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买通她的看护,在她的药里每天加点东西进去,她永远都别想再醒过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秦芳和许佩蓉母女的恨,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相反,更加的浓烈。
“是的,妈妈。”吴念抑制不住地开心,这个女人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太阳。
林音爱的手情不自地伸向许佩蓉的脸,她曾经有多恨这张脸,现在又有多恨这张脸?
她的手抚着她的脸往上,吴念看着婆婆有些异常的举动,紧紧地盯着林音爱的手,一秒都不敢跳跃。
她的手经过她的额角,五指插入她的发丝,突然用力地将手上握住的发丝用力地扯动,这个加剧的动作,明显让许佩蓉的身体有了动静。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女声焦急地响了起来,林音爱和吴念闻声后,纷纷回头。
只见恩汐穿着一套极其简单的紫色休闲服,头发扎着极其简单的马尾,手捧着一束百合,清丽如刚刚盛开的花朵,甚至还透着雨露。
她比她的外婆,甚至她的妈妈,更加的美丽,更加的清丽脱俗,这让林音爱和吴念更加的不痛快起来。
“许恩汐,我们终于见面了!”林音爱已经松开手,许佩蓉的身体也恢复了平静。
恩汐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林音爱和吴念,更没有想过她们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你们来这里干嘛,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恩汐告诉自己,面对她们,她应该镇定自如。
“我们来看看,你们母女是否过得好,不可以吗?”林音爱没有任何的慌张。
“我们过得好不好,都与你们没有关系,请你们走!”恩汐的表情如冰霜一样的冷结。
“对,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你不该再与我们齐家来争,你争了就永远也脱不了干系!”林音爱的声音威严和冷肃。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们不走,我就叫保安上来,请你们自重一点!”恩汐压根就不想与她们浪费时间,也不想再她们相见,齐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她想看见的,包括她的亲。
“自重?”林音爱听到这两个字后,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她的面前。
恩汐扬起双眸,毫不惧怕地面对着她,这个从小在她心里有着烙印的女人,除了狠毒和冷漠,她从来都没受享受过一个奶奶应该给孙女的丝丝温情。
“啪!”的一巴掌刮在了恩汐的脸上,她一字一句地对着恩汐说,“你居然对长辈用自重二字,看来你的教育从来都是如此的下。”
“长辈?哈哈”恩汐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有的是狂笑,“真可笑,没有长辈的心却能说出长辈二字,现在,林音爱,我告诉你,你刚才的那一巴掌,是我还给你的,从此,我与齐家没有任何关系,我永远都姓许!”
“啪、啪。”连着两声,同抽在恩汐的一边脸上,抽得她没有任何的防备。
“许恩汐,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如此的跟齐家的人说话,告诉你,你欠我女儿的我吴念一定要加倍的偿还,抽你两巴掌只是个见面礼,接下来,你能不能接受得了,容不得你发话。就你这个下的种,也配与齐家有关系,我呸!”
愤怒、屈辱、仇恨,在一点一点的从恩汐的心里冒出来,这两个早该死去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什么是偿还,什么是见面礼,什么是长辈她们统统不配。
“你们齐家,给我听好了,最好别来惹我们,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你们见阎王。”别逼她,不要把她压下的仇恨再激起。
“就凭你这个下的种,你也敢?”吴念嘲讽地怒笑她。
恩汐一听,扔下手上的花,一脚踢向吴念的肚子,这个女人,抢走了那个没有人的父亲她不屑,胆敢再侮辱她妈,她绝对不会再这样的软弱,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三岁五岁八岁的时候了。
吴念捂着发痛的肚子,脸扭曲地看着她,连话都说不上来,女人的肚子相当于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恩汐的力度也不是盖的。
“我再说一遍,你们给我滚,滚”恩汐大声地吼着,像只发怒的狮子。
林音爱似乎有些不甘,想有举动时,却发现恩汐的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带着微笑地看着她们,似有不怕死你们就来啊!
在恩汐的威胁下,她们第一次狼狈地离开,带着更多的新仇离开。
初春的雨,在清晨慢慢渐停,昨夜就像一个已逝的梦,永远不会重来……
申子睿的眼里留着失眠后的血丝,又一宿,他站在落地窗,看着黑夜慢慢变成黎明,他想问自己那个女人哪里好,答案:无解。
一根烟又将燃烬,似乎灼伤到他的手指,他居然没有痛的感觉,等到痛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已然不自觉的将烟扔到了地上。
申子睿昨天又跟踪她了,他看见她从医院出来,再看见她带着满身的忧伤离开,他跟在她的车后,只为了见她一眼,不管她是快乐还是忧伤,可是为什么,她眼里总弥漫着散不开的忧愁。
他又一次看着她走进小区,然后回家,然后看到房间的灯亮起,他的车就停在她的楼下面,眼睛一直盯着灯光,她的人影映着灯光,忽闪忽现。
他发了一条短信给她,陌生的19号。
很简单也很随意,却关切异常。他默默地等,一分钟,两分钟一小时,两小时——
赶到公司的时候,阿基已经等在那里,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出什么事了?”他坐在办公椅上,虽有些疲倦,却看不出一宿未眠。
“齐家的人打算对许恩汐的妈妈动手了。”阿基简单直接地汇报。
“昨天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还是如此的平静。
“林音爱和吴念,也就是恩汐的奶奶和后母,去了许佩蓉的病房,后来遇见了恩汐,三个人发生的争执。”他简单地说着,却将一个DV送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组录相,是医院许佩蓉病房的监视录相,这也是他命令手下时刻监督的,因为他要确保恩汐的母亲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更重要的一点,他希望看得她更多一些,尽管每次,她在病房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妈妈,脸上偶尔忧伤偶尔微下,但是能看到她,就是一种满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