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继续下去的后果如何?"微微沉吟这才开口质疑。
"小女子只知冤屈未洗。"
"冤屈未洗?罢了罢了,本相相信你就是,月虎带她下去吧。"
"表哥?"红衣女子一听脸色更红几分欲上前辩驳,见男子扬手知道多说无益只得愤恨的盯着蝶舞。
男子转身欲走,微微一顿:"如月,你跟我来。"
看着月虎要带走丑奴,正想羞辱一番,听到表哥叫她,这才瞪了蝶舞一眼转身离去。
蝶舞默默地跟着前面的汉子,折腾了一天身上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休息,好想在家里的软床上睡一觉,想到绵绵的被子倾覆在皮肤上的舒服感觉,心里一阵向往。
前面的汉子突然停住脚,蝶舞一愣,见他脱下自己的外衣递过来,脸却扭在一边不看她。蝶舞默默的接过,感受心中的暖流经过心房,扩散到全身,竟没想到,这性情粗劣的汉子却是来到这里最关心自己的一个。
"谢谢你,月虎大哥。"嘴边含笑,努力的憋住眼底的泪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汉子的表情却是极扭捏的,粗糙的大手无措的错在一起。不知说什么,却憨厚的笑了。看到汉子的可爱表情,心中一阵愉悦。蝶舞"噗"的笑出声,所有的不愉快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让蝶舞心中轻松许多。
月虎呆呆得看着眼前这个面目丑陋却笑魇如花的女子,不知道是在何时那个懦弱自卑的丑奴像一只蜕变得蚕蛹,一夜之间绽放出美丽的翅膀,光彩夺目让人挪不开眼睛,回神,见蝶舞睁大眼睛疑惑的望着他,心中尴尬,撇眼看到她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肤心里一阵慌乱,急忙别过头不敢再直视她,嘴里却催促着:"快穿上吧。"
蝶舞知道自己现在狼狈不已,听话的把衣服披在身上,只是身体有些困乏慢慢的跟在月虎后面,心中想得却是软软的床香香的饭菜。
一路走来,众多仆人对月虎恭恭敬敬,看到身后的蝶舞却是冷眼相看,指指点点。蝶舞皱着眉,不知所以。也许月虎有所察觉,专拣人少的地方走,蝶舞心里一阵感动。
在一间尚算整洁的屋前停下,虽不及先前的书房却比谁的那间柴房好过几倍,蝶舞倍感欣慰。
两个亭亭玉立的丫鬟迎了上来同月虎攀谈,蝶舞站在远处听得并不真切,只见她们频频的往这边看,也开始打量这两人,两人相貌尚算清秀,只是发式要比蝶舞所见复杂些,上面还簪了几朵小花,一人簪兰花另一人簪得却是梅花,身上曼舞轻纱,料子算是中等,正打量间,那两人已缓步到了跟前,即使她们掩饰的很好,蝶舞还是看到了不屑的神情,扬了扬眉,歪头看着月虎。
两名女子看到蝶舞的神情不由乎看一眼,虽说以前没见过丑奴,却是听过的,不想今日一见大出所料,这女子虽丑,身上的高贵气质却难以掩藏,心中不屑难免降了几分,思索间已玉手轻抬:"跟我来吧。"
月虎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就走了,按住内心的依赖感叹了口气随两人进了屋子,门一打开,蝶舞就被屋内情景怔住了,并不是有多特别,只是眼前精致的菜肴,虽不多却足够填饱肚子,还有屏风后面隐隐冒出的热气,古床上软软的被子,经历如此一番这些在蝶舞心中已成天堂。幕然的精神焕发,神采奕奕,蝶舞感觉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旁边的女子看她高兴的模样只觉看到了一朵吸了水分的芙蓉,莹光点点,傲然玉立,明白前面的人儿早已累了,只吩咐几句就退了下去。
见两人已走,蝶舞顾不得形象拿起碗筷就狼吞虎咽,虽然不太雅观,却别有一番风味。轻退衣衫,把身体放松,蝶舞躺在浴盆里茫然的看着屋顶,扫过梳妆台上的铜镜,心里咯噔一跳。虽不在乎众人不屑的眼光,可是还是想知道为什么的,除了身份低微还有的就是容貌...不敢多想,蝶舞拽了早已放好的裕袍小心翼翼的朝铜镜走过去,心里紧张无比,人总是这样,面对未来有着巨大的恐惧,等到面对时却可以冷静无比,这时的蝶舞坐在镜旁哑然失笑,只见镜中人半面如玉,晶莹的水珠顺着湿发流在雪白的脸颊恍如芙蓉出水,雪瑟梅开,柳眉如黛,一双含情双目秋波轻动,辗转有情,浮现在面上的忧郁神色更是勾人魂魄让人情不自禁的去安抚,巧鼻微挺,朱唇不画而红,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似嗔似怨如好不动人,若不是半张脸因胎记而成红色,必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看着自己一白一红的脸庞,心中无奈,这丑奴身姿窈窕,软弱无骨,手足间尽是风情,皮肤也是自己求不来的水嫩紧滑,若生在现代把这胎记去了明星也有的当,只是生不逢时有些可惜了,辗转间终于明白府内众人的态度,想是脸上一白一红太过明显,远远看见就把别人吓跑了哪有心思到近处细看,况且这个样子在古人眼里说不定就是怪胎一个,再加上生性懦弱,被人欺辱也是常有之事。
只是不理解自己怎会进入到这个身体,若说借尸还魂那晚的情形历历在目,难不成那人把自己的灵魂掳来放入了丑奴的身体,那这丑奴的灵魂又去了哪里?若要解开谜团只有找到那人,只是不知他姓谁名谁,人海茫茫如大海捞针,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烦乱,起身,把自己扔在床上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喂,醒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