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夫君认为自己不好?"枯蝶不答反问,这家伙对这句话还认真了。他难道不知道,女人高兴的时候,都习惯对自己的男人说几句甜言蜜语的吗?
"觉得我好,等身子好了就好好侍候我,特别是在晚上。"最后六个字他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唇还滑过她小巧的耳垂。
"不用等到以后,西厢现在就有人等着你呢,你去呀!去呀!"院子里还有两个通房呢?这段日子,对裴奕涵虽然有了些了解,但她却知道,她还是不能将他完全地捏在手掌心,不能掌控住他。
并不是说她有多强的控制欲,只是,对这古代的男子,她还是无法彻底交与信任。
她对当弃妇的兴趣不大。
"别提那个女人。"在他面前娇柔做作,还假装落水,他素日最讨厌这种有心计的女人了,可怀里的小娘子好像也爱对他用心计,为何他却甘之如饴呢?
"好,不提西厢的,后跨院还有一个呢?"不管怎么着,他们裴家送来的通房让她心里不畅快,这会,她就拿出来欺负抱着自己的裴家人。
"都说了,她们交给你处置,她们长的既没有你好看,又没有你聪明,为夫为何要舍了好的,去要那次的。现在满意了吧!"
"不满意。要是遇到一个长的比我好看的,比我聪明的,你就要舍了我不成?"她抬起头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他却哼也不哼一声。
"就算再好,再聪明,也不是我的小乖乖,嗯?"他低笑出声,在夜色中虽看不清表情,但这笑声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风流的男子调情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看起来丝毫不会调情的男人,调起情来反而会让人更加难以抵抗。裴奕涵明显就是这种人。
两人一路来到城东的一处宅子,从外表看来,这宅子很平常,和一般的民居差不多。
这宅子并不是裴奕涵的,还是借慕容月的,过去有些罪犯或者敏感人物,慕容月就将他们关在这里。
反而被大牢安全多了,知道这里的都是慕容月的一些心腹之人,偶尔,七王爷也来这里玩玩。这宅子外边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墙壁都是加厚的,为了阻止声音的传播,建造的时候,使用了这年代能用的隔音材料。
裴奕涵他们当然走的是正门,这每道墙上都设有机关,要是躲不过的,就等着被射成筛子眼吧!
这次,新客人就是浆洗上的李婆子。她已经被裴奕涵派的人无声无息地运送到了这个地方。
虽然枯蝶承认自己有些冲动,可她不想每次都慢人一步。这慢一步的滋味实在实在太不好受。
放长线钓大鱼固然好,可对方太狡猾了,往往把鱼给钓丢了。
现在守宅子的变成了裴奕涵的人,都是裴府的暗卫。他们躲在一些不起眼的暗处,偶尔冒出来给裴奕涵行个礼,又迅速消失不见了。
"你打算怎么让李婆子开口。"
"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要的东西你们帮我准备好了没?"
李婆子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子动不了了,屋内黑漆漆的,开始一丝声音都没有,突然,有许许多多哭声传来,有年老的,也有小孩子的啼哭声,在这漆黑的夜里,听着格外的诡异。
她想动,却动不了,就像整个身子被使了定身术一样,那些隐隐约约一声高,一声低的哭声,让她身上的冷汗下来了,心中又慌又乱,又急又怕,她记得临睡之前,是睡在床上的,可现在这地方虽然看不清什么,可空气里的味道却是陌生的。
不仅如此,门外似乎还有铁链经过的声音。
"来人呀,小秋,你这死丫头死到哪里去了?"心中更是害怕,所幸嗓子还能说出话来,她叫着跟自己同屋的另一个浆洗丫鬟。
小秋没有回答,她想动身点亮蜡烛,却感觉身子怎么也动不了,就在这时,身旁突然响起了一个让她魂飞魄散的声音。
"三姑姑,我身上好痛,我死的好惨呀!"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死去的赵妈妈的。按辈分来算,赵妈妈一直叫李婆子为三姑姑。
"谁,谁在这里,你是谁?"李婆子隐约见到自己的面前好像站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心中发慌,说话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三姑姑,是我,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吗?我死的好惨呀!"赵妈妈的声音拉的长长的,听起来,更加瘆人。
"你,你不要装神弄鬼了,你又不是我害的,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李婆子身上冷汗出来了。
她虽胆子不小,可那赵氏被杀的消息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她怎能不知道。虽然心中怕的要死,但口上却一点都不放松。
"谁说不是你害的,你和他们就是一伙的,都是一伙的,就是你害了我,我舍不得三个孩子,我死不瞑目呀!我做鬼都要缠着你。"面前的白影开始上下左右飘来飘去,甚至一下飘到了房顶的位置。
"不,不要,你不要来缠我,你的死关我什么事?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害死你的人讨命去。"李婆子吓的抖抖颤颤的。
"你就和他们是一伙的,我先要了你的命,再找他们算账。要不是你那天来找我,我也不会死。都是你害的"李婆子只觉得面前的白影好像不见了,接着脖子一紧,一只冰冷的手就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而且越来越紧,掐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惠儿只是找我,让我帮她从您这里要一样东西,说事成之后,给我五两银子,那日我说了之后,你也没给我呀,你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