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州成不敢相信,但也不得不去相信。
眼前的童浅溪居然主动伸手握住了他,那种细腻,那股子柔软,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让他的呼吸都跟着变得紊乱。
不可自控的急促喘息,似乎下一秒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你?在等我吃饭吗?”
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尽暗哑,一脸热切的看着她,眼前的童浅溪含羞带笑,一脸的绯红,面对傅州成咄咄逼人的眼神,居然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一瞬间,脸上被沁上了一层粉,好看的不行……
声音柔软好听,就好像溪水击落山谷,带来阵阵回响……
“嗯,我在等你吃饭。”
“好。”
终究是情难自控,傅州成将她一把揽进怀,深深汲取属于她的独特芬芳,沉醉不知归路……只想深陷在这难得的温柔……
时间静谧,天色似乎也害羞了,居然变得阴沉密布,很快随着一声雷响,下起了瓢泼大雨,打动着花园里的香樟树,东摇西晃,假山假石发出嗡嗡声响。
再一次的风雨来临,似乎在预兆着什么,童浅溪不想猜,也不想去猜,该有的一切命中注定。
她本来生性淡漠,性格疏离,哪怕及其高兴,也不会表露万分,只有痛苦到了极致,才会泄露……
这一切的一切,都难逃傅州成的法眼。
这丫头太会……忍了。
有一度傅州成怀疑,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逆来顺受,好像就是她的标杆,如果当年童邵文,让她爬上了别人的床,她会怎么办?
傅州成的心触动了一下。
不可自控的开始疼痛。
就好像有人拿鞭子在凌迟着他,生生的痛,阵阵的痛,痛得钻心,痛的让人无法呼吸。
哪怕用刀割都没这种感觉。
这可是他最最心爱的女孩啊。
怎么可以这样呢?
命运归属她身上的东西,为什么总会那样的不堪?那样的让人无法置信。
傅州成发誓,余生之年,好好对她,用心对她,穷极一生一辈子,不负如来不负卿。
虽然世间难得两全法,但宁负天下不负她。
两人携手坐在餐桌边,在烛光照耀下,居然温馨的不用说话,可即便这样,仍旧无比心安。
“要吃这个吗?”
傅州成将煎好的牛排给她切了一块,老夫老妻似的放在她的碗中,好看的眉眼低垂着,始终不舍的看着她,好像一眼看去就是千年……
狂风大作,毫无预兆的开始铺天盖地,很快,房间中的烛火摇摇欲坠,童浅溪肩膀瑟缩有点害怕,一向白皙如雪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要怕,一切都有我。”
傅州成低沉醇厚而又温暖的声音快速响起,瞬间带来一股心安的感觉,将童浅溪内心的不安压制。
“吃吧,吃完咱们就休息。”
醇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在这种强有力的镇定剂里,童浅溪破天荒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安……
也许心安才是归处。
看来此事一点不假。
这一夜,雷声大作,狂风骤雨,甚是吓人,童浅溪从睡梦中被惊醒,赤着脚,从床上蹦下来,不顾一切的狂逃而出。
下一秒,还未走出房门,就被一抹高大的躯体直接搂抱在怀,那股大力的感觉袭来,差点磕碎童浅溪的骨头。
猛的一抬头,发出一声惊呼,“啊。”却被炽热的温度堵住,温暖的感触从他脸上传来,又瞬间分开。
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只听傅州成焦灼着道,“怎么了怎么了?”
“害怕了对吗??”
话一说完,弯下高大的躯体,紧张的看向她,月光笼罩下,只见童浅溪面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雪白的小腿绷的异常笔直。
明显被吓坏了的样子。
心疼的将她一把揽在怀里,下一秒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惊呼,快速来到自己的房间里。
雪白的被褥散发出属于他男性特有的气息,将童浅溪紧紧包围,刚想挣扎起床,不料壮阔的躯体俯下,将她压在身底。
极其魅惑而又暗哑的声音道,“乖,不要怕,将就一晚可以吗?”
话一说完,隐忍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压抑,一如它的主人,“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除非你愿意。”
像是保证,又像是在发誓,童浅溪愣住了。
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那样的相信他。
她相信傅州成,不可思议的相信,似乎从某个远古时代就已经开始,被这种根深蒂固的执念吓坏了,童浅溪茫然的点头。
脆弱的声音带着一点破碎,钻进了被子里,“好。”
傅州成喉咙翻滚,发出一声轻叹,最后却低沉而又无奈的笑了,伸出宽厚的大掌,挠了挠她那一头瀑布般的黑发,似宠溺,似疼爱。
“睡吧,安心的睡吧。”
“放心,我说到就会做到。”
因为着急,傅州成赤裸着上半身,棱角有型的脸孔,配着健硕的胸肌,简直不要太……
有种要流鼻血的感觉。
这一夜,傅州成及其难熬,耳听着童浅溪熟悉而又均匀的呼吸声从耳畔传来,整个躯体却是动弹不得,后来一直睁眼到天亮,随着她的翻滚,这才将胳膊抽出……
痛并快乐着。
狂风大作的一夜,第二天鸟语花香,睡梦中的童浅溪被一阵淅淅沥沥的洗澡声惊醒,茫然的睁开眼睛,揉了揉,这才放大眼瞳。
下一秒,突兀的睁大,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这根本不是她的房间,这蓝蓝的壁纸,黑白格调的装饰,简洁大气而又不失霸道。
天哪,她怎么会在这里?
童浅溪吓坏了,一个翻滚,居然从床上掉了下来,瞬间惊扰了正在洗澡的人,随着水雾沸腾,傅州成着急的一步跨出,腰上只围了一块浴巾。
大步上前,将童浅溪拦腰抱起,犀利的黑眸惶恐的睁着,将她上上下下一打量,这才放下心来。
略带着急而又谴责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我…”
童浅溪结结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伸手可及处是他赤裸的胸膛,壁垒分明,肌肉隆起,简直男友力爆棚。
童浅溪害羞了,双手紧张的无处安放,左右不是的看向别处,那双略带逃避的眼睛怎么都不愿意看他。
“我怎么在这?”
好不容易,这才开了口。
傅州成笑了,低沉而又动听的声音从他薄唇溢出,就好像上古的琴弦,弹奏出动人的乐篇,那磅礴而又深沉的力量,真是好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