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轻眼皮轻掀,扫了一眼在场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某个人身上。
终于被她等到了,那个混蛋,做出那种事还敢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当真是不知死活!
心中暗骂了一句,她恢复笑眯眯的模样,继续刚才的话题,"齐庄主接到的密信的内容,我当然很清楚,因为...信是我写的嘛!"
"你?"齐星河吃惊不已,难以置信的瞠大了眼。
"没错,那封密信是我写好之后,通过无瑕居的渠道送到义贤庄的。"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所为,一派轻松的笑眯眯道,眼眸余光却注视着人群中的那个人,以及一旁施元清的软轿。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捉了我的女儿,又向我报信,你到底意欲何为?"齐星河一头雾水,又愤怒难当,自己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给耍了。
他的疑问,同时也是在场众人,以及在暗处旁观的秋辰白的疑问,大家都不明白,她搞出这种事到底想做什么。尤其是秋辰白,当真是被吓了一跳,也被气得不轻。
她果然瞒着他悄悄有了其他动作,原以为毕月堡的这场劫难是施元清的诡计,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他完全猜错了,这一切都是他最爱的女人所为。她再一次将毕月堡推上风口浪尖,面临存亡的危机。
他双拳紧握,暗暗咬牙,看着人群中的雪轻,眼中隐隐透着愤怒的火光。
他倒要好好听听,她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如果不能让他认同,那么此事可没那么简单了结。
似乎感觉到他愤怒的视线,雪轻回头望向楼墙之上,虽然看不到藏身于隐蔽处的他,但她直到他是可以看到她的,她希望他可以信任她,安心的将一切都交给她处理。
轻呼出一口气,她回头道:"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齐大小姐并不在毕月堡,虽然来过一次,但当天就离开去寻找那个与她私定终身的男人了,我在密信上说她落入毕月堡生死不明的事都是骗人的,目的只是想将江湖各道聚集于此,顺便将计就计,把那个企图对毕月堡与凤庄不利的人引出来而已。"
"你!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许污蔑我的女儿!"齐星河咬牙切齿,虽说她口口声声说没有捉他的女儿,但他却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只注意到她诋毁自己的女儿,损害女儿的清誉的事。
忍无可忍,他抬掌便向雪轻攻来,雪轻眼疾手快挡下他的攻势,身子轻巧飞跃与他拉开距离,一边闪避一边闲凉的道:"齐庄主,搞突然袭击跟偷袭无异,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哟!正义之士做这种事,不太合适吧?"
"哼!臭丫头,跑得倒挺快!"齐星河咬牙切齿的低骂,再次攻了上去。
"我可没打算跟你们交手,自然能避则避。"雪轻仍旧游刃有余,不紧不慢的闪开。
虽说齐星河功夫了得,但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没个准,她自然不会怕了他。
"一直躲来躲去,怎么?知道怕了?"齐星河双眉紧皱,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底已是暗恨在心,他都已经攻到这等地步,她却还是一副轻松模样,这丫头好生厉害。
"呵!怎么可能。"雪轻唇角微勾,就好像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话一般,轻笑道:"有幸与齐庄主切磋武艺,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不过很遗憾,今天实在不凑巧,虽然很开心能与齐庄主切磋,但我还另有要事,没工夫奉陪了。"
言罢,她纵身一跃,身子一转改变方向,朝着人群中那个人冲去,众人见状,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自动自觉的退散开,唯恐被卷入打斗无辜丧命。
那人见她飞身向自己冲来,不禁微微一怔,随即展臂倒退,闪开她的一击。
"切!你个死老头儿,躲得倒快!"她不爽的咂舌,动作却没有停下,快速的向那人攻了过去。
在场众人看得莫名其妙,被丢在一旁的齐星河也是一头雾水,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个人明明就是个年轻小伙子,跟"老头"二字压根儿扯不上关系,她奇怪的言行,令在场众人议论纷纷,疑惑不解。
齐星河虽不甘心被晾在一边,但眼前的情形他也很在意,而且趁人不备搞偷袭,并非正道人士所为,他实在做不出来,所以,就算心有不甘,他也住手做起了旁观者。
雪轻可不管其他人有什么反应,此刻的她眼中只看得到眼前这个男人,"哼!做出那种事,亏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哎呀呀,别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我可不认识你哟!"男子嬉皮笑脸的说着,一边闪躲她的攻击。
"不认识我?哼!以为戴着面具扮成别人,就能瞒过我吗?我已经让人注意你好几天了,这种时候还给我装,看我不撕烂你的人皮面具!"雪轻满眼杀意,她把秀琴跟思棋二人放出来,可不是白放的,秀琴这些天可一直都在盯着他,跟她装也没用。
男子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故作不解的问:"你说派人盯我?这可就奇怪了,我昨天傍晚才跟同伴们一起来到茂城,跟毕月堡毫无瓜葛,为何偏偏盯上我?"
"呵!呵呵呵..."雪轻忽然大笑起来,停下攻势,与他相对而立,笑道:"真解恨!原来你也有想不通的时候,真是太解恨了!"
被她如此嘲笑,男子面露恼意,眼神中笑意全无,很是不爽。正当他要开口制止她继续笑下去的时候,雪轻却先一步止住了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