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怎么赔?拿钱赔么?"方怡像是浑身竖起鸡毛的老母鸡,"我就讨厌你们这些有钱人动不动就拿钱决绝问题,现在你把院子里所有的花都重新栽好,顺便把花房里的草锄干净,锄完了记得浇水。"
什么?让他堂堂艾沙尔总裁去锄草栽花?他那双尊贵的手是负责指挥的好不好?
见他眉头微蹙,斜了他一眼,"怎么?不愿意?不愿意那您歇着,我老人家去!哎呀,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店被砸了还得忍气忍吞声好生伺候着砸店的人..."
"伯母,我去,您歇着。"靳天昊咬牙,老太太,你狠!
"这怎么敢当?"方怡仰天打个哈哈。
"怎么不敢当!"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妈,你不要再为难天昊了好么?"颜心一拉着方怡的胳膊,他哪里做过这些活啊?万一累着了怎么办?
"靳天昊,我有没有在为难你?"方怡搞不定女儿还搞不定靳天昊么?姜是老的辣!
靳天昊笑得比哭还难看,"不为难。"
古暄忍住笑,提醒方怡,"干妈,毁了咱家花的还有那个温大叔呢。"最好两个一起整。
"是吗?我怎么没看见。"亲切地抓起温东尼的手,笑得慈母般亲和,"温先生啊,心一是您的员工,她刚出来工作什么都不懂,麻烦您费心多照顾照顾。"
温东尼笑得如沐春风,"伯母放心,我会的。"看来老太太更喜欢他,对靳天昊不是一般的有成见。
"那伯母,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您,告辞。"
"那就不送了。"
古暄见他走了,立刻不高兴了,"干妈,同样是毁了咱们的花,怎么不让温大叔也留下来..."
"废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怡点了一记脑门,"心一可以丢个男朋友,但绝对不能丢工作明白么?这年头是男朋友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当然是工作!男朋友没了一抓一票,起码还有温东尼这个后备的,工作丢了再找容易么?走,咱们去吃西瓜降降火。"
把铁锹往靳天昊身上一塞,"动作快点,天黑前弄完!"正眼也不瞧他一眼挺着小腰板进屋了。
靳天昊嘴角抽抽着,这老太太就是存心整他,挽起昂贵的衬衫衣袖,苦笑一下,干活吧!
颜心一偷偷溜了出来,拿着块脆冰凉红沙瓤的西瓜递给他,拿起毛巾心疼地给他擦擦汗,"天昊,对不起,你千万不要怪我妈。"
握起她的手,调侃道,"我哪敢啊!"
调皮地朝他撅起嘴巴,"哼,你知道她的厉害就好。来,吃西瓜吧,吃完我们一起干活。"
"好,你一口,我一口。"
"嗯。"
结果吃着吃着两人就吻到一起了,浪漫飘香的花海中,他们就像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用火热的吻传递着彼此的心跳,成群的蝴蝶被他们的热情感染,忽闪着彩色的翅膀围绕着他们起舞,形成一幅动感的油画...
洗完澡,靳天昊赤着上半身,脖子上随意挂了条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向颜心一的房间走去。
干完方怡指定的活已经很晚了,所以方怡非常慈悲的容许他今晚留下来,但必须要睡客房。
叫他睡客房?笑话,好不容易和心一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乖乖睡客房?
刚走到心一房间门口,就见古暄一凉席,一枕头,优哉游哉摇晃着小蒲扇得意地看着他。
"靳大叔,我劝你还是回你的房间睡的好,干妈说了,今晚有狼出没,要我小心戒备着。"哼哼,想和心一一起睡,做梦!
靳天昊咬牙,狡猾的老太太!
蹲下身子,露出诡异狡黠的笑,"古暄,这屋里的狼好像不止我一个吧?好像还有只刚刚成熟的狼潜伏在心一身边,你说这个人是谁?"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怕自己的表情泄露太多的秘密,干脆拿蒲扇盖上了脸。
"你不明白不要紧,你说我要是和心一说说有只刚刚学会发情的狼已经潜伏在她身边很久了,很喜欢很喜欢她,你说心一会不会明白?"跟他玩耍嘴皮,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他搞的定上万员工,还搞不定一个还在上学的臭小子!
"你!你可真卑鄙,你到底想怎么样?"奸商!
"你知道我想怎么样!"
"哼!"忍着一肚子气,灰头土脸地卷起凉席,抱起枕头咚咚咚地走了,他也只能靠着跺脚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了!
邪笑着站起身,臭小子,跟他斗!推门进了颜心一的房间,顺便把门关上。
屋里没有亮灯,窗外月色朦胧,月光如白练般挥洒而进,窗户半敞着,夜晚的风带着舒服的清凉吹了进来,顺便带进夜来香的香气,蕾丝窗帘"呼啦"飘起,卷进一团花瓣,轻飘着旋转着,缓缓落在床上,异样的美...
"谁?"颜心一听见开门声,感觉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接近自己,心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厉害了!
手颤颤地打开床头灯,海洋蓝色的灯光亮了,花瓣飘落中,她看到靳天昊像是水晶宫中的王子般向她走来,尊贵冷傲的气度,邪肆魅惑的深眸,深刻精美的五官,棱角分明的唇角牵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闪动着谜样的诱惑...
他裸着上半身,腰间松松地围着条毛巾,那是个活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