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郑三叔拒绝,忙上前道:"我替三叔答应下来了。"她转身对着郑三叔鼓励道,"三叔,尽力去做吧!我相信你!"
"表小姐..."郑三叔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总觉得是他的清小姐回来了。
"三叔,您的心意,我替清姐姐收下了,清姐姐若在天有灵,也不会怪您的...三叔,答应下来吧!好好生活...谢家现在是不在了,可是,不会永远不在的!"
郑三叔泪眼朦胧:"好...好,我听表小姐的..."
郑三叔擦了擦眼泪,问面具男子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面具男子一愣,道:"我姓君,单名一个熵字。"
"那这嫁衣的尺寸可否告知一下...或者老奴上门去量也行。"
"一切按照她的尺寸。"君熵听问嫁衣的尺寸,伸手一指琳琅。
琳琅一惊,要知道一件衣服合不合身,看起来好不好看,不但尺寸很重要,人的长相气质与衣服的相和度也很重要,尤其是郑三叔设计的衣服,最重气韵,尺寸倒在其次了,这样连穿衣服的人都没见过,设计出来的万一要是...
她脱口而出:"万一不合适呢?"
君熵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按照你的尺寸做的,你穿会不合适?"他转身对郑三叔道,"我会派人将布料送来,还需要什么东西,直接说与来人便可。"
说完,君熵留下了一千两银票作为这个月店里的开支,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穿合适不一定尊夫人就合适啊!"琳琅越想越觉得奇怪,连忙追了出去,"每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一件好的衣服不仅仅是尺寸要标准,能够烘托人好的气质,掩藏不好的方面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合适的不一定尊夫人就会合适,我建议还是让郑三叔见尊夫人一面吧!"三叔年纪已经大了,她私心里非常希望三叔能留在这铺子里。
君熵回头看向她:"刚才不是已经见过了?"
"见过了?"琳琅不解的看着他,刚才就是他们两人,哪里还有旁人,怎么就见过了?想着,琳琅打了个寒战,"你未婚妻不会是...那个吧?"难道这世上还有她看不见的"鬼"?
"你脑子在想些什么?"君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定的劈出一道响雷,"我的未婚妻就是你,郑三难道没看见?"
琳琅被雷的七晕八素,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我?"
怎么会是她?他的未婚妻是她?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琳琅不停的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满面的困惑震惊。君熵看了琳琅一眼,抬手将她的头发揉乱,似是宠溺似是怜惜的吐出一句:"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傻呢?"
"再傻也没有你傻,好似银子不是钱。"琳琅脱口而出。
君熵嘴角撇了撇,似乎是笑了:"今天我还有事情,你也快点回家吧!你母亲要等急了。"他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纵使琳琅非人类也没能看出他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哎..."她还没弄明白神马时候她成了他未婚妻的,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想起母亲,琳琅心道糟糕,自己说中午之前回去的,没想到在织玉坊一下子耽搁了这么久,她连忙去药铺给母亲抓了几服药,又买了些吃食匆匆往家里赶去。
悄悄溜回百草园,果然见浅语在门口不停的张望,看到琳琅,她赶忙跑上来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夫人拼了命也要亲自去找你了。"
浅语虽然是埋怨,听在琳琅心里却是暖暖的,前世父母早亡,她又是独女,身边的丫鬟们倒是也好,只顾虑着她的身份,都是恭敬有余的,现在忽然有了母亲关心还多了个妹妹一样的丫鬟,她窝心的不得了。
她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浅语:"我这不是回来了。"
浅语咦了一声,忙去看那纸包,除了几服药还有一个纸包热乎乎的,她打开一看,惊讶的喊道:"包子?竟然是包子!"琳琅不过是买了几个包子,浅语见了却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琳琅看了,只觉心里涩涩的,道:"还没吃午饭吧?快进去吧!吃了饭去给母亲熬药。"
她本来是想买几个菜回来的,但炒好的菜没法往回带,而她前世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会儿还真不会做菜,再看母亲病的那么厉害,就是会做也做不了啊!浅语那小丫头看着就没带会做饭的样,她便只买了几个包子,但没想到仅仅是这样就把小丫头激动的哭了。
凌夫人见琳琅回来,免不了又是一顿唠叨,追着琳琅问哪里来的银子,琳琅只好撒谎在街上碰到药铺里进货的车子被碰倒了,自己帮忙收拾药材人家给的银子,凌夫人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念叨了几句好人有好报,又嘱咐琳琅往后出门带上浅语,万不可一个人再跑出去。
吃完饭,浅语熬了药来,琳琅服侍凌夫人吃了药,等凌夫人睡下,她留下浅语陪伴着,便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门,就见青衣紫衣已经在室内等着她了,她掩了门道:"怎么样?"今天听到那胖子说店铺的主人是天家姓,郑三叔又说那铺子从三年前就关门了,琳琅心里便觉得这里面隐藏了什么事情,便派了青衣紫衣去查探。
"小姐,那胖子是新封的皇商李圆辊,李家前一阵就贴出了告示,谢家街上李家的铺子都要卖出去,但是...奴婢有一事不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