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我?"不然的话,他怎么知道她此时此刻会离开酒店,还是蒋副总第一时间打了小报告?
蒋副总没道理这么做,唯一能说明的也就是她的认知——跟踪。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可怕?"
秦邵璿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自然的牵过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心里因为流汗而有些冷,却是抓的更紧,紧到夏天感觉有一种疼痛的地步。
夏天觉得与秦邵璿的对话,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想甩开的手,力道奇大无比,用力想缩回去,却是徒劳无功。
他似乎没有特别关注她的脸色,更没有问她离开的理由,而是将她的行李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然后打开副驾驶车门,用力把她推按在座位上。
"秦邵璿,我是你的侄媳!"她看着他,冷静的看着他,陈述的语气和力度,倔犟的如同不容融解的冰山。
"这个理由,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吗?"从外将车门关上。
夏天赌气坐着,也不系安全带。
秦邵璿上车后,发现她在闹情绪,似乎意料般笑了笑,倾过来,帮她系上安全带,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启动车子。
夏天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D市的街景,快要上高速时,她不知不觉睡着了。秦邵璿一边开着车,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是在留意她,见她沉睡过去,停了车。
天已经黑下来,他脱下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离开的刹那,他的手不小心轻擦过她的脸,肌肤的接触,像一股电流刺激着秦邵璿的神经。
立刻缩回手,可那细嫩柔滑的感觉,让他留恋不已。看着夏天熟睡的小脸,他忍不住再次伸出手,大手停在半空中,似乎经过了复杂的心理斗争,大手握了又握,终于无法抵挡来自心底的深爱,轻轻触上夏天的脸。
起初只是用手指轻轻的触了触,那种美好的感觉只想让他拥有的更多,摊开大掌,开始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摩挲起来。
当他发现自己的举动实在像个趁美人安睡时想要采花的登徒子,不禁摇头并自嘲地笑弯了唇。
她均匀的呼吸着,樱桃般的唇轻轻抿着,吐气如兰,让秦邵璿的手不忍离去。
他只觉得浑身一热,那份雄性,那份渴望,那份神秘,令他欲罢不能,费尽力气缩回自己的手,目光回到她脸上时却发现她两只眼睛正睁得大大的地望着他。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上高速后还要走两个多小时。"他平静地说,至少,表面平静。
夏天没想到他能这样收放自如自己的情绪,秦邵璿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我不饿,如果到了T市我没醒的话,叫我一声。"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要回家?还是..."她这么急着离开D市,应该不是回家。
"我妈在市医院。"
秦邵璿点点头,明白她为什么急于要回来,重新启动车子,"直接去医院?"
"嗯!"知道他会送她去,夏天也没有矫情拒绝。
车子上高速行驶了一会儿,天下起了雨,随着雷声滚滚,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在玻璃上不停摆动,每一次撇干净上面的水渍,天空中那漂泊大雨就噼里啪啦倾盆而下。
夏天听见不断有车呼啸地超过他们,由此可见,秦邵璿的车速不是很快。
又是一个震耳欲聋的雷声,她忍不住惊颤了一下,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攥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盖在她的双手上,稍稍用力捏了捏,夏天微怔了一下,顷刻间,敏感的肌肤感觉他给的暖意和安定...
夏天控制着想要侧头去看他的念头,硬生生望着前方。
因为下雨的缘故,到达T市市区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雨势没有减弱,反而更大。
"我劝你现在不要去医院,这么晚了,你妈妈说不定已经休息了,去了反而打扰到她,而且这种糟糕的天气,会让你妈妈更担心你的安全。"秦邵璿给了一个建议,如果她坚持要去医院,他会全程护送。
"回家吧!"如果知道回家会见到那种不堪入目的恶心场面,打死夏天,她也不会回去。
秦邵璿考虑很周到的将车开到A座的楼下,在夏天要开门下车时,他将他的外套罩在她的头上,这样只需下车就上台阶的她就淋不到雨了,"你先上去,我把车开到车库后再上去,行李箱等明天来拿。"
从车库到这里还有一定的距离,那样,他会被雨彻底淋透。
"你在地下车库等我,我上楼拿伞来接你。"
雨下的那么大,即便打着伞,她也会被淋湿,秦邵璿心里怎么舍得她这样,"不用,我常年风里来雨里去,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下车吧,小心点。"
夏天再不明白秦邵璿对她的好就是傻子了。
电梯停在十八层,她将秦邵璿的外套用左臂挽着,右手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开门,准备换鞋时,大脑猛的一嗡。
玄关处的那双红色高跟鞋就像一张血盆大嘴,将她整个人彻底吞噬!
她的衣服包括鞋子全部都是素色,哪怕结婚当天,她也没穿这种猩红的鞋子。
毫无疑问,秦晋阳带女人回来了!
虽然他上次带女人回来被她和杨夕撞见,可毕竟那天她在家,等她不在家,把女人带回来,还被她撞见,这种冲击力度又不一样。
地上散落的男女外衣和内衣足以说明他们是多么的急切和狂野...
夏天无法动弹,无法迈动脚步,男人的闷吼夹杂着女人的娇吟就像一道道重锤撞击她的耳膜,更让她难以承受的是,不堪入耳的声音是从敞开的客房里传出的...
他们竟然在她的床上苟合?!
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也有足够的勇气面对秦晋阳给予她的伤害和打击,但唯独这个让她奔溃!
那种肆无忌惮的践踏,那种痛彻心扉的羞辱,那种毁天灭地的作践,夏天终于撕心裂肺痛到了极致!
痛到她全身无力,乃至包和手臂上的衣服滑落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