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剧烈波动之下,沉寂在丹田内的天经又是一颤,仿若什么东西即将苏醒过来。
"哈哈哈。"螯天仇听闻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无比好笑。戏谑道:"你口中的严大哥应该是我被我逐出风云堂的叛徒吧。没想到一个不成材的废物,竟然与你们有所牵连。"说着,螯天仇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眼神一冷,沉喝道:"那废物现在在哪里?赶快告诉我!"
"凭什么?"单无双冷眸讥诮道:"你有什么资格追问严大哥的下落?哦,我明白了,你想要严大哥从你那里取走的沧海圣经的下落是吗?"
我知道,可偏不告诉你,怎样!单无双内心冷笑道,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这个混蛋将沧海圣经拿到手。
"死丫头,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螯天仇脸色阴沉得可怕,另一只掌狠狠拍在单无所胸口,一击将人拍飞。身子顿时一闪,人已经追到落地后的单无双身旁,一脚踩在她的肚子上,居高临下的怒吼道:"把沧海圣经叫出来!"
鲜血从口鼻不断涌出,单无双吃力的撑开眼皮,模糊的视线中出现鳌天仇狰狞扭曲的面孔,闷咳了几声,掀起嘴唇露出满口鲜血笑了起来。
"呵呵呵...咳咳...呵呵呵,你,休想。"
"找死!"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计划,怎么肯就此付诸东流。鳌天仇心一狠,决定先从单无双身上取走那页沧海圣经,再去寻找严平郡,即便严平郡已经死了也要找出他的尸体,就算要将整个北原王朝翻过来也在所不辞!
五指微屈,就在他要下狠手时,身后突然传来破风声响,眼角瞥见利刃折射出来的森寒光泽。鳌天仇眼一凛,反手甩了出去。
"唔。"一声闷哼,偷袭而来的杨致远瞬间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到石壁之上摔落。
"徒儿,你的翅膀长硬了是吗?"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自鳌天仇口中低低传出,眼中的怒火几乎喷出眼眶来。
"师尊,求求你放了无双,求求你。"在地上挣扎了会,杨致远扬起头,继续恳求着。
鳌天仇耐性消磨殆尽,手掌隔空一抓,杨致远的咽喉霎时落进他的手中。
"知道我为什么收你为徒吗?"鳌天仇逼视着杨致远,冷笑道:"因为你是我监控她的棋子,从一开始就是。"
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在他眼中形同废物,既然是废物,死了又何妨。
五指一收,掌下脖颈顿时传来骨骼挤压的声音,杨致远一张脸变成酱紫色,逐渐外凸的眼球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单无双分毫。
小师妹,为了你而死,我无怨无悔,小师妹...
最后一口空气被挤压殆尽,杨致远的身体软软的跌落下来,睁大的眼中残留着淡淡的欣慰。
除去碍事的家伙,鳌天仇踱步到单无双身前,一抹狰狞凝固在嘴角:"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
掌心再次凝聚灵力,就在他的掌心印在单无双丹田处时,一股苍老荒莽的力量从丹田内奔涌而出,那陡然释放的反弹之力竟是瞬间将鳌天仇震出三丈之外。
鳌天仇吃惊不已,看看了自己还在颤抖的手掌心,眼中涌起一抹疯狂。
"我就不信,今天拿你一个死人没办法!"发了狠一般冲过去,鳌天仇举手一掌拍下。
咚咚...咚咚...
伴着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的搏动声,一圈一圈的宛若实质一般的能量涟漪从单无双体内席卷而出,那带着毁灭性的能量扫过,连空气都出现条条清晰可见的裂痕。
而首当其冲的鳌天仇,更是被这能量震得弹飞出去,能量涟漪穿透他的身体,生生将他从罗姚手中抢夺而来的黄经给震落。
噗哧!
鲜血如泉眼般喷了出来,鳌天仇在这一刻听见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惊恐占据了他的眼球。
这股力量,难道来自天经?
鳌天仇想着,面色剧变,随即状若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踏破提携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笑着笑着,鳌天仇眼中喷出了火热的光芒,贪婪的望着昏迷中的单无双。确切来说,是望着她的丹田,那眼神仿佛要看进丹田里一般。舔了舔嘴角,鳌天仇双臂张开,将丹田内的灵力催到极致。一股凶猛无匹的灵力从他体内呼啸而出,迅速将整间密室笼罩其中。
鳌天仇清楚,现在的天经还没被完全开启,不然单无双也不可能连自己的一掌也无法避开。只要得到了完整的天地玄黄四经,这天下,将无人能出其右。届时,这个世界都将匍匐在他脚下,听其号令!
此时的单无双陷入昏迷,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发生变动的不止是外界,就连她的体内亦是如此。
丹田内,那一页沉寂的天经裂开了一道细缝,赤金色的灵力从细缝中滚滚涌出,沿着筋脉流淌。而它所过的地方,残破的血肉便会立即生长出新的细胞,以惊人的速度愈合、重组、焕然一新!
当天经的能量来到天门宫时,拥有自我意识的控灵术顿时颤抖起来,那是遇见了可怕敌人发出的本能反应。
九条精神力丝线如临大敌,不断的挥舞着。
天经才不管这些,慢慢的流过去,赤金色的能量像牛皮糖一般,紧紧的缠住它,直到这些乳白的气旋完全变成赤金色,才停止下来。精神力丝线就像被拔掉插座的马达,静止了,乳白的身体也渐渐变成了赤金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