不用,我只是想问你一个事。”
薄斯言清雅爽快:“你说。”
韩应铖薄唇轻启:“送花给女人卡片上要写些什么?”
薄斯言那边陷入安静的沉默,只有温哥华早上鸟语花香的鸟叫。
其实在这方面,薄斯言和韩应铖也差不多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有多多少经验,属于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女人倒贴倒追的那一类,真的很少很少有女人能让韩应铖或薄斯言主动送花,何况是在一张卡片上花心思。
没有。
他们两人是玩得很好关系很铁的哥们,拙处短处都彼此知道也彼此兜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