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将军,你别一个晚上,像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好不好?"慕容月上前,用胳膊肘顶了顶裴奕涵的身子。
这位裴大将军一晚上都冷着一张脸,就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一样,难道他没看到那位雅珠公主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绕吗?没想到这大冰块,一娶妻,那桃花也是跟着朵朵开呀!
"闭嘴。"裴奕涵此时只想着家里的娘子,实在很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今个是皇上设宴招待西凉国使臣的欢宴,他不能不参加,只能在这里喝闷酒。
"喂,说实话你真的对那位公主没意思?"慕容月降低了声音,他今个可是听说,这位雅珠公主到了裴府,大闹了一场呢!
"闭嘴。"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就算是这个明摆着看好戏的好友也是一样。
裴奕涵回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枯蝶早让那些丫鬟们下去休息了,每过一个时辰,她就在心中嘀咕,再过一个时辰不回来,刑罚就再加十下。
裴奕涵回到房中后,房内静悄悄的,他随手除去身上的衣袍,下一刻就翻身上床,将床上的娇躯搂入怀中。
"看来,有了美酒,佳人,夫君都不记得回家了。"他身上的酒味很浓,带着一些清冽的味道。
"你还没睡?"
"睡什么睡,我掐死你,谁让你回来的折磨迟的?"枯蝶说完,就伸出手指在裴奕涵的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掐了起来。
"我等了你四个时辰,每个时辰十下,就是四十下,等我掐够了再睡。"两人面对面相拥,更方便了她的行为,直到他的身子踏进了房内,她的心才不由地安定了下来。
"好,好,为夫的身子就任凭娘子处置。"听出自家娘子的情绪是有些不好,裴奕涵反而将怀中的娇躯搂的更紧,任凭她的手在他腰间胡作非为,反正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人,这点疼痛还受的了。
枯蝶开始确实是使了狠劲掐了几下,可看他不痛不痒的,也觉得无趣起来,就伸出牙齿,在他的身上一阵乱咬。
"解气了没有,宫中在举行宴会,宴会完了,为夫就赶了回来。美酒倒是喝了不少,至于美人吗,回到家中,抱在怀中的这个才是。"
"油腔滑调。"
"只对你一人。"
"可人家将你抢走了怎么办?"
"谁有那个本事,就算她们抢到了不怕被我克死?"
"你明知以前的那些事情大多不是意外,而且,明日我们要一起去看看娘,你的弟弟还是妹妹今个没有了。"中午裴奕涵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机会来的及对他说这件事情。
"出了何事?"裴奕涵搂着她的身子的身躯一下子绷紧了下来。语调也跟刚才完全不同了,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一条布做的青蛇引发的惨案。"枯蝶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你觉得惠儿说的是真话吗?"听完片刻,裴奕涵一直没有开口,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也许是真的吧,我一直觉得我们背后有一双眼睛,有一双黑手操纵着这一切,不,也许不只是一双手,一双眼睛,应该有许多人都在暗中盯着我们裴府的一举一动,但我们却抓不住对方的把柄,事实让我觉得有时很无力。"
试想,她曾经是多么优秀的间谍,却被几个古人弄得理不清头绪来,的确是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我已经尽量派人去外围查起了,可是对内院,我的暗卫们根本不方便进入,现在也是没有什么大的头绪,不过,我宁愿继续等待那幕后之人冒出来,也不愿你再遭遇危险,只要我们活的好好的,那裴府就不可能倒,只要裴府不倒,那那些心中算计的人总会露出真面目的。"
他虽然也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捣鬼,也知道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但他还是不愿让她去冒险,他舍不得。
"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
裴侯爷也知道了惠儿临死时的那个恶毒诅咒,心中烦躁,最后迈步到书架的一侧,那里有个小小的暗格,里面装的都是他这一生最珍爱的东西。
他手伸进去,从里面拿出了一副卷轴,多少年来,每当他心烦意乱之时,就忍不住拿出这副卷轴来看。
卷轴上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女子,她一身姑娘装扮,嘴角有着浅淡的笑容,眼神也很温柔,就这么灼灼地看着他。
"心仪,要是你还活着,现在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吧,还有我们那可怜的女儿,如果还活着,也早就可以嫁人生子了吧,可你还是去了,都是我害了你,当初我如果不遇到你,那么,你的一生是不是会是另一番光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女。"
已经五十岁的裴侯爷对着这幅画,涕泪交流,这画中的女人是他这一生第一个爱上的女子,可在三十年前,却永远地阴阳相隔了。
如果当初他带着她们母女两回京,后面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可谁让他是世家子呢?从来就没有自由选择喜欢之人的权利。
当初他之所以对自家夫人狂追不舍,是因为她们两人的脸型很像,说话的时候,有些语气也很相似,后来,他是真的从失去心仪的打击中走了出来,喜欢上了自己的这位夫人。
只是每次想起往事,他都忍不住伤感,只可惜那时年少时的热情,在他此生以后遇到的每一个女子身上都没有出现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