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从那天凌晨海飞宇开车把她送回家后,他们一直没有见过面,也没通过电话。
"没有?"海东平的口气有些失望,那儿子会去哪儿?干嘛要把手机关了?这个现象可不妙。
"怎么了?"夏天不免有些担心。
"哦!他今天没上班,手机也关着,我以为他和你在一起。"海东平收拾了笑颜,浑身变得紧绷了起来。
"我们已经有几天没有联系了!"夏天实话实说。
闻言,海东平的心跳骤然加快,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是不是儿子发现了什么?
"海叔叔,出了什么事?"夏天也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没什么,就是找不到他的人,如果你有小宇的消息,记得告诉我!"海东平说完,兀自挂断了电话。
夏天此刻要做的事就是拨海飞宇的电话,回应是不在服务区内...
打开电脑,他的头像也是灰暗的,夏天给他留了言,见没有任何回应,就睡了,可意识刚刚模糊,便是噩梦连连...
那个人是谁?
迷迷瞪瞪中,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向她走来,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伴随着他的越来越近,夏天看清楚了,是海飞宇。
在梦中,她叫他,他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海飞宇..."夏天猛然惊醒,好半响才发现周遭是漆黑一片,她只不过是在做梦而已,可是...这梦却好像太真实!真实到令她畏惧,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虽然房间里的暖气很足,然而夏天却觉得很冷!
凝望着窗外,淋淋漓漓的雨水敲击玻璃窗的声音,犹如噪音一般。今天入冬以来的雨水格外的多,加上心情的缘故,觉得烦闷不已。
起床去了一趟卫生间,继续躺下之后,却竟然没有睡意了,一颗心极度不安。
海东平一夜未眠,第二天依然没有海飞宇的任何消息,下了班,他没有离开公司,而是心事重重的在办公室里喝闷酒,却接到了韩燕打来的电话。
对方还没开口,就先哭了起来,海东平咕咚一声咽下没有来得及吞掉的烈酒,"怎么回事?"
"女儿...两个女儿被海飞宇从幼儿园带走了..."她喉间如哽,脸上的血色早已褐去,只是惨白一片。
下了班,她按照惯例来接孩子,但幼儿园的老师说,孩子被海氏餐饮的海飞宇接走了,人家是大名鼎鼎的海少,手持身份证,还说是替韩经理来接孩子的,老师就放行了。
"你说什么?"海东平的心跳瞬间有那么几秒钟是停滞的。
海飞宇不会无缘无故带走韩燕的两个女儿,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这一刻,海东平倍感全身力气被抽干了,酒杯重重的搁置在桌子上,瞬间血红的眼睛瞪大,"是不是你走漏了什么风声?"语声明显的比以前大,堆砌了满满的烦躁。
"没有,我没有..."要知道她是多么想带着两个女儿偷偷离开海东平,离开T市,她怎么可能走漏风声?
谅她也不敢对海飞宇说什么,但究竟是谁向海飞宇告发了他和韩燕的奸情,还揭露那两个私生女的存在?
"海董...现在该怎么办..."海飞宇带走两个女儿的残酷现实犹如利刃戳痛了韩燕的心脏。
"这样,你马上离开T市,不要回老家,找一个地方住下来,等我找到两个女儿后,就给你送过去。"现在海东平只能这样了,就算是海飞宇发现了什么,到时候来个死不认账。
一边如此吩咐,一边急切地站起身,慌乱之中将桌子上的杯子掀翻,红红的酒浸透了上衣,一向重视外表的男人,只是头也不回的向外大步走去,步伐多了平日不多见的踉跄和不稳。
韩燕本来想要留下来等找到两个女儿后,再离开的,但海东平那说话的恶狠狠口气,让她不寒而栗,再说了,留在这里,自己也无计可施,毫无办法。
她回到海东平给她买的公寓,简单收拾了一下,在天色暗下来时打车去往机场,四十分钟后到达机场,途中她没注意到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一直有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跟着她那辆计程车,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在那个方向只有这么一条,通常从头到尾都会看到相同的几辆车在前前后后一起行驶实在太过正常,韩燕没有注意,司机也没有注意。
直到她下了车,冲向机场时,那两辆轿车同时停下。
想要去哪儿,她没有目标,韩燕选择了半个小时就要起飞却有人退票的航班,便起身往机场大厅的洗手间走。
T市有两座机场,她不想引人注意就选择了这座规模较小的机场,大厅的洗手间灯光较暗,现在的时间洗手间附近的人并不太多,韩燕走进去没几分钟就出来。
刚一走出来,在灯光昏暗的侧角走廊里迈了两步,便听见身后黑暗的一角传来悉悉索索奇怪声音,刚要转过头看一眼,赫然有人在身后一把按住她,在她要惊叫的同时将一块白手绢用力捂在她口鼻间,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在身后禁锢住她用力挣扎的身体。
"唔唔..."韩燕惊恐的奋力挣扎,没几下,便被那捂在口鼻间手绢上的不明气体熏的头重脚轻浑身发麻,直到双眼一黑,无力的倒了下去。
那两个男人顿时装做像是认识她的亲友一般,满脸关切的抱起她向外走,大厅里被人投来询问的视线时,便小心翼翼的拍着韩燕毫无知觉的脸仿佛一脸担心。
出了机场,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便是其中一人将韩燕背起,快步奔至地下停车场,一人挡住角落里最近的监控录像,一人将她放进车里,旋即开向通往公路的岔路,停在一辆黑色轿车面前,又将她抱了出来,交给那辆车里的人,几分钟的时间,几辆轿车迅速离开现场。
冷,好冷!
韩燕莫名的奔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双眼直盯着很远很远的地方,她仿佛看见两个女儿伸着短短的胳膊,泪眼模糊的喊着,"妈妈,妈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