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身体不舒服!"杨夕囫囵吞枣说了一句后,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饭。"
她认为女儿要富养,才能培养那种自信和高贵气质;而儿子要穷养,从小磨砺他的吃苦能力,成人后会有自信应付社会上的纷杂问题,所以,哪怕王星星还是小朋友,杨夕平时对他比较严格,说话也凶巴巴的。
夏天再回到餐桌前时,王大山已经重新为她炒了几个平时她喜欢吃的菜,在喝了一些柚子皮和生姜煎的水后,她勉勉强强的吃了起来。
饭后,杨夕支走了王星星,"天天,为什么要撒谎说流掉了孩子?"知道女儿不会说,她还是想去碰壁。
毫无悬念,夏天保持沉默。
"是不是秦邵璿和那个周思琪好上了?"在杨夕看来,这个可能性最大。
"妈,别问了,总之,孩子还在的事,你不要说出来,不然,我真的会打掉孩子。"夏天站起来,拿起包,这是要走了。
杨夕明知道女儿这是在威胁自己,但也不敢冒险,是不是?
"妈,柚子皮和生姜水煎代茶喝的法子不错,你可不可以每天为我弄一些?"
这还用女儿说吗,杨夕早就有这方面的想法和打算,"从明天起,你的饮食妈妈会负责,柚子皮和生姜煎得水,妈妈自然会给你送去。"
这时,夏天想到了一句老掉牙的话:世上只有妈妈好!
杨夕见她疲倦不堪,非要开车送她,夏天推脱不过,也就随了妈妈的意。
回到单身公寓,打开房门,不由瞠目结舌,因为,因为客厅亮着灯,而且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是秦邵璿,还能是谁?
灯光下的他,如水墨画一般流畅的眉,似幽潭般深邃的眸,挺鼻好看的唇,那张轮廓分明的俊美容颜,却蕴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那一刻,夏天抿紧了唇瓣,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因为明显尖细的下巴愈发小了,看上去是说不出的纤弱,一双大而明亮的眸子,前所未有的平静地注视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靠近她的秦邵璿,没有愤怒,没有忧伤,只是淡漠,不可否认,经历过秦晋阳的背叛,有时候,她也是掩藏情绪的高手...
秦邵璿每靠近她一步,心就会扯痛一下,直痛到无法呼吸,身体麻木。上午在公安局门口,他怎么不知道那辆计程车里就坐着她...
只是他背负着巨大的使命和责任,却也充满着难以想象的危险,这些,他不能告诉她,就像上次他们被暴徒围攻,他怒斥她离开,但她明明知道身处险境却任性的怎么也不愿意和他分开一样。
本来决定今晚在办公室将就一下,却怎么也控制不了想要回来看一看她的疯狂念想。
可现在,近在咫尺,秦邵璿双腿僵硬的无法再多靠近一步,只能眸光复杂地凝视着她,有责怪,但责怪不强烈,更多的是怜惜,良久,低叹道,"你还...好吗?"
置她和孩子不顾,却和周思琪出双入对,这种状况,她怎么可能好?
可是,夏天偏偏灿然笑道,"我当然好的很,不过想必秦局不太好,听殷苍说孩子没了,心中定然很难过吧?"
以前叫他秦局,是带着几分调侃和调皮,可现在心境大不相同,唇角情不自禁的掠出了一抹强势的嘲讽。
其实,她很想说,你似乎过得也不错,孩子没了,还有心情和周思琪在一起有说有笑,可这样一说,不是让他知道她去找过他吗?夏天才不要!
即便是死,也要站着死,不能趴着死,这是杨夕当年和夏正其闹离婚时的一句座右铭。
秦邵璿上前一步,伸手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面对着他,一字一句沉声说道,"即便心里气我,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这个你尽管放心,身子是我自己的,我才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身子。"夏天抬眸,看着他,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浪涛,冷冷讥笑道,"只是这段时间我是满足不了你了,而你下半身的需要又那么强烈,我在想你会去找谁解决呢,是周思..."
"夏天..."秦邵璿被她激怒了,双眉一挑,眸子里燃起了怒火。
从他僵硬的身体和太阳穴暴起的青筋,夏天知道,她已经将这只可怖的豹子激怒到了极点,所以正在想他接下来会怎样时,感到腰上一紧,她被搂在了他怀里,并顺势被抵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一阵狂吻...
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陶醉和享受的感觉,只觉得整个人,整颗心都累极了!
睁着眼睛,直瞪瞪地瞪着他吻她,璀璨的像两颗宝石的眼睛,也像夜里的一只猫...
放开她,四目相对!
夏天依然直直地凝视他,柔若无骨的模样,靠在墙上,一副任他索取的模样,可是,他却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宁愿她瞪他,哪怕踹他踢他掐他都行,即便是咬破他的唇舌,或者狠狠咬住他的脖子,他也心甘情愿,只是这样的她像没了灵魂的躯壳...
秦邵璿的胸口闷闷地痛,一把拉住她的手,强行将她带到怀里,以一种狠绝的力道。
夏天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一动不动。
之前还以为秦邵璿因为她"流产"会厉声的责怪她,可是,他绝口不提,看来,他并不在意那个孩子,没了就没了...
或许,在他的心里,还在庆幸孩子没有了吧,这样就可以给周思琪一个交代了。
夏天微微的仰了仰头,以吞回快要涌出来的泪水,就算真的要哭,在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在他面前懦弱的哭泣,不要用眼泪去打动他,甚至挽留他!
"天天,你也累了,我们今天什么都别说,好不好?"说完,便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喂,你干嘛?"
被他放在床上,然后看着他俯下身时,夏天急了,哪怕刚刚闹得不愉快,可他在吻她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
"睡觉!"秦邵璿闷闷说道,也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才做了流产手术,他能做那档子事吗?真是的!以为他是禽兽不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