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了她的爱了啊。)
人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而曾经摆在他面前的,并不需要抉择,只要他愿意,两者尽收囊中。可是他偏偏自作聪明的,舍弃了他更想要的那个。
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纾解心里面的疼,仿佛唯一能做的,就是从酒窖里一坛坛的搬酒出来,再一坛坛的饮尽。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来找他,哭着求他不要再喝了。
是谁呢?是谁这个时候还会来关心他呢?
是雪绒吗?
他努力睁大酸涩的眼睛,想要看清眼前来夺他酒杯的人。
是慕安,不是她。
“走开!不要妨碍我!”他厌烦地推开她。
“宫主,是我的错,是因为我才会造成你和雪绒现在这个局面的,你等着,我这就帮你去跟她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
似乎有什么被他遗漏掉的地方像一道闪电划过脑际。
“雪绒,你不要离开大师兄好不好?你看看你已经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师姐你这是……”
听声音,里面的慕安似乎‘扑通’一声跪下了。
“雪绒,是我的错。一日绝是我下的,解药也是我放在你房间里的。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大师兄误会你的,你不能怪他……”
“竟然是你啊,师姐……”沐雪绒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不要继续折磨宫主了好吗?他是真的喜欢你,你不是也喜欢他吗?跟他在一起吧……”慕安的声音带上了抽噎,十分诚恳。
沐雪绒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扶起:“师姐,你是不是喜欢宫主?”
慕安有些错愕。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并不想再纠结什么了,你不必这样。”
“既然你已经不纠结了,为什么不原谅宫主,为什么还要跟别人订婚?你知不知道宫主有多难过?”
沐雪绒无奈的笑了一下,看上去竟是前所未有的懂事:“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师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不喜欢他了。我跟别人定亲是因为我喜欢那个人。无论一日绝那件事是谁干的,或者宫主的态度又是如何,这都不是我今日与人定亲的原因。我不是为了刺激谁,我的心是真的另有所属。”
木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门外的楚逸凡将一切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再听她亲口说一遍,又让他更清醒了几分。
他以前是真的蠢,活该自作自受。若是那八年里他哪怕是有一次不忍心,有一次去关心她;在下毒事件面前,对她有哪怕一点点信任;她离家出走时早一点点去找她……他们之间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和这几天所有莽撞的行为,他都恨不得掐死自己。他都做了什么啊!都是一次次在发自己的脾气、宣泄自己的不满,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他已经伤她够多了,怎么可以再添上几分?
萧墨柯对她好是吗?他会对她更好!
这才是,爱一个人的正确方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