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门外,看见自己带来的人都还在,不由放下了心。高声吩咐:"夫人有命,让你们都进去!"
外面等的人正觉得无聊,这会儿人总算出来了,急忙答应一声,就要往里走。
"谁敢进去!"
一声隐含愤怒的低沉声音传来,大家都是一惊,急忙跪下去。老爷回来了,这下子完了。好在他们还没进去!跪在地上的人以头触地,大气都不敢出。
奶娘一看不好,赶紧往里面跑。冷刚沉声道:"好个不知规矩的老奴,拉住她。二十军棍,堵了嘴去外面打!"
奶娘的腿都软了,老爷和夫人前几年还好,自从夫人对几位姨娘都下过了手后,老爷就对夫人远了。原想着也不算什么,哪家儿的主子夫人,不会惩治小妾啊。夫人可是生了好几个儿子的,地位牢不可破。可她忽略了一点儿,她不过是个奴才,再有脸面也是主子说了算的。二十军棍?她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吗?
刚要哭喊几声,把夫人招出来也好啊!
嘴已经被人堵住,不由分说拉下去了。奶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了,只希望夫人早点发现,别让人真的打死她了!
冷刚的袖子一挥,直接带着无忧往里面走。这个女人越来越变本加厉了,他还不能出门了,只要他出去,就敢对心儿下手。要不是她的院子里留了人,冷刚真不敢想想后果。
"哈!你敢骗人了,居然把我凉在大厅里,你现在怕也没用,求也没用,你这里的东西我都会让人搬走的。你可记清楚了,老爷问起来,可是你心甘情愿给的!"
贺新荷得意嚣张的显得刺耳的声音传过来,冷刚几步走进大厅。
就见顾心然一身月白色碎花的衣裙,静静地站在一边,旁边是桂嬷嬷。贺新荷坐在首位上,左腿压着右腿,轻轻晃动,下巴微抬,一脸的倨傲。
啪的一声,贺新荷又摔了一个杯子,摔完后,又有些可惜:"真是的,都忘了这已经是我的了,不过,横竖已经不成套了,摔了也就算了。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骨气的,真不拿出来,等我的人来搜?"
顾心然微微低了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刚才算过了,桂嬷嬷也和我说了,娶亲的钱不该我出,毕竟礼金我也没收一文。请师父的钱我就出一半,没道理府里的小姐请师父我出钱。母亲既然不让心儿再叫母亲,心儿也不敢不听。夫人,就像你说的,我不过的皇家送来的质子罢了,凤兰水阁就算我租了,桂嬷嬷刚才也和我算过了,一套上好的宅子一年的租金是六百两,我在府里一个半月,我这一院子人的花销,刚才也算清了,是一百两,不信您可以查,这个价钱只多不少。"
"师父的钱我会明天和师父结清,这里是七百两银票。以后凤兰水阁的费用也就不用夫人费心了,从这里往西走三十米就是外墙,你要嫌我们碍眼,就从那里开一道门,我们院子的人从那里进出。"
"哟,瞧瞧这小嘴多会说啊,你没听见,刚才我是叫你把钱都拿出来,七百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
"住口!"
对上冷刚阴沉的满含阴霾的脸,贺新荷的心里一抖,接着又是一恨,看看对这个狐媚子多上心啊。以前那次出去不是一整天,现在居然午时不到就回来了。也不知听到了多少?贺新荷细细想了想那个刚才的话,自己说的那些个话还真不能让外人听。不得已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前去道:"老爷这个时间回来定是没有用饭,不如我们去娘那里吃?也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绝口不提刚才的话茬儿,今日不行明日,她还不信治不了这个小丫头!
冷刚压下心里的怒火,想了想自己永远不出府是不可能的,心儿刚才的话虽然让人意外,可也不是不可行。
看见那样娇弱不胜衣的模样,心里又有些后悔,她这样的女子,就应该让人捧在手心儿里的。心思一转,冷刚硬邦邦的开口了:"刚才心儿的话我也听见了,你的话我也听见了,西南悍匪内部有了分歧,松儿已经连胜了几场,等他班师回京,就又是一副景象了。你也别太过分了!"
"就按心儿刚才说的,她的事儿由她自己做主一会儿我就让无忧领人修墙修园子,你没事就不要不来了,以后也别打着旗号来叫心儿去你那里!"
贺新荷的脸色灰白,没想到一家之主如此落她的脸面,无异于当着这个狐媚子重重给了自己几耳光。贺新荷往后退了几步,既然撕破了脸,她也不怕闹大了。
甩甩袖子贺新荷又转回身,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本来想喝口茶,一看茶壶茶杯都被自己摔了个精光,嗤嗤一阵低笑:"冷刚,你真可真是好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让我的儿子娶她?你别做梦了,我把丑话搁到这儿,就算她把嫁妆一份不落的都给了我,我还得思量思量呢?"
看见冷刚的脸色一变,隐隐透出暗红,贺新荷再接再厉:"你何不称了我的心,让我好好出了这口气,也许以后我会对她好一点儿?"
冷刚把眼神放在顾心然身上,沉默了好久,略带沙哑地问:"心儿,你看呢?"
问到自己了,顾心然大大方方地上前见了礼:"父亲,既然刚才您也看见了,想来就算心儿把东西都交出来,夫人也不会对心儿好的。几位哥哥都是好的,也都是孝顺的,心儿不想难为哥哥和父亲,也不想夫人不痛快,以后的事儿谁又能说的得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