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一到,告别了涿鹿王,扶风三人和乌尔目所率领的三师一同回大都,大军所经之时,相比三人来时要显得浩荡,石城两旁百姓举目相送。
扶风等人和乌尔目策马前行,身后跟着三师将军以及副将,浩荡大军尾随。
"从涿鹿到大都策马要二十日,若日夜兼程的话半月便可抵达。大军进城后先驻扎在知州城外三里,以免引起都军注意,将军和骑下三为将军先随扶风进城见过我军统领和骑下几位将军,乌尔目将军觉得如何?"
"一切听姑娘安排。"
乌尔目对此全无意义,一路上也是一直如此,扶风因为担心大都内的情况,所以脚程很赶,乌尔目也不说赞同更不说不行,若问起,便是这一句。
只是越是如此越让扶风抓不住这人真正想法。
那日彻底酒醒后便发现不对,后听沈临风说才知当时的情况,虽然说是去年关外之事的回礼,却让人防不胜防,她甚至不知那酒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桌上酒都相似,而他手中哪壶便是赫达理将军前一刻拿在手中的。
"姑娘在想什么,这么专注?"
身旁带笑的声音传来,男人甚至松了手中缰绳舒适的朝后靠了靠,享受着头上烈日,一脸的享受。
就是享受,明明此去便是战争,男人却自始至终的慵懒,就好似此行不过游山玩水而已。
"只是在计算还有几日能够到。"
"只此而已。"男人清浅而道:"姑娘若担心,让他们再加快些速度便是。"
男人声音沙哑,一起慵懒,说的文淡风清。
扶风拧眉沉思,最终摇头:"就这样吧。"
再加快,怕是还未到大都这些就扛不住了,还如何打仗。
"哦。"男人不在意的说道,移了舒适的位置坐着,正要再说些什么,一人一马出现在两人中间,幽深的眸朝着来人瞄了眼,意味不明一笑,便不再说话。
"怎么呢?"扶风不解问来人。
沈临风眉眼一皱:"太吵。"
这话一落还不等扶风问什么太吵身后又一人一马挤了过来,正是邓海,一张脸笑的神秘兮兮的。
"沈公子,你就说下嘛,安卓公主送行时给了你什么?"
沈临风一双眉皱的更狠了,似是被烦的有些不耐,草草说道:"耳环。"
"耳环?"邓海不信的惊呼:"你一个大男人公主送你耳环做什?"
若非了解眼前人,知道他话少却不撒谎,真会以为他只是被烦的给了个答案。
沈临风掏出那所谓的耳环,面无表情,更看不出喜怒。
"逐鹿不管男女从出生那一天开始就会带上这耳环,自此不懈。"一旁乌尔目带笑的眼扫向沈临风手中物意味深长说道:"知道遇到心上人。"
"原来是定情物啊。"邓海恍然大悟:"就说安卓公主从火节后看沈公子的摸样有点怪,然来啊..."已有所指的视线看向沈临风,双眼暧昧的眯起,拿肩膀碰了碰:"沈公子以后可就是这涿鹿的驸马..."话语悠顿,笑意僵持,只因为那人淡淡一扫的视线,以及相碰时的冰冷。
有了火节一事,和沈临风相处起来邓海渐渐大胆了,偶尔还开了玩笑,虽然那人从不理会,只是刚刚相碰时觉得阵阵寒意由男人身上袭来,一惊之下缩回。
"是啊,驸马爷。"乌尔目淡笑,视线一转看向沿路风景旖旎,视线一扫,又落在扶风身上:"柳姑娘说是吧。"
"是啊。"扶风含笑点头:"如此一来下次再像涿鹿王借兵可就容易了,只是..."话落悠顿,略带沉吟的看向目光扫向沈临风手中那枚耳环,突然就弯过了身子,整张脸蹙近了,再抬起时笑容璀璨:"带了十几年的饰物果然留有主人身上的气息。"
一句轻柔的话,邓海在看沈临风手中耳环时面前就浮现了安卓的脸,脸唰的红了。
大军是在十五日后抵达大都的,第二日到大知州,扶风带着乌尔目一干人等直接进了知州成,其他人留在知州城三里外的驻扎。
柳一言协同何将军,李师傅亲自前往城门外迎接。
扶风等人是策马而来的,柳一言他们则在马下等候,所以柳一言第一次见乌尔目是仰头看的,一群人中,那一身绛紫的衣裳和面上纯金打制的面具耀眼在烈阳下有着种强烈的存在感,一眼看去让人难以忽视。
明明是舟车劳顿,这人却不显一丝狼狈,整个人看上去慵懒中透着股子强势。
"你就是柳一言?"
不等一言先开口,那人却先问了话,深邃凌厉的眼由上至下的审视一圈,末了了然笑:"原来就是你啊。"
就是这么个人在关外时抢先一步夺了他看中的地方。
邓海问道:"将军听说过我们柳公子?"
乌尔目笑而不语,笑那却让人觉得带些什么,一时间又说不清是什么,那人极不舒服。
身后李师傅被那视线看的恼怒,在看那始终在马上的身形,更觉高人一等般,让人不舒服,可想着此次有求对方,不想人才来就反目,所以尽量好脾气的问道:"将军温和这般笑,可是对我们柳公子有什么不满?"
乌尔目挺了挺腰板坐直了身子:"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敢于向大都这百年之城宣战,又是从哪里来得自信认为能胜。"
李师傅和何将军,哦按上笑意都僵硬了:"你..."
"若不一试又怎么知道嫩不能了,你说是么,乌尔目将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