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还有没有廉耻心了,我走,我走好了吧?”骆云海气急败坏的起身,扔下杂质,阴沉着俊脸摔门而去,他有那么招人烦吗?该死的夏梦璐,总有一天会让你悔不当初的,越活越窝囊了。
屋里,夏梦璐怒瞪着纪凌风:“你说你没事放他进来做什么?还有,不是都跟你说过别成天什么都不穿,暴露狂,教坏孩子,以后不许这样了,万一来个什么客人,你都不害臊吗?”
纪凌风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头冒黑线:“够了啊,别把他的气撒在我头上,有本事你找他骂去,还有,其实我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恶,你自己也说了,当初他并不知道你有孩子,不存在什么抛妻弃子,既然他都知道后悔了,你咋不找个台阶下了算了?”
“吃你的饭!”最近都是怎么了?烦死了。
“梦璐,你肯定不是为了当年他抛弃你的事,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夏梦璐捏紧筷子,慢慢冷静自己,苦笑一声,为了什么?她也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就算当初他回去了三个月,和蔡宝儿恩恩爱爱了三个月,又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期间和别的女人上床吗?以前他们连孩子都有过,可她介意什么?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抵死缠绵,就想到了曾经的父亲。
母亲为了此事十多年没有理会父亲,虽然两种情况有所不同,意义却一样,既然她的男人娶了她,不管有什么理由,一旦身体上背叛,都无回旋余地,以前总是觉得母亲太心狠,想不到这种事落到自己头上后,会是同样的结果。
这还只是其一,其二,她不爱骆云海的作风,不爱他总是盛气凌人,总是觉得人人都该听他的,自大狂妄,目中无人,或许是阿海太好了,让她无法忘怀,骆云海与阿海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要她如何接受得了?
其三,她从不会去担心阿海会背叛她,可骆云海不一样,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太多,不敢保证哪天他又失忆,喜欢上那个救他的女孩,那她夏梦璐不就得落个蔡宝儿的下场吗?
其四,骆云海过于残忍,永远都忘不了当初在海边离别的一幕,走得那么决绝,头都不回一下,说扔就扔,两个月里,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这种残忍是她承受不起的,再来一次,离进疯人院也就不远了,说到底,他让她不敢去尝试罢了,若是没伤过,或许会敞开心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点也不假。
其五,她不喜欢他的家人,特别是他的母亲程七,那个扬言儿媳非宝儿莫属的老太太,她相信在她心里,确实无人能超越蔡宝儿,所以她不喜欢她。
其六,她不喜欢他身边的那个杜王,是他害得玥婷至今杳无音讯,是他的到来害得夏家如此凄惨,玥婷那么乖巧,被顾云楠伤得那么深,他却还是狠狠的一脚将她踩进了岩浆里,不留丁点后路。
骆云海的亲人,骆云海的朋友,骆云海的性格都是她所厌恶的,所以这辈子她情愿带着两个孩子像母亲那样,也不会走进骆家,绝对不会,如今除了两个孩子流着骆家的血外,她和骆云海毫无瓜葛,结婚证书上也不是他骆云海的名字,什么玩意儿。
龙虎会。
“杜哥杜哥杜哥杜哥杜哥……”
一连串的叫喊让杜王从百忙中不满的仰头:“你是在叫魂吗?”没看他正在忙吗?海哥说了,不给他想出个令孩子们自愿回来的法子,就提头去见,太无良了,他哪里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研究了半天才研究明白老大的喜好,贪财,喜欢钱,除了钱什么都不爱,且是个计算天才,长大后不去银行上班,那是银行的损失。
老二嘛,他还没搞明白,基本写着喜欢看一些限制级图片,什么****,泰国美眉,小屁大点的孩子真的喜欢这些?他还得再研究研究,可别马屁拍到屁股上,吃不了兜着走。
穿着干练的男人喜出望外的道:“找到了,找到了,那只鸵鸟找到了!”
杜王手一抖,关闭电脑,起身追问:“在哪里?她在哪里?”找到了?真的找到了还是来寻他开心呢?五年了,这个时候找到?
“杜哥,她哪里都没去,就在咱市区的西街殡仪馆上班,殡仪馆,你说谁能想到她会藏在殡仪馆?”几乎连个小餐馆都找过,就是没想到殡仪馆,知道这些年为了找她耗费了多少资金吗?不下三亿了,人力的时间更是无法估计,这女人简直气死人不偿命:“方才有个弟兄去世,我去送他火化时,见那女人正在给去世的兄弟化妆呢!”
殡仪馆?夏玥婷,你竟然藏在了殡仪馆,好你个夏玥婷,还是在本市,你可真叫人好找,咬牙一脚将椅子踹翻,漆黑着一张脸便疾步走了出去,殡仪馆,倒是挺会挑地方,看他待会怎么收拾她。
某手下就这么快速跟随,可别人刚找到就给一枪毙了。
西街殡仪馆,女孩一身洁白工作服,笑不离口,戴着耳机,听着高昂的音乐扭腰摆臀,专心挑选着红色颜料盆里的木屑,比起当年,倒是更加内敛了,脸上不再总是异想天开,取而代之的是对工作的专心和负责,没有哀哀自怜,反而对生活充满了动力。
这让门口斜倚着的杜王无不自嘲,还以为这小鸵鸟离开了他会伤心欲绝,变得不近人情,像夏梦璐那样冷若冰霜,原来她不但没难过,反而更开心了,你是开心了,而我却每天寝食难安,单手插兜上前咬牙笑道:“小鸵鸟,我找到你了哦!”
夏玥婷一惊,没有转身去看,而是条件反射、不加思考的弯腰,将脸埋进了颜料里。
杜王头冒黑线,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拉近距离:“说你是鸵鸟,你还真把自己当鸵鸟了?”以为把头埋起来他就看不到她?白痴。
“放开我!”夏玥婷扯掉耳机,转过身,愣了一瞬,男人魅力不减当初,高挑的身材,傲人的体魄,看时依旧要仰望,西装革履,表情张扬,透着得意,期间也带着少许她读不懂的伤,好似又有什么变化,更成熟了,憔悴了,再次见到这个人,心还是会紊乱呢,她以为早就忘了:“杜先生,你找我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