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气喘吁吁的跑到车跟前,看看后面并没有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准备上车走人,一看,脸色速变,怒火集聚在胸口,一下子爆发。

"谁,是谁把我的车弄成这样?"车门上的玻璃全被砸碎了,前面的车盖好像也被重物砸过,全部塌陷了进去。

简直是一辆破损的车,即使回到原车修复,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那样了。

这可是她新买的车啊,居然一转眼就成了这样。

她气的团团转,只可惜倘大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拎了一块砖头,往客厅的方向走去,她忘了屋里还有一个气势汹汹的卫疆。

直接把砖头砰的一声砸在了门上。

卫疆和楚一清没出来,可是后面有人在怒斥她:"白珍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白珍珠扭头一看,是白威赫,他居然也能找到这里来?

"你来的正好,你看他们把我的车砸成这样了?你要帮我讨回公道。"

白威赫躲避开白珍珠过来要抓他的手:"你赶紧的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白珍珠看白威赫理都不愿理她了,心里更气了。

"我还是你老婆,你居然向着别人说话,我告诉你啊,你朝思暮想的人早就结婚了,那男人长得可比你英俊多了。"

她就喜欢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刺白威赫。

白威赫果然脸色变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吆喝,你还装傻啊,她丈夫就在里面,你可以见见啊。"

"出来出来,楚一清的前夫来了,抢你的老婆来了。"白珍珠把双手做成一个喇叭的样子,对着屋里大喊。

白威赫上前,扯住白珍珠的领子,就把她往外拖。

白珍珠悲哀的想,楚一清的男人这样侮辱她也就算了,白威赫居然也用这样的方式侮辱她,她冷笑。

客厅的门被打开,卫疆懒洋洋的站在门口,迎着朝阳,洋洋得意。

对方多狼狈,他就有多胜利。

"哎,据说你们是兄妹的关系?长得还是蛮像的吗?用你们a市的话说,这叫兄妹相,还是夫妻相?"

白威赫放开白珍珠,眼神愤怒的盯着卫疆,这样的事实一直是他心里的痛,让他在楚一清面前觉得自己就是个肮脏的人,配不上她,所以当初她要走,他就放了。

他一向是个沉默能忍的男人,此刻这话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冲动,他二话没说,就朝卫疆冲了过去,卫疆哪里想到,他会选择这种野蛮的方式。

两人扭打在一起。

很明显,卫疆是练过的,身姿灵活,白威赫的拳头,他基本上就能躲开,但是他的拳头,白威赫根本就躲不开,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卫疆也毫不留情,这是他怎么多年的怒气,早就该给他了。

他的一清,就这样被他糟蹋了,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对待她,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还差点丧了命,今天,他都要替一清讨回来。

白威赫很快就被揍得躺在地上起不来,白珍珠看到白威赫被揍,心疼的不得了,白威赫是她的,只有她可以欺负,别人不可以。

她扑了上去,抱住白威赫,接受卫疆的拳头。

卫疆名义上不打女人,但是白珍珠不是女人,她是变态,所以他就接着这个机会,连她一并给打了。

白珍珠疼的嗷嗷的。

"楚一清,你看看你男人,居然打女人,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凶狠的男人。"

林木挽着楚一清从屋里出来。

"别打了。"轻柔的声音看似没有力量,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化解卫疆身上的戾气。

卫疆收回手,用保姆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站在楚一清的身边:"你以前什么眼光,就嫁了这么个次的男人。"

白威赫僵住的身体更加的僵了,他突然没有脸去见楚一清了,现在这么狼狈的姿态更不敢了。

他爬起来,头也不回,就踉踉跄跄的朝门外跑去。

白珍珠赶紧追了出去。

"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老婆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白威赫顿了一下,犹豫了,仍然没有回头:"等以后再说吧。"

这样还能有见面的机会啊。

"你真不想知道你当初怎么就跟白珍珠稀里糊涂的上了床?明明这个孩子可以不用来到世上,为什么还是活了下来?"

白威赫和白珍珠同时脸色大变,回头:"你说什么?"

也顾不得脸上紫一块青一块在楚一清面前,到底有多难看了。

卫疆看着两人,嘿嘿笑了:"我说你们夫妻同心啊,这么多年到是练出来了。"

"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白威赫沉声问。

白珍珠慌了,恳求的看着白威赫:"不要听他胡说,他都是污蔑我,里间我们夫妻感情。"

白威赫眼神冷漠:"他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他在污蔑你?"难道当年的事还另有隐情?

他那时候还小,从来没有喝过酒,和白珍珠一起出去玩,居然在她的劝阻下,喝了一口,他就醉倒了,现在想来,难道不是他的酒量浅,而是她在酒里下了东西?让他晕了过去?

他清晨醒来的时候,两人全身赤露着,拥抱在一起,白色的床单上,还有落红。

他仓皇而逃,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白珍珠是他亲妹妹,就是养妹妹,他都觉得羞耻无比。

他要对白珍珠负责任,于是就向父母提出要和白珍珠结婚,父母被吓到了,母亲还朝父亲发了一通脾气,禁止两人来往。

那时候他才知道两人的关系,他三天三夜都没有睡着觉,总是一迷瞪,就从噩梦中惊醒。

可是最后白珍珠还是怀孕了,白威赫知道后,就带着白珍珠去医院打胎,他们属于近亲,这孩子坚决不能要。

白珍珠很顺从,一切都很顺利,后来他就搬到公司去住了,他还是接受不了那种混账事。

谁知道几个月后,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让他去签字,是白珍珠要生了,他这才知道,白珍珠在他走后,也在外面租了房子,直到现在,才告诉他孩子没流。

她把责任都推到了大夫身上,说她这第一胎流掉,以后怀孕的机会就少了,她苦苦哀求,说她也是没有办法,不想一辈子做不了母亲,他原谅她了,直至后来,她一连生了好几个,他也没有怀疑过她当时那些话的真假。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就连拉他上床都是有预谋的?给他喝的酒也有问题?不然他就算酒量很浅,也不至于抿了一口就醉倒了吧?

卫疆得意的神情看着他:"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她就是勾引你,然后欺骗你,用孩子一步步拴住你,她还曾经拿这些胜利品向我老婆炫耀,要不然这些事谁能知道?"

"不是的,威赫,不是的,是他们诬陷我,我没有。"

白珍珠的狡辩毫无力量,白威赫再也不相信她了。

"你呀,蠢!"卫疆摸着嘴唇,对他下了结论。

他的确够蠢的,这么多年,她一在的欺骗自己,只是他从来不愿意去相信而已,总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了,稀里糊涂的过了,就完了,追究多了,反而会过得痛苦。

事实在这一刻揭开,痛彻心扉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境遇。

白珍珠看着他的样子,终于感觉到了恐惧,她小心翼翼的想要去扯白威赫的袖子:"威赫,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惨了你,我不能没有你,我想拥有你,一个人拥有你,不让你离开,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白威赫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她,然后甩开她的手,走掉。

白珍珠注视着卫疆和楚一清,退着往外走,这个仇恨她记下了,好狠的人啊,好毒的招数啊。

她总有一天要把这笔耻辱的帐收回来。

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找白威赫,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等白威赫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又后悔找到他。

她转身就走,白威赫阻止她:"这是离婚文件,我已经签字了,只要你签了..."

白珍珠转过身来,从他手里扯过来文件,狠狠的撕掉:"我不会签的,永远都不会签,你是我的丈夫,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

白威赫也不恼:"随便你,只要夫妻分居两年,法院自动判离婚。"

他是铁了心的要离,他想要的女人结婚了,不需要他了,他也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离婚证什么时候办下来,也无所谓,在他心里,他们已经毫无瓜葛了。

白珍珠失心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她算计了一切,把控着一切,自以为白家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要求在走,这一辈子,她就要风得风了,可谁想到这一切也结束的那么快。

楚一清一出现就夺走了她的一切,这个女人是她的克星吧。

她无知无觉得走在马路上,突然一辆车疾驰而来,朝她拼命的嗯喇叭:"这是红灯,女士。"

白珍珠看着那车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腿停着,吓了一跳,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知道是耗费了所有精力,还是被吓的。

有一个阴影盖住了她头顶的阳光,白珍珠艰难的抬头,一个笑容邪肆的男人朝她伸出了手。

"女士,我司机吓着你了吧,我送你去医院?"

白珍珠打量了对方一眼,凭她看人的眼光,这绝对不是个简单的男人,身上穿着量身定做的西装,开着兰博基尼,她借着他的力量起来:"不用,我没什么事。"

"是吗?我觉得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男子坚持,白珍珠就上了车,车后座还有一个贵妇人,戴着墨镜,头发是烫的,皮肤细腻,妆容精致,看着也就是三四十岁。

长长的指甲涂着蔻丹,她摸了摸头发,贵气十足:"你叫白珍珠?"她语气傲慢,与白珍珠说话的时候,不摘墨镜,眼睛望着窗外。

白珍珠愣了一下,她明白了,这些人是认识她的,也是故意要碰她的。

"你是谁?"

贵妇人望着自己的指甲:"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可以了。"

"共同的敌人?"

"楚一清啊,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对她怀有朋友一般的热情。"

"怎么可能?"白珍珠露出狰狞的恨意:"我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很好。"

"我们合作?"

白珍珠看看他们的架势,非富即贵,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的身份不能公开,请你见谅,不过你要记住,我对她的恨不比你少。"

白珍珠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算是被孤立了,白家一个支持她的人都没有,她既然一无所有了,就什么都不怕了,既然什么都不怕,即使对方是狼是鬼,不都无所谓吗,她还巴不得对方又狠又厉害呢,这样才能报仇啊,一般人根本不是楚一清的背景,权家的对手。

"好,成交。"

白珍珠朝对方伸出手,贵妇人只用了手指尖,碰了她一下,又赶紧离开,又用湿纸巾擦了擦。

白珍珠在心里切了一声,这是看不起她吗?她可是还有白家夫人的称号呢。

现在的她要忍辱负重,不跟她计较,等报了大仇,再说。

"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楚一清最在乎的是什么?"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问。

白珍珠想了一下,也不确定,她刚听到楚一清到来的消息,根本没有多余的信息供她消化就去找了她。

然后被白威赫搞得心力交瘁,也没时间去想楚一清了。

她甚至不知道楚一清这几年在什么地方,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时候认了林木,又什么时候回来的。

贵夫人冷笑一声:"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着报仇了?真令人失望啊,惊,我怀疑你找错人了。"

"妈咪,请相信我,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仇恨更有力量。"

"是啊,请给我一次机会。"

白珍珠连忙道,她算是知道了,面前这两位是高手,自己望尘莫及。

楚一清啊楚一清,你怎么得罪了这么两个人呢,你就等着被踩在脚下吧。

前面的男人递给白珍珠一份资料:"这是楚一清和卫染的资料,你看一下。"

白珍珠接过来,看了一眼,就睁大了眼睛,楚一清身边的那个男人居然是se家族的总裁。

她的背景居然如此巨大,se家族在美国隐士家族中的地位,比之权家在A市的地位一点也不差。

如果是自己要对付她,绝对是没戏,se和权家,哼,开玩笑,怎么可能?

这楚一清还真是有手段,没有同人家结婚,就给人家生了孩子,现在那男人还很维护她,本事真不小。

她胃里的酸味又起来了,嫉妒之心又开始疯长,楚一清,她凭什么命那么好,招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能耐。

"有se公司和权家撑腰,我们怎么才能毁了她?"

"说你笨,你还真是蠢。"贵夫人毒舌,又开始嘲笑她。

"刚才问你的问题想明白了吗?"

白珍珠想了想:"她最在乎什么?她的弱点?"

贵夫人不摘墨镜,看着她的时候,就是有色眼镜,这让白珍珠非常窝火。

"弱点,弱点,是她女儿?"

资料上面说,她每年都会来A市找女儿,不管身体如何糟糕,她身体不好?没看出来啊,就是弱不禁风了一点而已。

"还有...她儿子。"前面的男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几个字。

白珍珠抬头看他,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线条十分流畅,长得很英俊,但是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阴狠,就像是隐匿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毒蛇,令人防不胜防。

她很好奇,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