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脚,狠狠踢起脚边的易拉罐,易拉罐往空中抛起一个完美的弧线,"咚"地一声,砸中了某个人的脑袋!
"谁?谁的脑袋被本小姐砸中了?出来!"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怒气,她需要发泄,谁敢阻挡她的抛物线她跟谁急?
"呦,这谁惹咱们迷人的小公主生气了?"迷人的嗓音带着磁性的诱惑,让人不注意都难。
"温,温先生?"慵懒地倚在法拉利车前,微卷闪亮的金发,白色修身笔挺的西装,褐色醉人的双眸飘着含笑的桃花,王子般潇洒,王子般迷人,正是她的老板温东尼。
修长白皙的手揉揉刚才被易拉罐踢中的地方,好看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想不到你这只小绵羊力气可真不小啊,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的真不假,尤其是女人,不能光看外表的,还要看她们衣服掩盖下的身体。"
"呃..."面上垂下几道黑黑的平行线,她该说什么?哦,对了,应该道歉的,忙欠身道,"温先生对不起,您有没有怎么样?"
"如果我有怎么样你会怎么样?"闲得无聊,好容易逮到个好欺负的绵羊他得对得起自己,好好陪她玩玩。
"我..."想不到他会这么说,他怎么也这么小气?亏她当初那么迷恋他,"我,我会负责所有的医药费,还有所有的精神损失费,还有误工费,还有伙食费,还有看护费,车旅费..."
温东尼还没等她说完就忍俊不住地笑了,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我看你精力挺旺盛的,刚才为了什么在生气?还有,你闪烁迷人的大眼睛里除了对我的惊艳之外,还有珍贵的泪水,难道是被我电到流下的感动的泪水?"
"温先生..."语带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接着想起自己的委屈,面上现出愁容和哀伤,"温先生,我先走了,失陪。"向他礼貌地一欠身,转身默默地走了。
在路边拦了辆车,钻进了车里。
褐眸闪动了下,颜心一今天怪怪的,每次见她脸上都挂着天使的笑,今天怎么愁苦满面的?
上了自己的车,温东尼跟了上去。
夜色低垂,灯火闪烁,夜幕掩盖了白日的喧嚣,却无法掩盖专属于人心的罪恶。
的士车停在了一间设计颇具特色的PUB门口,车门打开,颜心一付钱下了车,走了进去。
紧接着,温东尼停好车也悄悄跟了进去。
"心一。"贝基骄傲地挺着巨无霸一摇一摆地过来了,妩媚地一挑红色卷发,红云飘起,落下,异香扑鼻,"你怎么来了,不和你男人在窝里温存,苦着张脸给谁看呐?"不用问,凭她比战场还厉害的情场经验来看,这家伙碰到麻烦了。
"STEVEN,开个半场的包厢给她,送几瓶烈酒过去。"
"OK。"兰花指一翘,画着精致眼影的俏眼一斜,细细的嗓音再装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女人,"心一小姐,走吧。"娉娉婷婷袅袅娜娜率先向前走去。
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木讷地跟着他,颜心一现在像个木偶人般除了一个呆滞的表情,再也没有第二个。
STEVEN把酒放到桌子上,小心地打开,再小心地倒满了杯子,再小心地放好酒瓶,就怕这些硬硬的东西刮花了他辛辛苦苦刚做的彩绘指甲,又怕万一蹭掉一颗钻石,他还得在花钱去买,这可是让他既心疼又肝疼的事情。
"呶,喝吧。这酒可是好东西啊,人心情好的时候吧,它可以为你助兴;人不好的时候吧,它可以为你解忧,可是世上那些个俗人们吧,编编又叫它毒药,你说公平不公平?"
STEVEN捏着嗓子说了半天,见颜心一半点反应都没有,他可就不高兴了,拿出随身带的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俯照照,仰照照,最后摆了几个不同角度的笑脸。
"心一啊,就算你不搭理我,我也不会生气的,生气会让我的皮肤变差的,做我们这行的,唉,全靠一张脸吃香喝辣。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老娘去掉女凯子了,哦,性别弄错了,不好意思啊!整天跟女人们混在一起,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了,当然,除了脱裤子的时候。"
见她仍旧坐着像个石雕似的不理他,尽管心里不舒服,还是没在脸上表露出来,无视她!
对着小镜子做了个最完美的POSE,摇摆着扭了出去。
贝基处理完外面的事情进来,见她面前的酒一滴未动,"说说吧,怎么了?搞定靳天昊没?"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拿出根细细的女士香烟,啪地打火机闪过火苗,点着烟,又啪地一声关上了,一团轻轻袅袅小白烟蠕动着细长的身子越来越长,越来越淡。
"贝基..."终于开口了,带着浓浓的哭腔,肩膀起伏着,颜心一一下一下地哽咽着。
"不用问,是不是靳天昊劈腿了?捉奸在床么?"
"不...不是,他们早就上过床了。"确切地说,她是第三者。
"那你哭什么?"抢了别人的男人是件该高兴的事啊。
"可是,天昊跟我说他喜欢的是我,他跟卡瑞娜已经断绝肉体上的关系了,可是..."胡乱擦了下眼泪,"可是我今天又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了,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我看了妒忌的眼珠子都冒火了。"
"可我看到你的眼珠子没有在冒火,在冒水啊小姐。要不要喝酒一醉解千愁?"(未完待续)