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厨师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脸色惨白的他摸摸额头上的冷汗,使劲咽了咽口水,"我、我开小饭馆时,因为卫生问题,让几个顾客食物中毒,当时挺严重的,不仅要赔一大笔医疗费,还被他们告上法庭,我那时就找人,送了些钱,后来终于将这事摆平了...餐馆是没法开了,我只能凭借自己的一技之长到餐馆里打工..."
"是么?"丰泽年冷笑,目光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满眼惊恐的男人,"这次栽赃'三姐餐馆';,得了多少好处?"
厨师一愣,敢拿刀子扎自己腿的人,肯定不是善类,他想这些人可能是想从他这里捞一笔,不禁吐了口气,又狠了狠心,募地缓缓站起身,一脸狗腿的笑了笑,"那个...这位先生,你是想从我这里捞一点?"
丰泽年挑眉不语,冷笑的睨着他眼里的精光。
"这个..."厨师在心里减少了一半的数额,勉强的伸出一根手指,"别人给了我一百万,我分一半给你,怎么样?五十万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丰泽年冷笑,"确实不小,仅仅只是神不知鬼不觉往厨房拧了三壶地沟油,就弄了一百万,你果然是个人才。"
"过奖,过奖..."厨师搓手笑笑,却在心里心疼极了那要割让出去的五十万,可现在他也只能消钱免灾。
"是谁指使你干得?"募地,丰泽年笑眯眯的问他,笑的十分和善,仿佛与他的生意就此达成。
"呃...这个..."厨师脸色寒了寒,并不说话。
丰泽年斜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希望我重新送你到公安局,然后将你的这段录音交给警方?由新任的秦局长来调查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还是你说出真相后,然后我们合计合计,嗯?你说呢?"
厨师顿时打了个寒颤,有些畏惧的抬眸看了看眼前斯文但绝对是个狠角的男人,天啊,看着那刀还扎在他的左腿上,厨师向后退了一步,打着退堂鼓,"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说给我一笔钱,让我拧三壶油,我当时觉得很划算,就..."
丰泽年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藏着捏着。
殷苍当即上前掏出一把银灰色闪着寒光的枪,对上厨师的太阳穴,"说实话!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崩了你!"
"不要!"厨师立时惊叫,腿软的小心避着脑袋旁边的枪口,知道他们是玩真的,赫然跪在地上,满眼惊恐的大叫,"我说,我说实话!别杀我!别杀我!我说实话!"他可不想因为三壶地沟油,把命玩完了。
"说!"殷苍闲他啰嗦。
"我说!我说!"
厨师吓的抖如筛糠,"我开小饭馆出事的时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找腾副局长帮的忙,后来,我便和这位副局长一来二去就熟识了,去'三姐餐馆';对面的酒楼也是他帮忙给介绍的,但只干了一个星期,他就让我去'三姐餐馆';应聘,当时我并不知道原因,后来渐渐有些明白了,他们是眼红'三姐餐馆';的客源多,生意好,想让我去搞破坏...对了,我听说,腾局长有一个相好的在那酒楼里有股份..."
丰泽年垂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又碍于杨三姐女儿与秦家的关系,一直没下手...这次,是他们让我弄三壶地沟油放在'三姐餐馆';的厨房里..."
"所以你就照办了?"殷苍咬牙切齿。
厨师顿时怯怯的缩了缩肩膀,不敢回话,生怕惹到这个拿抢的人,然后一命呜呼。
"反正地沟油吃不死人,再说人家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我能不听吗?"他低声懦懦道。
丰泽年哼笑,"真是精彩。"
厨师猛地抬起眼看向他,见刀还扎在他腿上咕咕冒血,可他却在笑,忙讨好道,"大哥,你们是黑道的人?求求你们,别拿枪对着我了,这玩笑可开不起啊!让...让他把这枪拿、拿开...要不,你们收了我吧!我一定全心全意为你们做事!不要杀我!不要把我送去公安局!"
之前在公安局什么也没交代,如果再被送进去,他们不打击报复才怪,而且他揭露了腾副局长,那他和他的手下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送不送你去公安局,那要看你的表现!"丰泽年话落,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
来到门外,看着身材高大气势凌人的秦老大,微微勾唇,"邵璿,你都听见了,下面该怎么做?"
"当然是还原事情的真相!"只有这样,杨夕的餐馆才可以重整旗鼓,至于幕后的黑手自然有法律的制裁,说完,秦邵璿不冷不热的瞥了他的左腿一眼,"没事吧?"
"浪费了一条假肢而已!"丰泽年收起刀,仿佛不经意道,"你怎么忽然想到这招?"
秦邵璿一笑,没吭声,这招杀鸡骇猴的灵感来自于臭丫头自编自导的假轮jian,没想到借鉴了一下,还起了作用。
或许是多年的默契,或许是自己的全部心思都在用在了某人身上,丰泽年从秦老大抿唇一笑中得知,他在想夏天,忍不住嘴角抽抽,"真看不出来,堂堂秦大局长为了讨好女人,什么损招都想得出。"
可想而知,秦邵璿冷睨了他一眼,未语,旋身离去,可没走几步,转身来,低声问道,"最近天籁是不是有一个新品发布会?"
"下个星期三!"
"改在明天举行!"
"什么?"丰泽年顿时一脸的惊愕状,他一向都是风轻云淡温文尔雅,此刻,忽然一副要崩溃了的模样,足以可见,秦老大的想法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秦邵璿嘴角踌躇,新品发布会需要准备的工作太多,现在忽然提前,而且就明天,想想不现实。
"明天是太急了点,那就后天下午,对,就后天下午。"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丰泽年一阵恶寒,瞥着秦邵璿斩钉截铁的双眼,嘴角抽搐,"后天下午也不可能!"
"泽年,我们每次做得都是可能的事,这次,让我们做做不可能的事,怎么样?"秦邵璿面无表情的看着某人几乎抓狂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