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如果这位红裳姑娘真的没有杀人,那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谁让他也不忍心冤枉无辜呢?他这个京城父母官也不好当呀!
"大少爷,大少奶奶,你要为奴婢做主呀,奴婢真的没有杀人。"闻言,红裳的脸变成了死灰色,不停地给枯蝶和裴奕涵磕头,这年头,进了牢房,还有命出来吧,她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突然变成杀人犯呢?
如今,她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枯蝶与裴奕涵的身上,她的父母只是府中一个庄子上的管事,无权无势,怎么能有能力帮她洗脱罪名呢?
"别磕了,我知道以你的心性绝对不会去杀人的,你既是我丫鬟,我是你的主子,怎能任由你被人诬陷,你放心,我和大少爷一定会找出证据来,帮你洗清杀人嫌疑。"枯蝶起身,上前,用手托起了红裳磕的有些青紫的头,认真地道。
慕容月见状,眼神一闪,看向了裴奕涵,却见裴奕涵并没有出口反驳,那说明,他们是真的要想办法查到杀害那赵氏的真凶了?
其实,裴奕涵的心绪何尝不复杂,无论是赵妈妈还是红裳,都是他房中的人,虽说她们只是下人,但他却不能保全她们的性命,到底是谁,是谁?是谁在幕后主宰策划着这一切。
"慕容,好好保护那几个证人的安全,明日我和内子想出府一趟,去看看赵妈妈三个孩子,并见见那几位证人,不知可方便否?"
"好,我会派人保护她们的,希望你们明日有新的发现,红裳姑娘,我必须带走。"
"好。"
"晨曦,打点水,帮红裳把脸擦一擦,红裳,你站起来,既然你没有杀人,又何须恐慌,挺直了腰板,等你家少奶奶我为你还以清白之身。"
红裳的脸猛地抬起了起来,跟枯蝶双眼对视,片刻后,神情已不见先前的恐慌,恢复了她一贯的沉稳,持重,"大少奶奶,您说的对,奴婢既然是清白的,又何须恐慌,奴婢相信你和大少爷不会任由奴婢被人诬陷不管的。"
"好,记住,做人到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失了自己的精神气。"枯蝶赞赏道。
"慕容大人,我们走吧!"红裳接过晨曦递给她的布巾,净了净面,知道大少奶奶说得对,既然自己被怀疑杀人,就算现在在做什么,都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还不如向大少奶奶说的那样,昂首挺胸走出府去。
"等等,慕容表姨夫,你看红裳姐姐那样子,瘦瘦小小的,估计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杀人呢?不如您就将她继续留在本小王爷身边,由本小王爷看管她,定不让她畏罪自杀,自寻短见,可好?"一直安静的唐少恨小盆友目睹了整个事件后,开口了。
原本几个大人还真没留意到他,只见他在一旁的小桌旁玩的正欢呢?没想到他的小耳朵也没闲着。
"小二,既然你也认为这位姐姐不会杀人,那就让表姨夫带着她去衙门住几天又何妨,你这么聪明,何不想个办法帮表姨夫找出凶手来?还是,你和表姨夫一样笨,都找不出凶手来?"慕容月毕竟是看着这位小祖宗长这么大的,这相处之道还是有一些的,当即忽悠起唐少恨小盆友来。
事实上,枯蝶也认为红裳现在不在裴府也许会更安全一些。赵妈妈之死必然在府中会有一些回响,红裳留在府中,也不能正常当差,反而要承受更多的流言蜚语,说不定,对方在红裳身上还有后招。
枯蝶到现在是一点都不敢小看那些藏在背后的人了!
"哼,表姨夫,您老人家不要动不动就使用激将法,分明是欺负小孩子,小二回头一定要向王爷爹和表姨告状,然后进宫去大伯父那里参你一本,抓坏人本就是表姨夫你的职责,何时轮到本小王爷出手了?不要把你的无能与我的年幼相提并论。"
其实,唐少恨小盆友也在思考关于杀人的这件事,可他就算再聪明,毕竟是个孩子,想到的东西实在有限,为了掩饰他真的没有想出抓坏人的法子来,故意将对慕容表姨夫最有威慑力的三座大山搬了出来。
"得,得,小祖宗,表姨夫说错话了好不好?表姨夫一定想办法把杀人的坏人抓到,证明表姨夫绝非无能之辈。"
慕容月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抓凶手的确是他的职责,这是推脱不了的。
慕容月带走了红裳后。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在想什么?"裴奕涵本就是个不多话的人,可刚才,枯蝶觉得他沉默的更加如同一个冰雕。
她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当下绕过桌旁,站在他的身侧,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裴奕涵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语调也无丝毫起伏。
"怎么会这么想?"
"这院子这么多年由于各种原因消失了那么多的人,有几个是真正该死的呢?"
"这不是你的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枯蝶突然觉得裴亦涵这个曾在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身上其实也有很脆弱的一面,只是这个男人习惯将他的脆弱掩饰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就算如此,我现在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好了,这不是你的错,更不必满心沮丧,只要我们的意志足够坚强,就一定能搞清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吗?"枯蝶语调尽量放柔。
"我...只是害怕我自己保护不了你。"
"没关系,你的保护加上你家娘子我的能力,只要是我们想解决实情,一定就能想办法解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