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能耐,是不是?"秦邵璿吐出的字眼里迸发出他的不悦。
发现夏正其有被人残害的疑点,她不是找他帮忙,而是自作主张请私人侦探,还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报案,难道在她眼里他无法为她排忧解难,无法为她遮风避雨吗?
她眼里还有他吗?
夏天不难听出他语声里的不愉快,就是因为他的这种大男子主义,她才要反击他,"我能耐有限,但我知道自己的事自己做。"
或许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之后又遭遇秦晋阳和彭佳美的双重背叛,在没人可以倾诉,没人可以依靠的情况下,她逐渐养成了一种独立自主的性格。
现在虽然有了秦邵璿这个强大的后盾,但她还不习惯去依靠,尽管她知道他一直在暗中帮她,但那都是他的主动。
她不会开口请求他的帮助,至少现在不会。
"好,夏天,那你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去。"这个不知好歹的倔女人!秦邵璿气冲冲挂了电话。
竟然挂她的电话,还凶她?!夏天心底全然是层层叠叠的火气和愤怒在交织,却又只能狠狠的压制住。
不就是没和他商量,没依靠他吗?发这么大的火,大男子主义思想也太强了吧?!
夏天赌气的闭上双眸,刻意的抑制住心里的冲动,一连两天没有给他打电话,秦邵璿自然也没出现,更为可恶的是,他连个电话也没打来。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白天为了父亲的事忙碌,晚上又要在公司加班,太累也太晚,她便继续住在休息室,却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睛,久久的凝望着窗外。
秦邵璿这混蛋怎么回事?还在生气?还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就算是为了工作,打个电话,发个信息的时间总是有的...夏天的思绪很复杂,凌乱犹如乱麻似的,胡乱的揪在一起。
若是她也任性,那会怎样?
记得小时候两人闹别扭,都是你不理我,我不看你,气哼哼离开,之后,之后好像两人见了面,又开始新一轮的针尖对麦芒。
只是那时候不见面正好,免得见了那个臭男生,讨厌!
可现在不同了,只要一静下来,心里想的都是他!
"算了,还是给他打一个电话吧,就当是关心他腰上的伤口拆线了没有?"夏天努力劝说着自己,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所以,在纠结来,纠结去的过程中,她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
没多久,持续的"嘟"声结束,应该是已经被接起了,但那边的人没有说话,夏天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一个抱枕抱在胸口,一边盯着窗帘,一边温柔地开口,"邵璿,你腰上的线拆了没有?"
那边没有回话,夏天愣了一下,放下电话看着显示的是通话状态,又继续放在耳边,口气有些不耐了,"秦邵璿,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哑巴了?"她都已经低下架子给他打电话了,他却不识抬举,还拽得像二百五似的。
如果说是信号不好的话,她明明还能听见那边轻浅的呼吸,不由的,她紧握着电话,"喂,秦邵璿,你装什么大爷?"
"不就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没和你商量吗?上次没请你为我妈妈餐馆的事帮忙,也没见你生气,还二话不说主动帮忙,这次你是不是发神经了?"
依然还是没有回话,很安静。
夏天蹙了蹙眉,讨了个没趣,自然是动怒了,但说出的话十分客气,"那你忙吧,贸然打扰,十分抱歉。"
说罢,挂了电话,然后低头看着通话时间,暗暗咬牙发狠,秦邵璿,别想我再理你!
日子如流水,却无人知晓暗中的汹涌,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划过。
这一个星期是夏天这几年最为忙碌,也最为惊心动魄的,自从那晚她给秦邵璿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有说一个字后,她也没有再联系他。
而他就像销声敛迹了一般,不见他的人,也没接到他的电话。
这一个星期太忙,她干脆住在休息室。
或许因为秦邵璿是公安局长的缘故,父亲的案子很快有了眉目,张蕾和李向梅的老公毛医生勾搭成奸之后,为了暗度陈仓想要夺取夏氏,张蕾便有预谋在夏正其的饮食里放一些可能引起老年痴呆的药物。
毛医生身为夏正其的私人医生,同时也给他开一些抗精神失常,抗焦虑,抗癫痫等等一系列的药物,而这些药物也是引发老年痴呆最大的因素。
面对陈先生提供的证据,张蕾和毛医生供认不讳,他们已经被警方关押,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自从李向梅那天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后,她再也没来公司上班,试想,自己的老公和表姐张蕾上了床滚了床单,自己却死心塌地鞍前马后为张蕾效力,想想,她可能连杀张蕾的心都有了,颜面尽失的她是没脸来夏氏了。
星期三,上午10点刚过,夏氏集团办公楼一楼大厅内一阵骚动。
十几家媒体记者、工作人员和电视台采访在大厅如火如燎的报道夏氏和海氏的合作。
夏天和几位保安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成功的携着海飞宇一行人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夏天抽空跟海飞宇的秘书交流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事项,时不时的斜眼看向旁边背对着自己的海飞宇。
这小子接手他父亲的餐饮业后,一番改头换面,倒也有一些成功人士的成熟味道。
正想着,电梯门开了,一行人走进会议室。
"坐吧。"
夏天将手中的资料交给屁颠屁颠跟过来的黄芳,让她一一分放到他们面前,看着黄芳在海飞宇身边放资料时,对着他露出一抹花痴的笑,夏天当场无奈的偷偷翻了个白眼。
结果海飞宇看见早就认识的黄芳,对她露出一抹招牌式的醉人微笑。
黄芳咧嘴一笑,"海飞宇,这样的你才有男人的味道..."
海飞宇俊脸一黑,像是瞬间受到打击似的,难道他以前就没有男人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