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招惹是非,但是非总是找上门。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还要任人宰割,那她就不是李正男!
单无双笑着笑着,眼中逐渐漫上戾色。
单无双似笑非笑的说着,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偌大的院子竟奇迹般的静默下来。
远处角落的香梅,檀口微张,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无双哥哥这话,未免...太毒了!
"咳咳,哈哈哈..."断水流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死丫头全身没一处优点,就这张嘴利,他喜欢。
慕少白掩唇轻咳了两声,肩膀微微颤抖。其实,他还蛮喜欢这个调调的,若是个女人的话,呃...想哪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导师不愧是导师,即使被个毛头小子当众奚落也没雷霆大怒,脸色只微微一变,又恢复了该有的威仪,冷冷开口。
在学院教书育人二十载,连校长见着自己也得客客气气的喊声王导师。没想到今日竟被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给奚落了!是该夸他胆识过人还是目中无人?
王树人暗暗攥了攥拳头,抬首望来。
"刘无双,今年十五岁,季阳城桃李村人士。刚入学,还请王导师记住了。"单无双淡淡的回他,清澈眼眸不见一丝怯意。
王树人哈哈一笑,别有深意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的胆魄我很欣赏。可是,你可知刚才那番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吗?"
断水流闻他语出威胁,一步横在单无双面前,不屑冷笑:"后果?后什么果?"
话还没说完,单无双就出口打断:"刘无双一介布衣,无父无母,再大的后果也能一肩担下。"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她这样说,摆明了就不把这条小命当回事,更把他无谓的威胁放在眼里。
断水流蹙眉,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他有沦落到需要她挺身相助吗?为什么心里无法感到讨厌,反而有种淡淡的窃喜?我是不是疯了?
单无双拉了拉他的手,将人拽开。她又不是什么弱质女流,不需要站在男人的身后遮风避雨。毫无畏惧的迎上王树人,一身正气,天地可鉴。
"嗯,不错。"王树人眼带激赏的看着她,颔首道:"刚才那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但杀人的事你却不得不给老夫一个交代。杂役地位虽低,但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下得了手?"
单无双心中冷笑,随口嘲讽:"就算我鞋底沾了面粉,也只是疑凶,为何到了导师的口中,我就成了案犯?呵呵,无双总算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导师指鹿为马的功夫实在了得,佩服佩服。"
"哼!你在强词夺理!"柳英奇慷慨激昂,铿锵程词:"这么多人都检查了,唯独你们三个鞋底有面粉,你还有什么颜面在此大放厥词,对导师不敬?"
杨子轩也应声道:"午夜时分,人人都在宿舍休息,但你们三人的床铺却是冰冷,可见你们根本没在宿舍睡觉,而是去了别的地方,这点可请导师去查证。"
"晚上睡不睡觉是我们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断水流看到这个人就来气,寒声讥诮道。
慕少白也看他不顺眼,瞬子里闪过一抹杀气,薄唇一撇漫不经心的说:"这位同学可能喜欢半夜串门子,所以才知道大家都在休息吧。"
柳英奇炸毛了,怒斥着:"你们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最好是乖乖承认自己的犯行,从实招来!"
"招?你想严刑逼供还是屈打成招?"单无双歪着头斜眼看他,嘴唇勾起一抹冷酷:"我们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笨,杀了人还等着被逮?还是你以为说话大声,就是真理?"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此话一出,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搞不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边的人各说各话,而每一边都有自己的道理,他们该相信谁呢?直觉告诉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柳英奇被单无双抢白的话气得浑身发颤,他从没想过,几个人竟然敢当着导师的面如此强辩,事情难道真的无法顺利达成吗?不行!策划了这么久,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失败,绝不!
"王导师,学生有一提议,不知当说不当说。"杨子轩怕冲动的柳英奇做出什么举动破坏全局,赶忙出声献策。
王树人早在暗地里与杨子轩达成协议,只是碍于众人的面不好太过偏袒,现在事情出乎了自己的预料,能赶快完成才是上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且说无妨。"
"杂役之死固然大,但也大不过学院的声誉。学院教学的宗旨就是培养强者,为国效力。学生愚见,不如将此事在擂台上解决,谁输了就得负责杂役之死的责任。至于杂役家人要如何追究,那便是他们的事了,学院替他们揪出凶手也算仁至义尽。不知此法,可行得通?"
杨子轩说完,谦卑的躬身垂首,静等王树人答案。
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如此残酷。没权利的人命如草芥,有权利的人视他人命如草芥!
单无双总算见识到他们的手段了,心中不由得冷笑起来。
从结下梁子那一刻开始,他们应该就盘算好今天的事了吧!先下毒,再暗中监视。算准毒患发作的时间,就拿四条无辜的性命当诱饵。诬赖成功,他们就成了杀人犯,死路一条!退一步,就算诬赖不成功,还可借此机会制造杀他们的契机。毒,真的很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