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蛇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蛋,一边翻白眼抗议。
单无双听它唠叨,不禁失笑:"就算我再给你十颗你也长不胖阿。一直吃生鸡蛋,你就不怕禽流感吗?"
禽流感?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尊小白吐了吐信子:"你才是禽流感呢!"本尊百毒不侵,吃什么都不怕。快速消灭碗里的食物,尾巴一晃,用眼神示意她再拿一颗。
"你确定还要?"
"当然!"鸡蛋是本尊的最爱,能吃是福。
单无双指着一旁的篮子道:"这里总共有二十颗鸡蛋,全部归你。"
尊小白乐得差点蹦起来,假如它有脚的话。但转念一想,这女人平时都没那么大方,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一定有诈!红宝石般的眼珠子转了两转,故作老陈道:"还要赶多久的路?"
"五十天。"
"你!你欺负小动物,你没爱心,你是坏人!"一日三餐外加点心,五十天的路只准备二十颗鸡蛋怎么够吃?狠毒的女人想饿死本尊啊!某蛇风中凌乱。
单无双被它萌翻了的表情逗乐,噗哧笑出了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难得听到她开怀的笑声,断水流抬了抬眼皮,笑意盈盈的问道。
她指着闷闷不乐的尊小白说:"它的粮食不够,在闹别扭。"
断水流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尊小白,嗤笑道:"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别扭,太没风度了。跟本大侠多学着点。"
尊小白鸟也没鸟他,游到单无双的肩膀上挂着,嘴里嘀嘀咕咕道:"跟你学?笑死蛇了!上次看见秋大师抱了一下无双,就打断人家的一只手,一条腿,还把人家的窝都给端了。跟你学?你才要跟本尊学呢!小气爬墙男,鄙视你!哼!"
这次换单无双风中凌乱了。如果断水流能听到它说的话,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想到这里她忍住喷笑的冲动,清了清喉咙转移话题:"这几天如此平静,老师不觉得奇怪吗?"
照理说,柳家的人知道派出的杀手没有成功,应该会再次派人前来才是,怎么过了这么多天却没一点动静呢?太不正常了。
"呵呵,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满不在乎的说着,眼里却闪过一抹厉色。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大喝一声:"前面的马车让开,别挡道!"
挡道?路面这么宽,他们的马车又怎么会挡住他们的去路呢?
单无双探出头一看,只见后面约摸七八匹黑色骏马两两并排,扬起漫天尘土强势而来。
"陈师傅,麻烦你把车赶到一旁停一下。"
"好嘞。"
马夫也是个怕事的人,一听客人这么说,连忙将车往路边停靠。
断水流没说话,眸色却是深了几分。
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哪知后面的人竟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用马鞭狠狠往他们马车的马背上抽下。马儿嘶鸣一声,拽着马车往树林跑。
车夫吓得一脸苍白,忙伸手去拉缰绳,已经慢了一步。
车轱辘从一块大石上碾过,车身瞬间失衡。轰隆一声,马车翻覆,车夫被摔得老远,半天没哼出一声来。而车厢里的两个人跌成一堆,将尊小白的鸡蛋压得稀巴烂。
两人好不容易爬出来,却听见远去的铁蹄声中夹杂着阵阵嘲弄的大笑。
"陈师傅,你没事吧?"单无双走过去查看,车夫抱着小腿表情痛苦道:"我的腿..."
断水流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势,淡淡道:"脱臼了。"
"无双,拿些银子给陈师傅看大夫,顺便买下这匹马。"他一边说着,手脚利落的替车夫接骨。
这条路不好走,尤其是山的另一边,常有穷凶恶极的土匪出没。若不是他们给的银子多,家里还有等着他拿钱买米的小孩要养,他也不会接下这笔生意。现在不用去,还有钱可以赚,连忙道谢:"谢谢你们,你们是大好人,老天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告别车夫后,两人共乘一骑,背着包袱追人去了。
尊小白一脸愤怒,眼睛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它宝贝的粮食,就这样被他们糟蹋了,等会非得让他们知道得罪本尊的下场!
"你不生气吗?"断水流一手环住她的细腰,一手策鞭。
"嗯。"
好闻的梅花香染上鸡蛋的腥味,单无双皱了皱鼻子,冷笑道:"他们的马好似不错。"
"好主意!坐稳了!"
不愧是我的女人,就是有个性!断水流艳唇一扯,露出抹坏笑。
一路狂奔,直到天黑才在追上停下来休息的他们。
几人正在路边点着篝火烤野味,捧着酒坛子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似乎早忘了之前的恶作剧,更别提会想到因此惹祸上身。
看他们衣着华丽,举手投足间却尽显轻浮,两人丢下累得半死的马,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什么东西这么香?"嘴馋的某蛇蓦然瞪大了眼,直勾勾的看着火堆上烤得金黄的山鸡,差点流口水。
断水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邪笑道:"有酒有菜,果然不枉此行。"
他们这才察觉有人靠近,同时侧目呵斥道:"什么人!"
"来算帐的!"
为什么总是招惹她?难道我长了一张软柿子脸吗?单无双眉峰一挑,眼底闪过一抹暗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