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只因蝶谷的力量不可小觑,只因蝶谷美名在外,诸多男子甘愿成为蝶谷女子的俘虏,可是他却是个例外,他娶了她,只为消灭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是啊,他是北国的君主,凡是不可控制的不断壮大的力量,他都要未雨绸缪,灭了蝶谷,便消去他的心头大患。
他可以昭告臣民是天灾人祸,也可以说是瘟疫横行,总之,那个久负盛名的蝶谷一夜之间化为废墟,只留她和莫若轩两人。
她有上古遗传的灵力,她可以扭转时空,她的誓言便是不可估量的力量,她从不发誓,却不想唯一一次却是用在自己身上,她看着他亲手杀死莫若轩,看着那个从小一起长大却无力相救的莫若轩,那一刻她举剑发誓,生生世世部位蝶谷人,不与他雪无痕有任何交集。
一句誓言,成就她惨淡的一生,她以泪洗面,为灭谷之痛,也为他的无情,可是为什么,她还会来到这个时空,与他相遇呢?
你果真还是放不过我么,就像我逃离皇宫,你还是会来赶尽杀绝?
无痕阿,你让我怎能不恨你...
这一世,我亦要你痛不欲生,感受这锥心之痛...
蝶舞轩里丫鬟太监跪了一地,穿着黑色龙袍的雪无痕紧蹙眉头在床前走来走去,一连三天,床上的人还是没有醒的迹象。
"皇上,请保重龙体,贵妃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一旁的安喜苦苦哀求,跪在地上几个时辰,膝盖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滚开..."雪无痕一脚将他踢开,安喜不敢喊痛,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使劲磕头:"皇上,您三日都未合眼,奴才们心疼啊。"
"滚..."雪无痕愤怒的又是一脚,只踢得安喜跪在地上直哼哼。
"皇上,花将军求见。"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进来禀报,看着地上跪着的安总管,吓的只冒冷汗。
"宣。"
"是。"那小太监逃命似的跑出去,不一会一身白衣的花无涯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怎样?"雪无痕略带紧张的看他。
"你看看谁来了。"花无涯显然心情很好,雪无痕松了口气,就看到他身后走进一个老者,白发白眉白须还有一身白衣,正是寒江仙翁。
"师傅?"雪无痕几乎是冲过去迎上他。
"老朽见过皇上。"寒江仙翁不慌不忙地供了拱手,倒是让雪无痕冷静下来。掀开幔帐,将他领至床边,看着她沉睡的容颜,黯然道:"师傅,朕救不了她。"
"关心则乱。"仙翁捻了捻白须,看了一眼床上的蝶舞,说出这样一句话。
雪无痕上前抓住她纤细的手,坐到床边,见她睫毛微卷,却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仿佛被梦魇迷住,急忙唤道:"蝶舞..."突觉手上一痛,却是她粉嫩的指甲扎进肉里,渗出血丝来。
也不顾手上的伤反握住她的手,轻声呼唤:"蝶舞,醒醒..."可是她却毅然没有醒的迹象。
仙翁沉吟一声,看了看面色焦急的雪无痕淡淡开口:"为师要带她走了。"
"不行。"雪无痕霍然起身。
"无痕。"仙翁缓缓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她若不回蝶谷是不会醒的。"
"我不要她和蝶谷扯上任何关系。"雪无痕突然冷了脸。看了看床上的蝶舞又喃喃道:"我会治好她的。"
"你当真那么在乎那件事么?"寒江仙翁叹了口气。
"和那件事无关,你们蝶谷人伤她伤得还不够深么,这时候还要带她回去?"雪无痕冷然出声,整个人突然散发出骇人的杀气。
寒江仙翁不为所动,缓缓地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不明白为师的苦心么,为师在尽力补偿她,况且没有蝶谷的灵气,你拿什么来让她苏醒。"
"朕自有办法,请师傅回去吧。"雪无痕冷着脸拂了拂袖,便要送客。
"无痕,为师看着你长大,难道你还不人相信师么?"寒江仙翁说的苦口婆心:"况且你难道要她就这样睡一辈子不成?"
"朕不会让她睡一辈子。"雪无痕紧紧地握住拳头,方才流着血的伤口又重新裂开来,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殷红小花。
寒江仙翁叹了口气,径自来到床前,伸手就要抱起蝶舞。
"师傅,您若执意如此,别怪无痕无情。"雪无痕一手挡住,冷冷看他。
"无痕,谷主没有多少时间了。"寒江仙翁幽幽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他,目光却似恳求:"你想让她就这样无缘无故的睡下去么,况且我一再嘱咐你不要碰她,你可听了为师的话?"
"我..."雪无痕怔了怔,没有再说话,手却松开了,他不是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只是...情不自禁罢了...他看了一眼蝶舞,哑着嗓子问道:"她会回来么?"
"那是谷主自己的事情。"寒江仙翁看了他一眼,一手将蝶舞横抱起,头也不回的出了幔帐。
外面的延缓太监看到寒江仙翁抱着蝶妃出来,一个个目瞪口呆,花无涯急忙迎上去,飞快的看了一眼他怀中的蝶舞,极恭敬的拱手:"仙翁这是..."
"无涯,派个人送仙翁回谷。"低沉的声音从幔帐里面传出来,却带着些许疲惫。
"是。"花无涯对寒江仙翁做了个请的姿势:"仙翁,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