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子笑呵呵的拿了一盘素包子放到她手中:"去拿给他吃吧,这小子天天拼了命的练功,不补补怎么行!"
"谢谢风伯伯。"子荷笑着接过盘子,又瞄了一眼桌上的烤鸡,迅速的扯了块鸡腿放在盘中,笑着飞快的离开。
"这...这丫头..."风轻子气恼的看着盘中只剩一根鸡腿的鸡,叹道:"年轻好啊。"拿起掖在腰中的酒壶,喝了一口,边吃边哼着小曲,一时间,树林里都是老人略带悲伤的嗓音,轻轻的停滞在风中,久久散不去...
湍急的溪水从山上顺流而下,岸边长满了清新碧绿的野草,半身裸露的男子伏在岸边,晶莹的水珠顺着浓黑的发丝留下,莹润清凉的水下是少年异常白皙的皮肤。
"莫大哥。"
子荷端着盘子迟疑的走上前,蹲在他旁边,岸上略带湿意泥土浸湿了素净的裙裾,染上滴滴泥渍。
"走开。"
星晨皱了皱眉,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把脸,淅沥的水珠顺着脖颈流到结实的胸膛,狂野而感性。
子荷微红着脸别过头,劝道:"你总要吃饭啊。"
星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丛林深处。
子荷怔怔的看着,幽怨的目光投向顺流而下的溪水,消失天际,同时,少女幽幽的叹气声若有若无的散布在溪边:"你就那么讨厌我么?"
稳健的脚步蓦然停住,星晨微微一滞,叹了口气却依然义无反顾的离开。
不是因为讨厌你。
是因为...我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舞姐姐,你的眼睛快要好了么?"一旁玉蕊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似乎比蝶舞还要兴奋许多。
那日从仇单风那里听到蝶舞的眼睛快要康复的消息,激动地哭起来,害的仇单风急得不知所措,请了蝶舞过去才把她劝好。
想到这里,蝶舞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丫头。
"那你康复了第一个想见到的是谁?"玉蕊继续追问。
是谁呢?
是他吧,想见到他的样子...
玉蕊见她不语,暧昧的盯了一会,委屈得道:"看来不是我了。"
蝶舞"噗嗤"笑出声来。
"好了,第一个就想见到你还不行。"蝶舞好笑得捏了捏她的脸蛋,感觉肉肉的,手感真好。玉蕊这才恢复笑容:"他们什么时候到啊。"
"过几日就到了。"沉稳清爽的嗓音从屋外传进来,玉蕊转过头就看到踏雪无痕优雅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绷着脸的仇单风。
"公子。"玉蕊难得乖巧的福了一福,抬眼看到仇单风的又是惊奇又是奇怪的模样,心中畅快,嘻嘻一笑,小步跑到他身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走在前面的踏雪无痕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缓缓得道:"看来这些日子太放纵你了。"
玉蕊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滞,小心翼翼的扫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平静,并没有真正生气的样子,放了心,对他嘿嘿一笑,径自躲到仇单风身后。
仇单风急忙拱手请罪:"玉蕊年纪还小,请公子末要怪罪。"语气却是诚惶诚恐。
踏雪无痕微微挑眉,蝶舞却禁不住笑出声来,她站起身微微笑着,说出来的语气却是暧昧异常:"玉蕊,你迟早是要嫁过去了,你看单风又多着急,现在就管起来了。"
玉蕊听罢红着脸从仇单风身后探出头来,又急又恼的嗔道:"舞姐姐你就知道编排我。"她只知羞恼,却不知自己现在完全是一幅小女儿情态,仇单风见惯了她嚣张模样,现在见她两颊绯红,愈加怜爱,竟不由自主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玉蕊见他一直看她,眼中痴迷,一时慌了神,小脚一跺,恼怒得道:"不理你们了。"说完便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仇单风见她这样,看了踏雪无痕一眼,见他颔首,这才转身追上去。
风轻轻摇曳两人雪白的衣摆,细细的钻入锦涨,不见了踪影。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他们二人。
"无痕公子请坐吧。"蝶舞拉了旁边的椅子过来,手却被握住,温热的气息袭上肌肤,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不是说好叫无痕的么?"
蝶舞一呆,随即笑道:"是,无痕。"想要拨开他的手,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他看了看她的脸,白嫩的脸上,那条伤痕已经结疤,露出粉嫩色的新肉,只是粗糙的疤痕在精致细嫩的两旁上依旧格格不入。半晌才喃喃得道:"不会留疤的。"
"留疤倒也没什么。"蝶舞轻笑,随即叹了口气道:"只是这幅皮囊到底不是我的,总有一天要换回去,给她弄成这样倒也不好交代。"她只说总有一天要回到现代,那丑奴怕也要回来了。踏雪无痕却不知这层意思,只以为她不在意,说了个笑话,扫了她一眼放开她的手,提了下摆优雅坐下。
"蝶舞有个请求不知无痕肯不肯答应。"窗外的风温柔的吹着脸颊的发丝,思索好久,蝶舞才说出口来。
"说吧。"踏雪无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答道。
"若几日后我的眼睛真的能复原,可能看到无痕的真面目?"蝶舞咬了咬唇,声音中微微透着紧张。
她知道的,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带着面具,不让人窥得半点真颜,只有在信任的人的面前他才肯摘下面具,以真面目世人,她只想知道,在他心中,她属于哪类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