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柳扶风';来说是没有的。
"那...我对你如何。"
"很好。"
依旧是那个理。
在得到扶风这两个答案后,双晨整个人如同松了口气般,那份紧绷和尴尬消散,突的跪下。
"那双晨求你让我见见皇上吧。"
"..."扶风脚下一顿,如同灌铅般沉重。
她自是知道双晨口中'皇上';指的是谁。
怔愣过后,看着双晨低垂的头:"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可他现在都如此摸样了,值得么?"
双晨闻言一笑:"也不怕你笑话,夫妻也只是个名而已,双晨身份贱,没那个福分,双晨的命是皇上给的,听说皇上被关在天牢内,双晨没别的要求,只想在这最后的时候给他送口饭。"
双晨说的卑微,却是虔诚。
扶风看着面前人,恍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再看她面上摸样,不免一声轻叹。
封半城虽然从不把她当妻,却给了她命,那是致死都无法磨灭的恩情。
她突然可以理解双晨当年在背叛自己时的想法了。
双晨听她叹息,心中一慌,抬头:"双晨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只有你可以办到了,双晨也知道很厚颜,可也是没办法,求你了。"
双晨虽然惊慌,却也只是规规矩矩的跪着,一双手探了出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她,丹凤的眼中满是祈求。
最终又是一声轻叹,白皙的手伸出。
"你先起来吧。"
举杯相庆间,笑闹不止,一声声嬉笑充斥在宫闱内,久久回荡。酒醉的人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晃动着身子,拍打着桌面。
"喝了,干了,不算不算,这还有了,一滴怎么呢,一滴也算,罚,罚。"
"这就是皇宫啊,老子活了这把岁数,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坐在这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喧哗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荡,扶风安静的坐在角落,一口一口饮着杯中酒,听着四下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
"天还早着了,喝,都喝。"
酒醉的身子摇摇晃晃而来,一声震响,酒杯落在眼间,杯中酒荡起,扶风饮酒的动作顿住,抬头就见一张放大的脸,一开口,冲天的酒气。
"柳姑娘,我这是真心佩服您,说真的,我这大老爷们的,从未佩服过谁,姑娘是第一个,隔!"醉酒的人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说句难听的,女人嘛就该呆在家中看孩子做饭等着男人回去热炕头,却没想到,这女人走出去后一点不比男人差,我这粗人一个不会说话,若难听了姑娘莫要介意,我是真佩服您,特佩服。"满身酒气的人不但的重复,举着手中杯一饮而尽:"我这先干为敬。"
扶风看着对面男人的脸,五大三粗的人,一张脸通红一片,也不知是醉的还是臊的,喝完一抹嘴,像是有有谁在追般,匆匆离去。嘟囔一圈又折回,摇晃着身子举杯看着那坐在高位的白衣男子:"柳公子,属下这杯敬您,皇上有什么了不起,最终还不是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您说对么,柳公子。"酒醉后的话吐词不清,却是大声,粗俗形态尽显,话落又要一杯饮,却恍然发现一事:"啊,糟了,忘记刚刚喝完了。"
"哈哈哈!"
四下哄笑阵阵。
柳一言嘴角眉梢间始终都是那抹温润的笑,眉不皱,眼不抬,举止优雅的举杯一口饮尽。
"算你敬了。"
那醉酒的人见此笑得更大声了:"好,好。"
四下叫好声不断。
扶风见此,忍不住一声轻笑溢出,杯中酒好像更甘了。
"怎么一直饮酒?"
沙哑略带磁性的声音从侧方响起,扶风一愣,转头就见一双幽深带笑的眸,再来是一面纯金打制的面具。
喧闹之中,男人优雅的坐在那里,此时正一手支撑下颚望着自己,另一手轻晃手中酒杯,那摸样说不上的恣意。
扶风暗道,怎么千挑万挑就没发现坐在这么一个人旁边呢。
失策,太失策了。
"柳姑娘现在的表情对在下来说很失礼,好像不高兴看见我。"
扶风抿了口杯中酒,任凭那辛辣的液体从咽喉滑过。
"将军多想了。"
"是么?"支撑下颚的手动了动,乌尔目放下手中酒杯:"那怎不见柳姑娘回答在下刚刚所提的问题?"
扶风怔了怔,末了回到:"因为高兴。"
因为高兴,所以喝。
幽深的眼含笑打量他一圈收回看向四周:"是值得高兴。"
如此喜庆的日子,也算是个好理由。
正说话间,何将军那边好像正说些什么,说的兴起,声音也就越来越大。
"若不是蓝炎突然发兵把杨武的兵阻断在关外,我们这一仗怕是没这么容易赢了。"
"是啊是啊,这蓝炎也真奇怪,本来不打了,怎么又突然打了,还这么是时候。"
"呵,那还不都是我们柳姑娘想的办法。"
"什么办法?"
"怎么,你还不知道啊,哦,对了,看我这记性,忘记这事知晓的人不多,就是在柳姑娘去涿鹿前让何将军和李师傅去办的时。"
"什么事?"
"让人去蓝炎散布谣言,就说他们要找的人被杨武囚禁了。"
"蓝炎在找人,什么人?"
"呃,这个还真不知道,我们只是领命办事,细节方面得问柳姑娘和公子他们,反正有用就好,这消息一出,蓝炎就举兵了,如此一来杨武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回京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