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着,一时间都远远了散了开去。
苏夫人瑟瑟发抖的躲在玉珠身后,听着那些议论纷纷的话语,大脑一阵空白,一口气憋得身子摇摇晃晃,咬得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玉珠焦急的替她抚着胸口顺气,连声劝着:"夫人,夫人,您别听他们瞎说,我们是来治病的,只要能治好了病,您就还跟以前一样漂亮...您一定得振作,振作,说不定一会儿二小姐就出来了...您得振作起来!"
玉珠话音未落,便听身后的一名仆妇喊道:"夫人,快看,那个紫衣姑娘出来了..."
苏夫人听闻,立马抬头看去,便见紫衣已经在台阶上站定,她一双被疙瘩挤得看不见的眸子便蓦然一亮,上前指着紫衣喊道:"你家小姐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紫衣心内轻嗤一笑:这会儿她倒是不说让小姐来见她了!
苏夫人蓦然对上紫衣的目光,便觉心神一晃,一股阴森寒气从脚底升起,待她回神再细细看时,却见紫衣波澜不兴的眼眸正闪着讥讽的笑意。
只见紫衣唇角微微弯起,道:"苏夫人,我们小姐说了,您今儿来送的东西她已经知道是什么,您想见她,便在这门前恭恭敬敬的跪了,将那套首饰如何得来的说给大伙儿听听,诚心诚意的认个错!我们小姐若觉得你诚意够了,自然会见你!"
苏夫人一听,气的眼睛都翻了白:"你...你们欺人太甚,我...我..."
苏夫人话未说完,便两眼一翻,直直朝后倒去。
话说苏夫人气急攻心,在玉林苑门口晕了过去,众人无法,只能七手八脚的抬着她灰溜溜的离了玉林苑。
围观的行人见苏夫人离去,已经没热闹可看,这便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紫衣看看已经无事,转身便要折回门内,只她步子尚未迈进去,身后便传来一声流里流气的喊声:"慢着!人小爷是帮你们赶走了,你们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紫衣听到喊声回头,就见安云卿微微低头,一手提着鸟笼,一手伸出手指指着她,她眸光一闪,唇角便翘了起来:"你帮我们赶走的?"
其实,她刚刚一出门便看见这个年轻男子了,苏夫人脸上那一脸的红疙瘩,不知情的人很容易便当做了什么传染病,所以人们都下意识离苏夫人远远的倒不奇怪,但这个看似一身痞气的的年轻男子却站在最前边,非但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反而那对黯淡的眸子深处时不时还会闪过一抹幽深的光芒。
她刚才出来的晚了些,安云卿做的一切她并不知道,这会儿听安云卿如此说,她心中涌起好奇的同时也想知道这个男子有什么目的,是以便搭了一句话。
安云卿吹了个口哨逗弄一下笼中那只鸟儿,眼睛盯着那鸟儿道:"刚才可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想赖账不成?"
紫衣眸底闪过一抹凝重,声音平缓的问道:"你想要什么报酬?"
面前的男子看似痞子无赖一个,一双眼睛也黯淡无神,但是那眸子深处总会时不时的闪过一抹快的让人捕捉不到的亮光...面前的男子绝非无赖之流。
安云卿听此,眸子一眯,伸手道:"看在我与姑娘很投缘的份上,打个五折,不多,五十万两'金子';而已!"
"金子"二字他说的极轻,随着这两个字,眸子便豁然睁开了,直直看向紫衣。
紫衣听此,冷笑一声,散发着幽幽阴森之气的眼眸冷冷盯着安云卿,却并没有开口!
安云卿看着紫衣,面上慢慢绽出一个笑容,与刚才的痞气丝毫不同,整个人也显得挺拔起来,他对紫衣道:"你先别忙着拒绝,你只管拿我的话去,先问问你的主子再说...我想你的主子会很愿意与小爷见上一面。"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痞里痞气却是胸有成竹。
紫衣听此,一双美目中闪过一抹疑惑,微微站立了一会,返身朝里边而去!
安云卿看着她进去的身影,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
紫衣回到云亭馆,将事情如实禀报了琳琅,并将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琳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幽幽眸色中闪现一抹兴味的笑意,微微转动着手中茶碗,沉吟一般的来回重复了几遍:"不多,五十万两金子而已!"这句话。
这句话是叶瑾萱生辰那天在落花楼他讹诈赵霁的时候说的,那天落花楼发生事情的真实始末她只对纳兰初晨说过,而当时因为心中舒坦,又对纳兰初晨也觉亲切,再者纳兰初晨凭借灵力也得知了一些,她便没有丝毫隐瞒,这句话却是照原话说给她了的。
琳琅唇边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对紫衣道:"既然已经找上门来,就让他进来吧!"难为他们饶了这么大的圈子,多多少少也要给他们一点面子。
老安平侯爷和纳兰初晨的父亲一样是在赵霁进城的时候战死的,此时安云卿上门,倒有些意思!
紫衣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但看琳琅唇角虽然扯起了一抹笑,但那眸中却非但没一丝的笑意反而却蕴含了一丝丝寒气,便也没有多问,答应一声就出去了,不一会便她便将那安云卿带了进来。
琳琅已经来到正厅,此时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堂上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她听到动静,才微微侧了身,这便看见正从外边走进来的一个年轻的公子,一身衣衫料子看起来倒是不错,做工也上档次,只他的腰间明晃晃挂着的一片却仿佛是走街串巷的货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