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虎苦笑一声,他嘴笨,说不出所以然,只好呐呐的应着。
侍琴却得理不让:"是不是星晨那臭小子叫你的,真是,走了还不让人安生。"
月虎听他这样说,急忙摆摆手,憨憨地说道:"不是他,不是他..."心中想着,那小子怎会那么好心。
侍琴却不信,美目圆睁,怒道:"你还不承认。"
这时悦耳的声音传来:"别责怪他了,是我教他的。"
侍琴月虎闻言皆是朝那声源处看去。
一个淡绿身影从黑暗处走来,身体婀娜,步步生辉。待那身影走近了,确是侍书。
见是她,侍琴的脸色稍微缓和,一手拉过她,责怪道:"你可添什么乱。"
侍书微微一笑,看了看屋内,朝侍琴眨了眨眼,轻声说道:"不推相爷一把,相爷能迈过这个槛么?"
了然的看了她一眼,侍琴皱皱眉叹道:"只是苦了相爷了。"
侍书看向屋内,薄博得窗纸上映出男子棱角分明的侧面,咬咬牙道:"放心,相爷决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侍琴听了这话又是幽幽一叹。
旁边的月虎听的糊涂,疑惑看了她们一眼,却杵在那里不再言语。
一旁的侍琴看了他的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你,竟被一个小丫头欺负得团团转。"
听她这样说,月虎些许尴尬,憨憨的笑了一声,任由她骂。
侍书看不下去,拦住侍琴笑着劝道:"好了,你现在责怪他又有什么用。"
正要反驳,屋内却传来阵阵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三人对视一眼,担忧的看向屋内。
侍琴不忍,一跺脚怒道:"这样不爱惜身体。"却转身进了屋。
拿了一件外袍给他披上,侍琴满脸的心疼。
月无影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笔,问道:"月龙可有什么消息?"
侍琴掩住脸上的不满,规规矩矩的答道:"回相爷,没有。"
月无影"哦"了一声,微微有些失神,叹了口气,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阵落寞。
实在看不下去,侍琴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相爷,那月奴真有如此重要么,让您一连几天连续的忙于公务,茶不思饭不想,连觉也不想睡了,相爷真有这么多公务么?"
看了她一眼,月无影淡淡道:"是不是这些日子太放纵你了!"
声音轻轻的透着疲惫,却让人不寒而栗。
侍琴咬着唇,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半晌才道:"奴婢是为相爷不平。"
月无影轻轻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侍琴却并未起身,欲言又止的看着月无影,泪水在眼眶打着转。"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一个淡绿身影冲进来。
"相爷。"那身影也跪在地上,与侍琴排成一排。
侍书看着月无影,劝道:"请相爷早些休息。"
男子扫了她们一眼,皱了皱眉,半晌却笑起来:"倒怕了你们了。"
听他这样说,二人相视一笑,忙站起身来,望着月无影笑道:"热水早就准备好了,相爷沐浴完就睡吧。"
月无影点了点头,起身,忽又记起什么,问道:"可有那莫若水的消息?"
侍琴掩去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摇了摇头。
苦笑一声,眼前又浮现那白衣女子的一颦一笑,心中涩然,难道真的没有可挽回的余地了么?
半年,如此漫长的岁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转眼已经来到山上两个月了,泡了足足四十九天的温泉,蝶舞依稀可以看到感受到光源的存在,只这一件也让她欢欣不已,只觉得自己离光明已经近了。
经过那次畅谈,蝶舞和踏雪无痕关系好了许多,只是踏雪无痕依旧冷冷的,蝶舞也不计较,自己和玉蕊有说有笑,吵得他一个劲的皱眉头。
夏季来临,阳光灼热的照着万物,树上的绿叶沙沙响着,知了声声,燥热难耐。
玉蕊烦躁的扇着小手,嘴中只喊热。
蝶舞微微笑着躺在长椅上,翠绿的笛子在手中轻轻打着圈。
踏雪无痕在座在窗前奋笔疾书不知写着什么,一滴汗水顺着发丝流下,滴落到纸上,激起一个漂亮的水痕。
突然,他抓起桌上得纸,狠狠地扔在地上,修长的手紧紧地握着,指节隐隐的泛着白。
玉蕊注意到踏雪无痕的隐忍的怒气,瞪着眼睛怯怯的望着他。
耳边叫喊声突然停止,蝶舞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玉蕊回头看了看蝶舞,趴到她耳边,悄声说:"公子好像生气了。"
"生气?"蝶舞挑了挑眉,心中暗暗奇怪,那人倒是很少有动怒的时候。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蝶舞歪了歪头,笑问:"公子有多气?"
玉蕊偷眼看了看踏雪无痕,见他面容平静,双眼却冷得如千年寒冰,冷的彻骨。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蝶舞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不由一怔,竟是什么事,让他这样气愤。
"好像很生气。"最后,玉蕊悄声在她耳旁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蝶舞微微一笑,拿着手中竹笛悄声在玉蕊耳旁嘱咐几句。
玉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额角几丝细汗慢慢渗出来。
蝶舞也不管她,笑着拉了玉蕊进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