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然他们一路上跟着彩云走,也没有再化妆,顾心然换上了女装,戴上纱帽,彩云不时偷眼看看顾心然。
走到无人处,顾心然摘下帽子,笑着问:"你有话就说,用不着这样吧?"
彩云一闭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却是微眯着一双杏眼道:"你还是戴上帽子吧,我觉得吧,你长成这样,就该在家里呆着,这样出来祸害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虽然名为主仆,可彩云就像朱雀似的,一点为人仆的意识都没有,这几天和顾心然混得熟了,本就是直言无忌的性子,索性就想说什么说什么了。
梦极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他也有同感,现在的顾心然越来越美,如仙似妖,看起来就让人移不开眼,就是太祸害人了。好在现在有个彩云,好在一路上都带着个纱帽,可是那个纱帽半遮半掩,再加上他们本来就知道纱帽下的那张惑人的脸,就是带着好像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就看他们太子越来越痴迷就知道了!
顾心然先是一愣。接着突然星眸半闭,瞳中云雾缭绕,嘴角微扬,对着彩云抛了个媚眼。
彩云瞠目结舌,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妖艳摄取了魂魄一般。
顾心然叹了口气,不再恶作剧:"真是的,要是微笑真的能惑人,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感叹完,突然注意到彩云还愣怔着。微一簇眉,把视线转向云舒和梦极,顾心然更是睁大了眼睛,不会吧,有那么夸张吗?
两个男人都是一副如醉如痴的表情,顾心然摇摇头,不去看他们,又随手戴上纱帽。
彩云长长出了口气,抚了抚心口道:"可算是没事了,你以后...对了,要不你修习我们烈焰族的媚术吧,到时候不用说微笑,就是你看人一眼,也对要人命的。"
彩云突然转了话题道。
云舒面红耳赤,没等平息自己的心跳。就听见彩云提出那样的建议,当下脸色一白,怒喝道:"不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你这样的仆人吗?"
顾心然有了一丝儿兴趣:"行啊,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当多学一样保命的功夫了。"
梦极和云舒都阴沉了脸,他们身为男人,居然要女人去学媚术保命。可惜的是两个女人都太危险,一个天生魅香,有着倾世姿容;一个也是绝色佳人,天生的解毒良药。无论哪一个都是让人眼红心跳的,他们的能力不够!从来没有那一刻,云舒疼恨自己太弱小了,就像他对顾心然说的,就算他有大义灭亲的心,也没那个本事。
顾心然没有管云舒他们在想什么。在顾心然看来,人家对她可没有责任,自保很重要!
他们一路走着,顾心然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彩云的口诀修习媚术。
还别说,云舒他们两个作为靶子,这抵抗美色的功力也层层见长。这里面大概作为男子受伤的尊严占了一大部分,不管他们夜晚怎样纠结挣扎,白天的情况是好的多了。
彩云真是对顾心然佩服的五体投地,要不怎么说天分很重要呢?人家短短几天,就从有形到无形,这从两个可怜的靶子就看出来了,开始还扛不住,现在只要顾心然不让他们动情,两个男人就能静如止水!
"小姐,你说我们已经有自保的能力了,是不是就不用再去找他们了,回京城等着不是也行?要是你不想回京,要不就去我们烈焰族看看?"
彩云越接近岐阜,心里越有些没底儿,烈焰族的媚术也不能轻易现于人前,这样的话,只怕顾心然会被当成祸世妖姬,引起大家公愤就不好了。
顾心然了然的拍拍彩云的肩:"放心吧,我知道你在你的顾虑,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可是躲可不是办法,我也不能把祸事引向京城,人的欲望无穷,我们就是自保。与其日日悬心,不如有个结论的好。再说你传授的半吊子媚术,我也不是太有把握。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舒现在矛盾的要命,又想回去扩大自己的实力。又舍不得离开,日日拉锯似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彩云也没办法,只好指指前面说:"看吧,毒王岐阜就在前面的镇子上,他的气息已经停在那里两日了,要是我们快一点儿,日落时就能见到他了。"
顾心然悠然一笑:"有你还真不错,不过虽然你没了身体里的药引子,我们进了镇子会不会被毒王发觉啊?"
彩云呵呵一笑,指着云舒说:"他们不跟着就没事儿,毒王的弟子距离近了,毒王自然知道。"
云舒停下脚步,还别说,如果顾心然想要毒王不察觉,自己还真不能跟着。现在他恨不得也向彩云似的,洗净一身鲜血,好彻底摆脱毒王的视线。他这几年都没在这里下功夫,早知道会有今天,他一定彻底解了身上的药性。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云舒退后几步,对梦极吩咐:"你就跟着她们两个。"
说完,伸手将梦极腰间的香囊扯下,身子一纵急速离去!
他要尽快,解了身上的药性。天涯海角,和毒王彻底断个干净!
梦极心里有些酸涩,太子一路上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一切都为顾心然着想了,细细碎碎的事,都在亲自做。现在知道自己阻碍了她的路,就干干脆脆的走了,就连他们用来联系的方法都切断了。他一个冷血冷清的人都被感动了。
云舒一路狂奔,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云贵俯身行礼,看着他们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太子,变成了今天这样的模样,心里直叹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