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是借了霍黎苍的光,尽管在同一所大学内,可他对徐伽,却从未听闻过,她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不担任何职位,甚至连上课时间都卡的很死板,按时来,按时走,不拖一分一秒。
看似不早退,可她却从未对学习上过心。
第二次见她,是在顾萧言的餐桌上,她似乎对他从没有印象,连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留下。
起初,他只以为她是霍黎苍的心上人,可后来才知道,她早已名花有主了,靠近她,这是大学四年里,霍曼臣从没有做过的事情。
咖啡厅里换了首安静的曲子,很轻很淡的钢琴曲,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打断了他的思路,“我希望我的婚礼,你会在场,曼臣,你会祝福我的,对么?”
女人的声音低不可闻,“我想他也会祝福我的…”
霍曼臣目光如炬,手指紧握成拳,“当然。”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男人也会说反话,反话从来都不是女人的专利。
沉静静谧的时光,度过的总是特别快,6点钟,徐伽起身先离开,这一下午,都在陪霍曼臣聊天,差点儿忘记今天该查的资料还没查,霍曼臣想在咖啡厅再坐一会。
霍曼臣今天出奇的没有要求送她回去,只是目光一路跟随她,直到她坐在出租车上,原本徐伽坐过的座位上又出现了一个女人时,他才依依不舍的把目光收回。
可这目光,却一下子丧失了应有的热度,像被冰水浇过一般,冷的骇人。
经历了生死,也看淡过生死,这样的目光,在他的眼神里不常有,可现在,却这样直直的望着对方,“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见面吗?”
“怕她看到?”女人双腿交叠,没有穿丝袜,浓妆下的轻声细语让他有些不耐烦,“既然怕她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会帮我呢?恐怕她知道了也会伤心一阵子的。”
“方悦心!”细听之下,霍曼臣的声音加重了。
有一些秘密,他永远也不想让她知道,他不怕她伤心,而是害怕她再也不肯给他弥补的机会。
闻言,方悦心笑的淡然,手腕上还围着那一圈纱布。
“我来,没别的意思。”方悦心说的淡然,好像真的只是来见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你紧张什么,不过是和你打个招呼罢了。”
她来,是提醒,更是一种警告,霍曼臣是聪明人,不用她多说什么,他已看穿她的心思。
“失陪了。”霍曼臣淡淡而语,任身后的保镖推着轮椅出了咖啡厅,车上,副驾驶座的保镖开了口,“需要我做什么吗?”
如果他需要,他是乐意的。
却只见那男人目光早已飘向窗外,身子放松的坐在后座上,“不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