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夏伯了!"看着一生争强好胜的父亲得了这种病,夏天感觉鼻子有些酸,别开了脸。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老爷的!大小姐,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夏天乘电梯直接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迈步朝着白色奥迪走过去,恰巧旁边一辆黑色的车子似乎要离开。
她向后退了一步,让开路,那辆车却好像是有意靠着她开出来,在夏天蹙眉又向后退了一步的同时,眼前的黑色轿车赫然急速在她眼前冲过。
没想到会是这样,夏天来不及防备,虽没被撞到,但手中的包包却被一把抢走。
"来人啦...抓抢劫...来人啦..."夏天大惊,空旷的地下停车场有寥寥数人,但没人响应。
她本能追赶,看向那辆快速离开地下停车场的黑色轿车,只见那辆车没有挂车牌,副驾驶那边车窗玻璃半开,一双戴黑色墨镜的眼在看她,同时,那只带着黑色皮手套抓着她包的手松开,包包落地,那食指竟然朝她轻轻勾了两下,仿佛在挑衅,也仿佛在警告,下一瞬,车子已经驶出停车场,离开她的视线。
惊魂未定的夏天跑过去,捡起自己失而复得的包包,太离奇,也太怪异了。
拍拍怦怦乱跳的胸口,快速向她的车小跑过去,忽然看见一个流浪汉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邋遢凌乱的衣服将就能够蔽体,一头长发乱七八糟像野人,根本不知道此人是男还是女。
让夏天感到惊恐的是,那个流浪汉正盯着自己。
要想去开车,必须要过去,"你想干什么?"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大声问道。
"刚才想要给你教训的是张蕾的人..."流浪汉答非所问,声音苍老而钝钝。
这一刻,夏天毛骨悚然,不仅仅是他在开口说话,而是因为他说话的内容。
"你是谁?"大胆地盯着这个肮脏到根本看不清容颜的男人,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我是谁不重要!"流浪汉佝偻的身躯似乎急遽抽搐了几下,"我知道你叫夏天,是夏正其的女儿,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好几天了。"
流浪汉的话再一次惊骇到了夏天,她愣愣看着这个根本分辨不出实际年龄的流浪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她?为什么还说出这番诡异的话...
算是夏天的胆子还有点大,否则只怕吓得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张蕾要杀我!"流浪汉说完这一句,艰难转身。
"她为什么要杀你?"夏天急忙追问。
"张慕远是我和张蕾的孩子!"流浪汉说完这句话,转身朝着停车场的出口走去。
流浪汉的话,犹如惊天霹雳,震得夏天目瞪口呆。
"喂!"反应过来,她急遽跑上前,"你到底是谁?喂..."可那流浪汉根本不理她,一瘸一拐走着。
夏天这才发现,他受伤了,因为他走过的地方,留有一串血迹。
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她一边跟着流浪汉,一边拿出手机给秦邵璿打电话,混蛋,这个时候,竟然关机,不得已,跟丰泽年打,同样关机,夏天这次想起秦邵璿曾经说过,如果他们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的话,就跟殷苍打。
"什么,流浪汉?"殷苍一听,兴奋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两天,他就是在找这个流浪汉。
"你盯着,我马上过来。"
夏天正打着电话,却发现那流浪汉重重倒在地上,她忙挂了电话,跑过去,见那人浑身抽筋般痉挛。
她害怕,不敢靠近,只得去叫医院的保安。
等殷苍赶来时,流浪汉已经死在急救室里。
看着殷苍一脸惋惜的表情,夏天心有余悸问道,"这人是谁呀?"
"我只知道他曾经是张蕾的养父,被张蕾关在精神病院很多年,前几个月偷偷跑出来了,但张蕾正派人在四处寻找,没想到..."殷苍只知道这些,具体的原因要问秦邵璿和丰泽年。
这来回一折腾,于是凌晨一点多钟,夏天回到她的单身公寓,秦邵璿的手机还是打不通。
夜深人静,秦邵璿手中燃着的香烟跳动着,一闪一闪,有种说不出的冷傲和孤清,如黑暗中的鹰!
丰泽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子,整个人站得如标枪一样的笔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殷苍推门进来,"秦队,丰总,我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原因?"秦邵璿神色依旧阴霾。
"原因很多,医生说可能是多年的疾病缠身,再加上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风餐露宿的流浪生活,还有身上多处的外伤也是触目惊心..."
丰泽年一边呷着咖啡,一边打量着眼前据窗而立的男人。
"哼,张蕾不是喜欢八卦新闻,擅长给媒体爆料吗?"秦邵璿转身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此言一出,丰泽年立刻半眯起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秦邵璿,"邵璿,你这一箭双雕的法子不错,不仅可以让张蕾声名狼藉,还可以让张慕远...嘿嘿,也不知道那狡猾的狐狸在知道他是张蕾和她养父的私生子会怎样,一定精彩纷呈急了,我很期待!"
秦邵璿拿起桌上的一个特大号信封交给殷苍,脸色平如静水,"去报社..."
夏天正睡得迷迷瞪瞪,感觉有人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来,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还有抱她,摸她的感觉...
"邵璿..."夏天一声绵长的轻唤。
"嗯,天天..."秦邵璿伸手撩起她的睡衣,然后一寸一寸,摩挲,揉捏...
大手带来的酥麻和颤栗,让夏天转身,一头扎进了秦邵璿的怀里,七分凄柔,三分撒娇,惹得某人一阵心疼,骨头随之都酥软了几分。
张开健壮的双臂,愈发将臭丫头牢牢的,紧紧的圈在怀里。
她不言,他亦不语,两人就这样毫无缝隙胶贴在一起。
过了许久,已经是睡意全无的夏天抬起头,深情的凝望着他帅气的俊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