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反抗不了,只能承受,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
"真的把你弄湿了吗?"片刻后,他终于松开唇,给了她换气的机会,声音带点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
"你没看的我的衣袍都湿了吗?"
"真的把你弄湿了吗?"他又重复了一句。甚至,一向冰雕般的脸上,唇角待微微浮现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让他整个面孔不再显得那么冷硬。
枯蝶怎么看,都觉得这男人的笑容有问题。
"真的把你弄湿了吗?"当他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并将一只手伸进她的被子,枯蝶出于女性的本能地终于这个男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满面黑线,用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是不是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下,枯蝶干脆什么话都不说了。
哼,我就让你什么都吃不到,让你捉弄我,欺负我!
裴亦涵似笑非笑。
"我要睡觉。"枯蝶觉得自己的抗议有些虚弱,他们的身子挨得很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力。
其实,她很想问的是,这男人是不是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不好女色,这个朝代,又不是现代,男人们刻意随时随刻获得许多关于女性的资讯。
但她现在是一个****的处子,这话怎么都轮不到她在此时问。
"别怕,这个对你的身子无害的。"女人的眼泪永远都是最有利的武器,看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裴亦涵自以为自己的动作过于孟浪了,吓坏了她,忙出声安慰。
汗,枯蝶暗哼,大哥!我知道你做这个对我的身子无害,除非你有虐待女人的倾向,可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小乖乖,是为夫吓着你了,你现在的身子,为夫还真怕压坏了你。"
"你再叫声试试。"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枯蝶都被雷的满面黑线,当下,二指禅就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赵妈妈,最近药里没动什么手脚吧,"他一把抓住了她作怪的小手,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手心,有痒痒的感觉。
裴奕涵蓦地想到了先前的事情,眼中一冷,在他看来,赵妈妈就算是大夫人的陪嫁,小时候对他也不错,可当她在药中搞鬼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
对一个有异心的仆妇,打杀了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自己的夫人对赵妈妈毫无动作,他猜测,她多半是另有打算的,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想她再受到伤害,尤其,她的身子迟迟不能康健,不仅他的子嗣比较艰难,他自己也越忍越辛苦。
所以,就算内宅的仆妇处置是主母的事情,可也是关乎他的事情不是吗?
"没有,她要是再敢动手脚,下次我让她喝的就不只是补药了。"枯蝶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傲娇,略带了一抹冷意。
人一辈子不可能不犯错,重要的是像绿裳那样知错就改,这赵妈妈的为人,私下里是极其和善的,是裴大夫人从小的贴身丫鬟,决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就对新娘子下毒。
如果她,现在还有胆子在药里动手脚的话,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是她自己放弃了活命的机会,不过自己进门也就几日,她的一举一动还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你懂药性?"再一次回想了出嫁路上发生的一些事情,裴奕涵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从小身体不好,吃的多了就多少知道一些,素日也曾看过一些医书。"迟疑了一下,枯蝶道,她觉得她已经够低调了,但裴奕涵这种人,一点都不愚蠢,他的怀疑是需要得到答案的。
不过,这样一来,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裴奕涵开口询问疑惑的时候,说明这个男人已经开始尝试着去信任她了,现在跟她说话也是以她交流的态度说话,心中并无多大的防范之心,。
也许,他心中并没有完全消除掉对她的疑心,可他对她这个人明显还是很有好感的。那些疑虑在某些时候反而显得不重要了。
可这样一来,当他开始信任她的时候,她也必须有所回报,可她能回报什么呢?她的感情?会吗?在现代见识了形形色色的爱情和婚姻,明白男女之间的爱就如同那河水,没有什么长形的,在感情上,她其实并不比别人高明多少!
不过她从不是懦弱的人,她愿意用自己的心去学习,不会因为偏见而却反抗,也不因为女子的矜持而故作姿态,只是,希望裴奕涵不要让她失望才是。
她身子不适固然有各方面原因,何尝不是给她给了一个观察裴奕涵的机会,如果,她是良人,她愿与他携手同行,对抗所有的风风雨雨,守护他所守护的。
又想到了那两个通房,也好,这也算作是对裴奕涵的考验吧,如果他对那两个通房有了一些她无法忍受的行为,那么,她与他之间从此就会永远成为两条平行线,不再交集。
"好好将身子养好,不要让我担心,好吗?"裴奕涵用一支手臂将身子支撑起来,说话的语调似乎还带了点恳求。
其实,看着自己娘子的神情多变,他心中却无来由地多了一丝烦躁,不知是为什么,他就觉得此时的她好像是她怎么也捉不住的。
但他一向喜怒不轻易表现,又不习惯随意迁怒,即使,今个为了那个什么鸡肉,有些吃醋赌气的行为,可出去找了个酒楼坐了半日,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个大男人,今日怎变得跟小孩子一般了。
可就是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从怀中这个女子闯入了他的世界后,一切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的心,他还是抓不住,虽然知道她的某些行为动作就是用来迷惑他的,可他竟不忍心继续深究,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更加有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