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呀?刚刚才杀气腾腾的逼问他,现在他刚说完立刻就变脸了,真是急转直下的转变啊!
"我都已经回答你了,你也该告诉我一下,你到底是向霸天的谁吧?"她终于肯停手了,这虽然是一件好事,但她的身份却更加扑朔迷离了,他实在是很在意。
"反正不是徒弟。"哼!她才不要告诉他呢,绝对不要!
"喂!你这叫什么回答啊?我都好好跟你说了,你是不是该礼尚往来?"这是她的新花招?为了让他在意,故意掉他的胃口?
"不要!绝对不要!"雪轻毫不考虑便一口回绝,明显表露出排斥之意。
这丫头是怎么了,看样子好像真的是很不想解释,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雪轻抬眸看他,正巧他也看着她,二人的视线瞬间相撞,令双方都微微吃了一惊。
秋辰白原以为雪轻态度会很强硬,绝对不会退缩,可是此刻的雪轻却有点奇怪,在视线相撞的下一刻便快速收回了目光,逃也似的转身便离开了,这令他既惊讶,又摸不着头脑。
那丫头不禁态度转变得快,就连刚刚的反应也很反常,实在是太奇怪了。
走在回房的路上,雪轻恼恨到了极点,杀那个妖孽没杀成不说,现在还把自己推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这是什么鬼发展啊?
臭外公!收徒弟也不说一声,收徒弟就收嘛,干嘛偏偏收那个死妖孽当徒弟啊,这样她不就要叫他师叔了吗?死妖孽!臭男人!想让她叫他师叔,门都没有!
越想越恼恨,她随手往路边的石灯笼上击出一掌,石灯笼立刻"碰"的一声被震碎,飞裂四散,掉落了一地。
"呀!雪、雪轻,你这是做什么呀?"被流苏等人叫来的段夫人,远远便看见雪轻一掌拍碎石灯笼,当即便被吓到了。
雪轻抬眸看向她,不在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道:"没什么,材质太差,一拍就碎了,该换新的了。"
段夫人又不是傻子,哪可能相信她的鬼话,那可是石头的,就算才材质再怎么差,也不至于一拍就碎啊,唉,看样子这个石灯笼是做了出气筒了。
"是吗?那一会儿让工匠换一个。"她也不点破,顿了顿,继续道:"听说你跟秋公子起了争执,现在已经没事了吧,刚刚听流苏她们说得那么吓人,我都快被急死了。"
"没事,就一点小争执而已,秋公子还活蹦乱跳着呢!"雪轻笑眯眯的说着,言辞间却是话里有话,拐着弯告诉段夫人,秋辰白还好好活着,她没闹出认命来。
段夫人心中一紧,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之前听流苏等人说起二人争执的情况时,她还觉得是不是她们夸大了,可是现在听雪轻这么一说,她可以断定,流苏她们说的是实话,这两人绝对是差点就生死相斗了。
幸好没闹出什么事来,现在相公不在家,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该如何是好呀?
"夫人就不用费心了,正好我现在有空,就给夫人好好诊诊脉,看看病情如何了吧!"似乎瞧出了她的担心,雪轻换上了温柔的神色。
"也好,刚刚被吓了一跳,现在还心有余悸的,你就顺便帮我看看吧!"瞧她神色如常,段夫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雨过天晴就好了。
段夫人这样想,可她身后的朵儿等人就不这么觉得了,在见识过雪轻发怒的模样之后,她们已经充分体会到她的危险了,就连现在跟夫人在一起,她们也尽量离得远些,极力避免跟雪轻靠太近。
将她们的举动看在眼里,雪轻清扫了她们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似在示威,也似在警告,让她们记住现在这种害怕的感觉。
段夫人的病情,就如同她之前所诊断的,那是先天性心脏病,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根本没得治,即使对自己的医术颇有自信的她,也只能用药物控制。现在段夫人的身体状况看起来虽然不错,但随侍都有死亡的危险,她所能做的,也就是施针用药,以防病情突然恶化。
"按时服药,保持心境平和,情况应该会比之前有所好转。"看完诊,雪轻轻声嘱咐了两句。
"自从由你诊治之后,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雪轻。"段夫人很是感激,这两天她已经明显感觉轻松多了,这都是多亏了雪轻的治疗。
雪轻微微抿唇,原本这样的病患她是不愿意接手的,但是如今事已成定局,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治了,不过,她也只是在跟阎王爷拖时间而已。
段夫人垂眸犹豫了片刻,终于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道:"雪轻,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夫人有事直说无妨。"她这么郑重的语气,令雪轻都有点忐忑了。
"我的身体...你也知道,我身子一直病着,所以至今都未曾替相公生下一儿半女,我是想问,我有没有可能为段家添丁?"嫁入段家也有几个年头了,身为段家主母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不管是对丈夫还是对段家,她心中都很过意不去。
"这..."这副身子还想生孩子,这根本是找死嘛!
看出雪轻为难的神色,段夫人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我知道自己身子差,也不是要勉强什么,就是心中在意,想问个清楚。"
她这副病怏怏的身子,根本什么也做不了,相公不仅对她温柔体贴,更爱她疼她,不曾在她面前提过纳妾的事,好似完全不在意子嗣的问题。可是她身为人妻,却不可能不在意,尤其相公还如此疼爱自己,她就更加无法放下此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