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还没有找到,秋辰白又失去了踪影,她找遍整个院子,就差没把屋子掀个底朝天了,可还是没有找到秋辰白的人影。
将周管事找来,雪轻将秋辰白失踪的事告诉了他,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非同小可,得仔细的整理一下现在的线索,好好想想他们可能会在哪儿,赶紧把他们找回来才行。
"你们说堡主也不见了?"玉书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即便见她从隐蔽处奔了出来,"我就说怎么突然叫周管事过来,原来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是想瞒着大家吗?"
"你小声点,这件事如果让大家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恐慌,你应该很清楚吧?"雪轻冷静的道,但心中却是一片混乱,正是因为满心焦急混乱,才会没发现玉书躲在附近。
"你可真冷静啊!"玉书暗暗咬牙,她其实明白的,这件事让大家知道只会造成大家的恐慌,会让毕月堡变得一团乱,可是她就是看不下去公孙雪儿那副冷静的模样。
雪轻并不在意,就像没听见一样,对周管事道:"我刚才已经四处找过了,他的衣服换过,似乎是凭自己的意识出去的,并且,我发现这边的柱子上有箭头扎过的痕迹,以痕迹的深度来看应该是弩箭之类的东西。"
一边说着,她一边指了指走廊外侧的柱子,那上面有一个痕迹还很新的小孔。
早上她出去的时候还没有,所以回来的时候,当她看到这个新留下的小孔,立刻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果然是准确无误的。
"这么说,是有人以某种讯息将堡主诱出去的?"周管事看着柱子上的箭孔,摸了摸下巴,回头看向她,道:"到底是什么人,以何种讯息将堡主叫出去的?堡主应该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内伤还没痊愈的现在,若遇到难对付的高手,情况将对他极为不利,若对方有意加害于他,他这一去等于是自投罗网。"
"不错,我也正觉得奇怪,而且..."
"喂!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堡主受伤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么冷静又是怎么回事?堡主现在可是不见了,有可能正陷入生命危险之中,不是应该赶快派人去找吗?"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些没用的话,玉书气到不行,也着急得快疯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该去哪儿找?"雪轻眼皮轻掀,斜睨了她一眼,目光冷厉。
"这...堡主外貌出众,沿途打听的话,一定..."话是这么说,可她自己说出来也觉得似乎不会这么顺利,越说越底气不足。
"哦打听啊?那我问你,如果你想杀了某个人,会把对方约到有人经过的地方吗?"雪轻冷冷一笑,轻而易举便推翻了她的说法。
玉书咬牙,虽然不甘心,却无法反驳,因为她说得对,如果对方是要对堡主不利,肯定会找个没有人烟的隐蔽之地,换了是她也肯定会这样做。
"如果无法提供有用的意见,就把嘴闭上,别给我们添乱。"雪轻冷冰冰的说了一句,眸光一转,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入画昨夜失踪,乌毕月紧接着被叫出去,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联系,会不会敌人正是利用入画,将乌毕月引诱出去?"
周管事一张脸煞白,"也就是说,入画跟堡主都有生命危险?"
一个是自己看着长大,犹如女儿一般的丫头,一个是收留了落魄潦倒的他,将重要的毕月堡交给他打理的主子,这两个人对他来说都是无可替代的重要的人,可他们却同时遇到危险,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雪轻点了点头,道:"如果真的是我猜侧的那样,乌毕月一死,入画定会被灭口,或者,入画已经遭遇不测了也未可知。"
"那我们要怎么办?如果不快点找到他们的话..."周管事难得露出了六神无主的慌乱模样,什么都顾不得了,完全将雪轻视为了支柱。
"你先被着急,入画若是被掳走的,对方带着一个人赶路肯定很不方便,应该不会选太远的地方,你让大家以毕月堡为中心分头寻找,为防止有敌人趁虚而入,堡中也要留下足够的人,做好警备的工作。"雪轻有条不紊的下达指示,若是平常的话,她的话大概没人会听,但现在情况紧急,不管大家信不信任她,只要周管事肯按她的话去做,一切就都不成问题了。
"好,我这就去办!"得了指示,周管事急急忙忙奔了出去,转眼便没了影儿。
瞧他跑得那么快,雪轻都不禁暗叹,真是个有精神的大叔啊!不过,以她的年龄,应该算是她祖父辈的就是了。
玉书立在一旁,傻眼的看着周管事消失的方向,一下子懵了。
周管事竟然完全不计较公孙雪儿过往所为,听从她的指示,他不是跟大家一样讨厌公孙雪儿吗?现在却将她当成自己人,视为支柱般信任她,真是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本来想问周管事为什么一点都不怀疑的听从指示,可他却飞也似的跑了,害她连反应都来不及。所以,现在就变成了她跟公孙雪儿单独相处的讨厌情况。
"你要走就请便,如果要留下,那就把屋子收拾一下。"雪轻凉凉的说着,缓步移到视野开阔的地方。
"你!"玉书火大的瞪着她,想说什么,却见她朝空中吹了一记指哨。
片刻后,一直栖息在高楼之上的黑白两只鹰飞来院中,雪轻望着空中的两只可爱宠物,给它们下达了寻找秋辰白跟入画的指令,两只鹰就好像听得懂一般,鸣叫了两声便展翅冲入云霄,渐渐远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