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无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眼中却是复杂难辨。
旁边的玉蕊觉出气氛不对,吐了吐舌头,就要抽身离开,谁知却被蝶舞一手抓住,那手凉凉的,捏得很紧,却微微的有些颤抖,有些心疼,她只好站在一边,垂手任她抓着。
良久,站在窗外的踏雪无痕才说道:"有位姑娘找你,你准备一下过来吧。"说完竟头也不会地走了。
姑娘?会是谁呢?
蝶舞洗了把脸,将脸上的墨汁洗尽,想到刚才踏雪无痕看到自己大花猫似的脸,不由恼怒,随即苦笑,他也许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恼个什么劲。想到这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气恼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却把玉蕊吓得够呛。
"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蝶舞苦笑一声,叹道:"走吧,那位姑娘大概等极了!"
被玉蕊扶到踏雪无痕的前庭,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感觉一个人冲过来握住自己的双手,那手文软滑腻,竟是个女子。
"还记得我吧!"女子开口,声音悦耳。
蝶舞听的熟悉,迷茫一阵,脑中才渐渐清晰,笑道:"原来是你。"
一旁的玉蕊看着眼前这个和蝶舞一般像的女子不由呆了,她诧异的捂住嘴,只怕一放手就喊出声来。
七分的相似,相差无几的胎记,同样的白衣,两人站在一起恍若一对。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莫若水。
莫若水上下打量了蝶舞一番,笑道:"还好,瘦得不是太厉害。"回头瞪了踏雪无痕一眼,随即把她拉入屋内。
这女子倒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习惯。
"公子,你戴面具做什么?"玉蕊一鸣惊人,看着踏雪无痕脸上那个面具有些不解。
踏雪无痕却冷冷得看了她一眼,玉蕊识趣的闭嘴。莫若水却嗤笑道:"他一向是那样视人,也不怕捂坏了!"
优雅坐下,蝶舞不易察觉的皱皱眉,转头问道:"找我有事么?"
莫若水笑着拉着她的手笑道:"我是来带你走的。"
"为什么要带姐姐走?"蝶舞还未出声,玉蕊却先嚷嚷起来。
莫若水嗔怪着看了玉蕊一眼,低头专著的看着蝶舞柔声说道:"跟我回去吧..."
"跟我回去吧..."
仿佛那个男子又出现在她眼前,魅惑的笑着,说要带他回去。
回去?去哪里呢?
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传来,让蝶舞一阵恍惚,她怔怔的听着,竟觉那声音也是魅惑异常,想也没想就要点头,却被人一把拉开,那人手上的温度传到肌肤,蝶舞花香在鼻底萦绕。顿时清醒了一大半,觉察到莫若水的所为,额前不觉冒出冷汗。
这女子的声音竟这般蛊惑人心...
踏雪无痕一手抓住蝶舞的手腕冷冷得看着莫若水,淡淡得道:"莫若水,不要得寸进尺。"
莫若水咯咯一笑,随即冷了脸,挑衅的扬了扬脸:"难道你不想治好她么?"
蝶舞明显的感觉到踏雪无痕身体一滞,随即便听他冷笑道:"我已经叫月无影去找,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打什么算盘。"
"你..."莫若水惊得退后几步,随即恼羞成怒得道:"你为难他做什么?"
踏雪无痕扫了面无表情的蝶舞一眼,并不做声。
莫若水恼怒的看着踏雪无痕,又将头转向蝶舞,引诱道:"你我可算是同族人呐,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蝶舞听她问自己,轻轻挣开踏雪无痕的手,被握着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发凉,她笑道:"蝶舞在这里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凡事善始善终,蝶舞既然让无痕公子医治,就决不食言。"
在她与踏雪无痕之间,她似乎更相信他的吧,毕竟相处了那么多时日。
而她,她救过她一命,却只见过几次。
莫若水很无奈的看了蝶舞一眼,不死心的试探道:"我可真的能治好你的眼睛,你可知道只要我的一滴血就能治好你的眼睛么?"
"莫若水!"一声冷喝传来,却是冷列异常。
蝶舞震惊的不由退后几步,却被一只手托主腰,那手紧紧的贴在背上,温暖的仿佛要融化。
莫若水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很吃惊,她杏目圆睁,诧异的看着踏雪无痕,兀自笑道:"你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踏雪无痕却只是冷冷得看着她,并不搭话。
"为什么我的眼睛需要别人的血,这胭脂泪到底是什么毒?"蝶舞不可置信的问道。
"胭脂泪需要蝶谷谷主的血做药引,你已经喝了许久的药,有了药引才能痊愈。"踏雪无痕在她耳边耐心的解释道。
"是啊,我是蝶舞谷主,所以只有我的血才能救你的眼睛,若是没有药引只怕你永远都看不清楚。"又不甘心的问道:"怎样,和我走吧。我到说过能治好你了。"
蝶舞摇了摇头笑道:"竟然要别人的血做引子,这毒也太过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毒本来就是百年前蝶谷谷主的泪水,若要解毒,当然要蝶谷谷主的血液来解。"
见蝶舞默不作声,又追问一句:"你真的不跟我走?"
蝶舞一愣,随即笑道:"姑娘为何如此执著于此?"
本以为她会又一番言论,谁知莫若水却不再言语,又狠狠地瞪了踏雪无痕一眼,怒道:"那我走了。"说完竟真的跃入门外,飞身而去。"精通书史,善音律,尤工琵琶。元宗(后主父亲)赏其艺,赐以焦桐琵琶。后主作念家山,后亦作邀醉舞。二人曾重订霓裳羽衣曲,此曲在唐之盛传,最为大曲,后主独得其谱,乃与后变易讹谬,颇去洼,繁手新昔,清越可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