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海搂住母亲的肩膀,附耳笑道:“您总算做了件好事了!”
程七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对上夏妈妈的视线,哧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你们都走,走走走,看到你们就来气!”夏妈妈推着骆云海,打一巴掌给颗糖,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她才不信这程七会不再为难女儿,瞧刚才那嚣张的模样,没礼貌。
骆云海为难道:“岳母,要不我也住这里!”
“出去!”想都别想。
如此这般,大败而归,从此后,骆云海每天都精神不振,满脑子都是夏梦璐和孩子,他可怜的女儿,才三个月,就没有爸爸陪在身边。
这天,透着肃杀之气的办公室内,骆云海君临天下般坐在沙发里,环胸瞅着对面的几个手下。
杜王九人如坐针毡,海哥突然叫他们来,还让他们坐,亲自给他们倒茶,这不是好兆头,个个都被看得浑身发麻,终于,曲司俞受不了的当出头鸟:“海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搞这么严肃。”该不会是叫他们去送死吧?还是会里出现了问题?业绩有差?他可从来不贪污。
那是谁?
骆云海蹙眉,保持着优雅坐姿,有条不紊的气质,冷声道:“倘若谁有好的建议能令你们嫂子回来跟我同居,连升三级!”
九人一同诧异的仰头,就这事?瞧给他们吓的,就快学那夏梦璐肝胆俱裂了,许致远顶顶眼镜,苦不堪言:“海哥,您看是这样的,我们呢,学的是经商和管理,没有想过考妇联,家庭纠纷那不是我们的长处,您咋老来让我们解决这种问题?”哥,我们真不擅长。
“哼,你们不都结婚了吗?来,继续想,今天想不出来,统统连降三级!”骆云海耍起来了无赖,一副“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坐享其成!”。
半响后,大伙了解了实情,杜王摇头道:“啧啧啧,海哥,我觉得吧,如今这个问题不出在大嫂身上,有道是,不怕猪一样的老婆,就怕神一样的岳母,婆婆不可怕,就怕婆婆没文化,一个岳母,一个婆婆,两个孙猴子,就差一个如来佛来镇住她们了,您看看,老会长镇不住,您岳父镇不住,大嫂就夹在中间,她走,那不是让您岳母下不来台吗?您得镇住她们才行!”
“怎么镇住?”东方凰好笑的翻白眼。
“这样,直接去夏家,给您岳母一个下马威,告诉她,嫂子再不回去,决定离婚娶别人!”杜王说得大气磅礴,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模样,谁怕谁啊?
骆云海差点就拿起茶几上的资料给盖过去:“下一个!”还嫌不够乱?
杜王垂下头:“反正我是没办法了!”他又没岳父岳母,他哪里知道怎么办?
许致远觉得吧,做为兄弟,就该两肋插刀,天天看着大哥一个人独来独往,心里也过意不去,苦思冥想半响,摇头道:“其实问题就在大嫂身上,她要觉得和海哥在一起开心,那么夏家二老又怎会强迫女儿活在痛苦之中?从在普陀山结婚开始,大嫂一直就没想过强制离婚,说明她是爱着大哥的,心中有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强攻必定火上浇油,去夏家道歉,不但显得自己没面子,还无济于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大嫂自己从那个家走出来,到海哥身边,更唯一的办法就是激起她的同情心,像中弹……”
大伙越听越激动,他们怎么没想到呢?只要夏梦璐一出来,照顾大哥时,再说点情意绵绵的话,好声好气,再硬的心也得成绕指柔,没等许致远说完,杜王立刻打响指,振奋的望向骆云海:“海哥,您干脆打断自己的腿好了!”
东方凰拧眉:“哪条腿?”
曲司俞挑眉:“废话,当然不是最中间那一条了,否则大嫂还不得守活寡?”
骆云海却是越听俊脸越黑,看大伙越说越过分,势必要将他给说进棺材里一样便鄙夷的冷哼:“哼!”起身凛冽的眯视着一群废物:“我是那种为了女人会残害自己的人吗?”他还没窝囊到这个地步。
“啪啪!”杜王鼓掌,跟着起身向骆云海竖起大拇指:“大嫂都怀孕了,大哥还是如此的雄霸,您真男人中的表率,我等也只能望其项背了,不愧是大哥,有魄力!”这辈子就没服过谁,今天,他服了,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就该治治她也就老实了。
“也是,大哥您好歹也是龙虎会的当家,岂能为了女人如此作践自己?那么我们告退了!”许致远抓住逃跑的机会,不等男人挥手,率先逃之夭夭。
骆云海被夸得挺起了胸膛:“去吧!”全然忘了要降级的事。
公司想家事,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时,同样心事重重,他到底要怎么做,夏梦璐才会跟他回来恩恩爱爱?以前觉得夫妻之间老是腻腻歪歪很肉麻,很恶心,现在他却变成了个俗人,天天都想着抱着妻子一同入眠,他果然是个俗人……瞳孔大睁,脚下一滑,连给他反应的机会都没,就那么“砰砰砰”滚下了楼梯。
“咚!”“喀吧!”
两声同时响起,爬起身忍痛按住小腿,猛抽凉气,挽起裤腿一看,断倒是没断,只不过鲜血在喷涌,按住膝盖快速掏出手机:“小许,立刻来我家!”
小许为男人打好石膏,长叹道:“我去给您准备一副拐杖,海哥,下次小心点,好在没伤及骨头,否则麻烦就大了!”
一听拐杖,骆云海脸色瞬息万变,皱着眉道:“就不能不用拐杖?”
“海哥,您不能让这左腿再使力,否则会恶化,尽量放松它,让手臂支撑着身子!”
骆云海傻了一样看着蹲在地上的手下,想起白天的话,嘴角抽了抽,这个馊主意究竟是谁想的?该死的,夏梦璐,你究竟要让我丢人丢到何种程度才罢休?
“海哥为何还没到?”
“会不会是堵车耽搁了!”
不苟言笑的会议室内,一百来人静心等候,坐姿端正,仿佛一个个雕塑,面前人手一部笔记本,一瓶矿泉水,再无其他,当然,即便有水,渴了,也无人敢率先带头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